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狐疑地看著張讓,“陳老太醫?”


    張讓聳肩,“可不就是陳老太醫!”


    張謙:“陳老太醫不是致仕了嗎?怎麽沒有迴鄉,還在京城呢?”


    張讓嗬嗬笑,“哥,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京城又不是你開的,你還管人家是走是留啊。”


    張謙的額頭青筋突突跳,非常想把弟弟按著再打一頓。


    京城當然不是他的,那是皇上的,這樣說話是嫌命長嗎?


    張讓見哥哥的表情很危險,立刻閉了嘴。


    “不過是幾壇子酒,你就是告訴楊毅那小子在哪裏買的,又如何?你還怕他不給錢啊。”


    張謙:“你在外麵別亂來。當心我把你丟到西北軍中去曆練。”


    那才真是吃苦的地方。


    張讓雖然不喜歡五城兵馬司的雞毛蒜皮,可也沒想過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與大家同甘共苦。


    他頓時縮了縮脖子,他知道他哥是做得到的。


    相比起他們這些一萬年接觸不到權力核心的人,他哥在金吾衛,進進出出看到的都是權力核心的人,隨便拉住一個人,拜托這樣一件不算大事的事,人家難不成還會撅了哥哥的麵子不成?


    “哥!”張讓討好地笑笑,“我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張謙:“你惹事的時候,多想想我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我睡著了都要笑醒了。”


    這是讓張讓不要給他惹事。


    張讓連聲答應,“那……楊毅那邊……人家來都來了,就這樣讓他迴去,不好吧?”


    張謙冷冷地看著張讓。


    這時候有丫鬟來稟報,“表小姐說了,那酒是她莊子上的人釀造的,不貴,如果公子的朋友要的話,可以算一個成本價。”


    張讓嗬嗬笑,“你可真是我的親哥。”


    原來張謙還沒有進門,就吩咐丫鬟去向陳春燕打聽了。


    張讓有辦法跟楊毅交代了,趕緊出門,“我要去衙門點卯了,再遲就來不及了,我先走了啊,哥。”


    他還是得點卯的。


    張謙卻不一樣了,他雖然還在金吾衛掛職,幹的事情卻是安頓流民。


    他每天把荒地那邊的狀況記錄下來,有了成效,他便整理成奏折,呈報給皇上。


    皇上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


    流民都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活計做,就不會鬧事了。


    而且最近兩天他一直在做登記,哪些流民本來就是沒有地的,是佃農,哪些流民又是有地的。


    這個信息是陳春燕讓他登記的,他也不知道陳春燕要幹什麽。


    卻說那一邊,張讓已經告訴了楊毅這事兒。


    楊毅驚訝,“你表妹的莊子上還有這樣的下人呐!她的莊子遠嗎?我要是買酒,豈不是很不方便?”


    張讓:“倒也不會不方便,表妹和廖家商行的關係很好,有什麽東西都讓廖家商行捎帶。你去廖家商行,指明要三井村釀造的紅薯酒,他們就會給你捎帶迴來。”


    楊毅:“紅薯酒?紅薯是什麽?”


    張讓:“一種糧食,還是甜的。哦,我這裏有紅薯幹,是表妹給我的,你嚐嚐。”


    他說著解下腰間的荷包。


    昨天迴到府裏,表妹身邊的丫鬟文竹就送了好多紅薯幹過來。


    說是小姐怕他巡邏的時候餓著,讓他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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