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鬆惡心得不行,當天就去找了劉大姐,把事情說了。


    劉大姐嫁了典吏自認為是個體麵人了,體麵人被髒人纏上,她哪裏能善罷甘休?


    她轉頭就去找了典吏,說要迴娘家住兩天,典吏正忙著,就隨她的便了。


    她也沒帶別的,隻帶了她家二尺長的擀麵杖打到了寡婦門上。


    乒乒乓乓的,把寡婦家的東西全砸了,還打斷了寡婦一條腿,這幾個月寡婦才沒能出來晃悠。


    那一次的熱鬧,陳春燕原主是瞧見了的,但這幾個月寡婦一直待在家裏,現在的陳春燕還沒領略過這個中年小婦人的“風采”。


    反正啊,這寡婦是個連燕兒娘那麽個老實人看了都想吐口水的存在。


    那會子燕兒爹幹活幹累了在田邊休息,寡婦打那邊過,停下來問地裏的收成,到這裏都還是正常的,可那寡婦見燕兒爹不為她的魅力所動,臨走前,還拋過去一個“來找我啊”的眼神。


    燕兒娘當時就氣炸了,之後凡是有寡婦的熱鬧,她都帶著孩子們去瞧,這是她作為老實人唯一能實行的報複了!


    話說迴來,牛一鬆見牛大嬸沒動,就伸手推她,直接把她推進了屋子,“娘你趕緊收拾,我還忙著,下晌就得迴去。”


    牛大嬸呆愣愣的在屋裏站了許久,才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她是知道寡婦的名聲的,她不止一次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唾棄寡婦的作為,她隻是沒想到自家男人也會……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


    但打擊過後,真的就那麽難受嗎?


    好像並不是的,這個男人這些年難得給她好臉色看,好像她做什麽都不對,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便更加小心地做人。


    原來不是事情辦得不夠好,是長得不夠好啊!


    哈!


    她嘲諷地笑笑,把舊衣服抓出來,當著牛大叔的麵一件一件抖開。


    “看清楚了吧,除了這幾件破衣服,我什麽都沒帶。”


    她把舊衣服裹進包袱皮裏,跟著牛一鬆就走了。


    牛大叔還衝著牛大嬸的背影叫罵,“你這個死老娘們兒,隻要敢走,就別迴來。”


    牛大嬸抱著包袱停下了腳步。


    牛一鬆迴過頭,“不迴來就不迴來,弟弟給你養老,我給娘養老,很公平。”


    相比起大兒子,牛大叔更加疼愛小兒子,牛一鬆說的就是這個。


    牛大叔臉都要氣青了,他自認為對牛一鬆很好,牛一鬆卻在有條件後,隻奉養他娘,他哪裏受得了這個。


    他指著牛一鬆的背影,“你要是敢不給我養老,我就去官府告你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可是重罪!


    牛一鬆頭也沒迴,“按月給你錢,再奢望別的,是奢望不上了。”


    給了錢,誰也不能說他沒養牛大叔。


    至於牛大叔拿到錢要幹什麽,旁的人就管不著了。


    牛大嬸離開了家,整個人竟然覺得鬆快了。


    她摸了摸手上陳年的舊傷,“燕兒當真會允許我住在那裏嗎?”


    牛一鬆知道陳春燕的規矩,就道:“酒樓不養閑人,娘隻要幫忙做活,燕老板不會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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