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顯得很是興奮,絮絮叨叨的跟陳春燕說了很多,還說各種唱腔,京腔、餘杭腔、秦腔……


    陳太醫:“我聽過一次秦腔,那高亢嘹亮的嗓音非常震撼人,隻聽一次,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隻可惜京城沒有唱秦腔的戲班子。


    “京城聽戲的人都喜歡那軟綿綿的腔調,倒是沒人欣賞秦腔。”


    陳春燕:“我也欣賞秦腔。”


    陳太醫:“哦?你也聽過?”


    陳春燕:“隻聽過一迴,引以為憾。”


    她確實是聽過的,她上學那會兒,學過一篇課文,叫《秦腔》,老師找來了秦腔給他們聽,她也就是那會兒聽的。


    一亮嗓,她就被震撼住了。


    不管聽不聽得懂唱詞,都不妨礙她心中的震撼。


    陳太醫:“你倒是我的知音,陳小友,如果有機會,我們當一起聽一迴戲。”


    陳春燕:“那自然是好。隻是……大人您要南下迴家鄉,而我不久之後也會北上迴家鄉,恐怕難以找到一起聽戲的機會了。”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裏,如果她不抓住機會,招攬陳太醫,她就不是陳春燕了。


    陳太醫撚著胡須不說話。


    他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雖然他不用和那些大人勾心鬥角,可他接觸的都是後宮那種沒有硝煙的戰場,如果沒幾分眼力見兒,他肯定混不下去。


    這會子,他聽出了陳春燕的意思。


    陳春燕想他跟著北上。


    可是……去做什麽呢?


    他還得再聽聽,不能貿然接話。


    於是,他笑看著陳春燕沒有說話。


    陳春燕話都說出了口,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緊跟著道:“陳大人姓陳,我也姓陳,我們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人。有的話,我就不瞞您了,您要是覺得我牝雞司晨,我也無話可說。”


    竟然說到了牝雞司晨……


    陳大人挑了挑眉,“你說。”


    陳春燕把曾經對梁大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百姓吃不起藥,看不起病,我心裏很著急。想請大人去北地,去我的學堂,教授更多學生醫術,讓他們成為火種,撒向各地,讓更多的人看得起病。


    “而且我在北地還在研究種植藥材。如果需要的藥材都得進山采摘,量畢竟有限。我想請先生坐鎮,指導他們種藥材。


    “我要讓有藥方的人,都抓得起藥,我再也不想看到區區風寒就會病死人了。”


    陳太醫被陳春燕一席話說得心潮澎湃,他神情激動,“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陳春燕:“大人可以去看,如果我有半句虛言,您可以轉身就走。


    她指著蔡大丫,“我教醫術不分男女。她已經略通醫術了,大人可以考校她。”


    陳太醫果然問了蔡大丫幾個問題。


    蔡大丫比誰都努力,每天晚上都要背藥方,學新知識,陳太醫那幾個問題並沒有難倒她。


    陳太醫:“小姐能有這樣的胸襟,真叫我等男兒汗顏。”


    陳春燕:“不僅如此,我們還有人研究如何給牲口治病。莊戶人家養一頭豬不容易,如果病死了,那是非常大的損失。那個姑娘研究的就是如何能讓更多的牲口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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