張謙一直守在門房處,許京墨去洗澡了,他也沒有離開。


    永昌侯府去接陳小六時,自然打聽過陳春燕的情況,其中就著重提到了許家,而許家兩個和陳春燕很熟的事情自然也就被他知道了。


    如果隻是普通的關係好,這都快過年了,許京墨怎麽會追過來?


    隻要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是怎麽迴事。


    這兩個人恐怕有私情!


    張謙忽然覺得非常火大,就好像自家種的白菜被豬拱了似的,怎麽想怎麽不爽。


    他堂妹當初定親,他也是這樣感覺。


    他還特地把準妹夫約出來把人給灌醉了,欺負了一頓。


    堂妹夫各方麵都比這個許京墨強太多了,那樣他都不滿意,更別說許京墨了。


    他看許京墨的眼神就跟防賊似的。


    許京墨被張謙看得很不自在,但他溫和慣了,不管張謙的眼神再怎麽挑釁,他都淡然處之。


    張謙在心裏撇嘴,隻覺得許京墨是一個勁敵。


    等許京墨泡完了熱水澡出來,看到張謙還在,他小小地訝異了一下。


    他拱手行禮,“多謝張兄照顧。”


    張謙擺擺手,“我也不是為了你。”


    許京墨收迴禮,就那麽淡然地站在那裏。


    張謙心裏的火更旺了。


    “你和我大表妹是什麽關係?”


    許京墨坦然道:“師兄妹關係。”


    張謙被噎得不輕。


    他憋了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他當然知道兩人是師兄妹關係,但他問的不是這個啊。


    他又不好明著問,怕壞了陳春燕的名聲。


    他吭吭哧哧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京墨拱手行禮,“張兄如果無事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張謙:“你去哪兒住?客棧嗎?那地方住著可不舒服。”


    他就不信了許京墨在京城有宅子。


    許京墨:“張兄不必擔心,燕兒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張謙拽住許京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很想問許京墨還是不是個男人,什麽都聽女人的安排可還行?


    這人是沒有自尊心嗎?


    可他又不能問出口。


    許家確確實實幫了陳春燕很多忙,可以說如果沒有許家的幫助,陳家也不能渡過最初的難關。


    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就反過來瞧不起別人,也太忘恩負義了。


    他又吭吭哧哧的,“那你……”


    許京墨微笑著說:“張兄不必擔心太多,陳家原本就說好了要招贅婿,所以我聽燕兒的安排也很合情合理。”


    十分坦蕩的樣子。


    這下張謙差一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哪怕是街上的乞丐,他們恐怕都沒想過去做人家的贅婿。


    做贅婿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張謙真是說不出一點話來了。


    許京墨見張謙沒有反應,他拱了拱手,轉身出來。


    蔡大丫一直等在門口,她得送許京墨去陳春燕在京城的別院。


    許京墨其實也有錢。


    他給了陳春燕護膚品方子,陳春燕有給他提成,護膚品賣得特別好,他也就比一般的鄉紳還豪富,他隻是不習慣奢侈而已。


    蔡大丫:“小姐在京城的宅子不算大,公子見諒。”


    許京墨:“我剛來京城,還不熟悉,如果姑娘知道哪裏有合適的宅子賣,請通知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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