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叔兩口子是如何都沒想明白,怎麽短短幾句話,他們就被陳春燕給套了進去的。


    兩個好好的人,被陳春燕三說四說的,真成了有病的了?


    他們沉默著想了想,也拿不準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病。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陳春燕一眼。


    要不叫燕兒給把把脈?


    不行不行,怎麽說這也是內侄女,真把出什麽奇怪的東西來了,他們哪兒還有臉麵?


    他們兩個也沒什麽心思待了。


    本來就是來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便宜占的,既然看出沒便宜可占了,再待在這裏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趁早迴家。


    出了大門,陳三叔就扯住了周氏。


    周氏不耐煩,“你幹什麽?”


    那眼神非常兇狠,好像在說:你如果不能叫我有孩子,我就跟你和離。


    陳三叔就縮了縮脖子。


    他平時在家裏可沒少被娘兒們撓。


    別說夫綱不振了,他那是根本沒有夫綱。


    周氏一扭臉,轉身要走。


    陳三叔趕緊扯住周氏。


    周氏不耐煩道:“你幹什麽?”


    陳三叔:“跟你說個事兒!大房他們可是在燕兒被土地爺砸了頭之後發跡的,你說……”


    他說著便隱晦地朝土地廟看了眼。


    土地廟裏的塑像是泥像,上次從供桌上砸下來,正麵著地,沒有全部摔裂了,但是像鼻子之類比較突出的地方可是被摔得粉碎。


    也沒誰說重塑一個,主要是大家都沒什麽錢,那塑像後來還是有人看不下去,自個兒和了稀泥給修補的。


    那手藝……比修豬圈的好不到哪裏去,是以那塑像就看著怪怪的。


    龍橋村的人原本就不怎麽愛去土地廟,有什麽事兒需要祈禱,也都是去城南的寺廟,土地公的塑像變成了這樣,便越發的沒人愛去了。


    陳三叔扯著周氏進了土地廟。


    周氏隻覺得土地廟陰森森的。


    其實她的感覺不差,要不然後世也不能創作出蘭若寺裏寧采臣會小倩的故事了。


    破敗了的廟宇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甚至有些陰風陣陣的。


    雖然如今的土地廟還達不到這樣的地步,相差得也不算太遠了。


    周氏攥緊了陳三叔的衣袖。


    陳三叔跳了起來,“哎,哎呀,哎呀!”


    他嚇得心突突地跳。


    周氏:“……”


    這個孬貨!


    她一巴掌拍在陳三叔的脊背上,“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不就是找個依靠的意思麽,你說說你,我嘴裏吃的,身上穿的,哪一樣是你給的,現在越發的靠不住了,又沒有什麽危險,我沒被嚇住,你倒先跳起來了。”


    陳三叔被周氏說得很下不來台,好在土地廟裏隻有他們兩口子,倒不至於擰巴到哪裏去。


    他哼了聲,不說話了。


    周氏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到底是傷到了丈夫的麵子。


    她還沒有兒子,還不算在陳家站穩了腳跟,且得順著丈夫一些呢!


    她便伸手拉陳三叔,“夫妻兩個床頭打架床尾和,你還能真跟我生氣啊。”


    說起這個……陳三叔更氣了。


    他們家確實是在床頭打過架,但……他都已經避到床尾去了,那背時婆娘還能追到床尾來繼續揍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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