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三言兩語就決定了餘秋穀的命運。


    李嬸兒倒沒有什麽不滿,謝楠家畢竟有錢,她已經充分見識到了,有個這樣有錢的女婿,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


    她這會兒還沒想明白,如果餘秋穀隻是做妾的話,謝楠並不能算她女婿,而她家也並不是謝家的正經親戚。


    陳冬梅惡狠狠地看著陳春燕,“有你這麽往妹夫屋裏塞人的嗎?”


    陳春燕嗬嗬一笑,“你是什麽腦子,這事兒怪我?怪得著嗎?具體怎麽迴事,你剛才沒聽到?人都已經是你家的人了,謝楠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能不認賬。所以你……趁早閉嘴,等著喝茶吧。”


    小妾進門第二天必須得給主母敬茶,這是規矩。


    陳冬梅氣得幾乎七竅生煙,她終於後知後覺地領悟到了謝楠的意圖,難怪這個人今天早上這麽好心,竟然默許了家仆來幫她。


    原來就是想等她鬧大了,不好收場了,兩邊麵子都掛不住了,謝楠再出來,提出納妾的事情,這樣誰都沒話好說,誰都不會拿喬,隻會想著能把這事兒快點解決了為好。


    她領悟得有些晚,謝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死死掐著手心,心裏恨恨的,她開始迴憶她是怎麽上的謝楠的當。


    昨天晚上,對,昨天晚上,謝楠明明很嫌棄陳家的床榻,最後卻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解衣睡覺。


    衣服解開兩顆盤扣,他忽然臉色一變,又趕緊把盤扣係上了,支支吾吾地說他不困了,要出去走走。


    陳冬梅當時就覺得不對了,自然要攔下謝楠,她要求看謝楠捂著的位置。


    謝楠自然不肯,他才是謝家的當家人,哪裏是一個婦人能左右的。


    兩個人頓時嗆聲起來。


    謝楠越不給看,陳冬梅就越要看,兩相拉扯之下,謝楠的盤扣就被陳冬梅扯掉了,他惱怒地指著陳冬梅,然而他的手一鬆開,領口往下一掉,就露出一團一團的紅痕。


    陳冬梅嫁人都嫁過兩次了,雖然第一次和第二次嫁得都很水,且嫁的是同一個人,但那種痕跡她哪裏不知道意味著什麽,她當時就火氣上頭,逼問謝楠,那種痕跡到底是哪個賤人在他身上留下的。


    謝楠哪裏肯說,隻一味推說沒有那迴事。


    陳冬梅一看謝楠的模樣,立刻認定,謝楠就是在維護那個賤人,她涼涼地笑,越發不肯善罷甘休了。


    兩個人鬧到深夜,聲音也越發壓不住了,終於擾得陳二叔夫婦過來查看。


    陳冬梅當時就指著謝楠告狀,罵謝楠沒有良心。


    謝楠仿佛怒急攻心,口無遮攔地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一點比得上餘姑娘。”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離開了房間,去了隔壁。


    陳二叔夫婦又不好罵謝楠,主要是兜裏沒錢,底氣不足啊,他們隻能讓陳冬梅先睡,第二天幫她找餘秋穀的晦氣。


    這一環扣一環的,完全拿捏住了陳冬梅的脾氣性格,簡直環環到位。


    陳冬梅現在迴過味兒來了,但她摸著良心想,就算重來一次,該上的當,她肯定還會上。


    這個可惡的謝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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