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是雄鹿還沒有長成硬骨的嫩角,上麵帶著茸毛,一般是在春季或者初夏時,將其割下。


    鹿茸被取下後,還會再次生長,隻要不過度收割,不會對鹿的身體產生不利影響。


    養鹿就跟養韭菜似的,可以割了一茬又一茬。


    所以陳春燕一直想要活的,那麽暴力地打死鹿拖迴來吃肉,那是暴殄天物。


    不過割了角的鹿會被鄙視,在春天會處在下風,它們沒有繁衍下一代的機會。


    是以哪怕養鹿,也得留頭上的角完整的種鹿,要不然沒多久,一隻鹿群就死完了。


    這事兒交給巡山的兵士們在辦。


    陳春燕在兵士們的心目中就是未來的丈母娘一般的存在,如何討好都不為過。


    陳春燕交代辦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毫不含糊地辦,陳春燕罵他們,他們也甘之如飴地聽著。


    話說迴來,通譯匆匆跑到圍牆邊,往上看了一眼,盛小冬扶著簡易欄杆朝他招手。


    通譯的心裏還是有些怕的,圍牆後麵的樓梯修得又陡又窄,他沒走習慣,踩上去時,整個人都在發飄,如踩雲端。


    盛小冬:“不要往腳下看,你直接走上來。”


    簡易樓梯之前連扶手都沒有,有個小子踩上去,腦袋突然發暈,差點掉下圍牆,第二天大家才齊心協力,多加裝了個扶手。


    通譯心裏還是怕,但到底扶著扶手,小心翼翼地上了牆。


    他背靠著牆而站,“你們說的人在哪裏?”


    盛小冬將一個千裏眼遞到通譯手裏,示意通譯拿著。


    衛所那邊的作坊還在繼續生產東西,千裏眼這些小玩意兒的產量雖然不高,但是隔個十天半個月的送一個到三井村這邊來還是可以的。


    陳春燕安排了一個千裏眼在圍牆這兒,誰值班站崗誰用,總之得保證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村裏的人。


    通譯學著盛小冬的樣子,把眼睛湊到千裏眼前麵看。


    遠處的景物瞬間被拉近,仿佛就在眼前似的。


    然而眼裏隻有樹。


    盛小冬手握著千裏眼往上抬。


    通譯的腦袋就隨著盛小冬的手轉動,視線漸漸朝前移動。


    看到了,那一群人已經到集市那邊去了。


    通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他們的樣貌。”


    盛小冬:“韃靼人有沒有什麽習慣,就比如說我們漢人的貴族我聽說都喜歡戴玉佩,他們呢?能不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辨別他們的身份?


    “要是認臉……我覺得你不大認得出來,畢竟韃靼人那麽多,你也不可能都見過。”


    而且有一句很重要的話他沒說,韃靼貴族也不可能沒一點架子,跑出來讓他圍觀啊!


    他見過的可能性不大。


    通譯一想也對,便開始觀察起那群韃靼人的穿戴來。


    那麽一看,還真的被他發現了點特別的東西!


    他把千裏眼遞給盛小冬,“你看那個穿藍袍子的人,他應該是韃靼王族。”


    呃!


    盛小冬雙眼冒光,死死盯著那個人,“來了,就不要想走了。快去通知留守的兵士,他們的戰功又來了。”


    最近阿爾斯楞不知道怎麽迴事,一直沒送消息來,大家閑得都快長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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