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既然你不願意見皇上……”


    工部主事的臉都白了,“那是君父,下官哪裏會不想見!下官隻是……才疏學淺,不敢見天顏。”


    陳春燕:“嗯,那你就是選擇了第一條路了。也行。蔡大丫,你去吧。”


    工部主事額頭不住冒汗,兩條路都是死路一條啊。


    他立刻跪在了馬車錢,“小姐饒命,是我鬼迷了心竅,我拿著那麽多錢,它咬手啊,我就……我就去了賭坊,誰知道全部輸光了,小姐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陳春燕:“你謊話連篇,我怎麽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工部主事:“下官保證再也不賭了。”


    陳春燕:“那些被砍手砍腳的賭棍,被砍手砍腳之前也是那樣說的。”


    工部主事都快哭了,“下官也是飽讀詩書的,知道些為人的道理,今後一定痛改前非。”


    陳春燕原本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工部主事的,甚至還想弄掉他的官職。


    像這種貼在工匠身上吸血的螞蟥,能除掉一個是一個。


    但她腦中靈光一閃。


    她之前想弄槍炮和船舶的圖紙,一直沒有弄到,祁軒那邊因為是外戚,雖然有門路,可目標太大,動作不敢太大。


    這個工部主事或許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她不疾不徐地說:“我是生意人,從來不相信別人的空口承諾。你跟我來,好好說說你能幫我做什麽,如果能讓我滿意,我不但不計較你吞掉的那些錢,還會給你一筆銀子,讓你過一段好日子。”


    工部主事的心口砰砰跳。


    誠如陳春燕所說,她是個商人,她看重利益。


    他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能給陳春燕帶來怎樣的利益呢?


    那些工匠?


    工匠確實可以偷偷弄出來,讓他們在外麵幫陳春燕做活,點卯時,再讓他們迴去。


    可說老實話,那些工匠隻有極個別的手藝還可以,其他的都是廢物。


    可要不是工匠,工部還有什麽值得商人看重的呢?


    工部主事的心髒又嘭嘭狂跳起來。


    他可真是糊塗了,工部可不就有商人看重的東西嗎?


    而且那東西已經被好多南方巨賈買過了呀!


    海船!


    有了談條件的籌碼,工部主事的心立刻安定了下來。


    隻要有所求,大家就有得談嘛。


    馬車停在了樹林邊緣。


    車夫停好了馬車,根本不用誰吩咐,他主動走得遠遠的,生怕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東西。


    蔡大丫也準備走開。


    陳春燕卻叫住了她,“你是我的左右手,如果我的事情連你都瞞著,我豈不是要親力親為?留下吧,我信得過你。”


    蔡大丫的鼻子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她的舅舅舅媽都沒把她當家人看,陳春燕卻把她當自己人看!


    她立在了車邊,幫陳春燕戒備著。


    工部主事躬身對著馬車說:“小姐是想做海上生意吧?那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陳春燕:“沒有能力做海上生意。”


    糟糕!


    工部主事剛剛還誌得意滿的神情,立刻寸寸龜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立刻變得謙遜了許多,“如果不是要造船圖,小姐又想與我談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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