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於玲玲還是敢的,畢竟傷口都差不多愈合了,不會看到血糊糊的場麵。


    她定了定神,按照之前在兔子身上練習的那樣,拿著把剪刀,剪開線頭子,再慢慢往外拉。


    兵士瑟縮了一下,“嘶。”


    於玲玲:“痛啊?”


    兵士:“沒事。”


    於玲玲的動作越發慢了,拉線的時候都是一點一點往外拉的。


    如今的線不夠細,而且拆線的時間拉得過長,線和新長出的嫩肉黏在了一起,抽線的時候有些痛都是正常的。


    陳春燕是故意將拆線的時間延長了的,她縫過針,七天就拆線了,而這些兵士用了足足十天,主要是因為如今的藥不夠好,怕拆了線有個反複,那還不如延長幾天,等傷口再長長的好。


    於玲玲的動作再慢,該痛的還得痛,她抱歉地看著兵士,“不好意思啊,那個,那個,我輕點兒。”


    兵士有些想撞牆了,“你快些吧,幹脆點。”


    於玲玲忙點頭,“嗯嗯嗯,好的。”


    一口氣痛過了,總比一會兒又來一下螞蟻咬似的痛好些。


    蔡大丫可就虎多了,她作為砍過人的存在,一上手,三下五除二就拆掉了一個傷口的線,兵士都沒來得及喊痛。


    那個身上用了四種針法縫合的兵士成了重點照顧對象,蔡大丫第一個拆的就是他。


    她拆完線後,就湊近看兵士的傷口。


    兵士的皮膚一點一點的紅了,最後那紅都透過了他黝黑的皮膚顯了出來。


    他受不了地道:“姑娘,姑娘,你能不能別……”


    蔡大丫眸子清冷地看著兵士,“別怎麽樣?”


    兵士的話梗在了嗓子眼裏。


    是啊,別怎麽樣呢?


    姑娘是大夫,他是病人,諱疾避醫最要不得。


    如此一想,他便坦然地坐在了大炕上,任由蔡大丫看。


    蔡大丫把傷口的特征全都記了下來,她幫後麵的兵士拆完線後,湊到了陳春燕身邊,“大小姐,我發現一種縫合方法留下的疤痕最小,而且愈合得最好。”


    陳春燕:“你作好記錄,迴頭教給於玲玲。”


    蔡大丫點點頭。


    剛剛拆線的地方稍稍有些緊繃感,不過他們很快就適應了。


    陳春燕:“晚些時候,你們自行迴衛所報到,路上注意安全。”


    一名兵士欲言又止。


    陳春燕:“不樂意?”


    周八一走過去踢了那人一腳,轉過頭便衝著陳春燕嘿嘿笑,“燕老板別介意,這小子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他搓著手說:“那什麽……您不是說立了功就可以安排選媳婦嗎?我們剿匪也算是立了功,您看……”


    陳春燕懂了,合著他們還惦記著媳婦啊!


    行吧,這事兒也得操辦起來。


    她感覺這事兒比什麽都能鼓舞士氣。


    祁軒也跟她說了,他們現在的夥食也未見得比之前好多少,但就是因為有了媳婦這個盼頭,大家才沒有怨言。


    既然如此,總得讓一批人先娶上媳婦,讓大家看看的好。


    陳春燕點頭道:“確實該讓你們跟著去,你們奮勇殺敵,我都看在眼裏,這樣吧,待會兒吃了飯,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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