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這一晚上倒是睡得香甜,密密麻麻的人懟在馬車外麵,就算是有人起歪心思,也得先過得來呀!


    她起床後,也不著急走了,去村裏的老井裏取了水洗漱了,又把許京墨做的團子拿出來熱了,才不緊不慢地吃著。


    師爺不想吃餅,就湊到陳春燕這邊來討飯團子吃。


    許京墨也不是小氣的人,順手就把食盒遞了過去,結果人家師爺隨手一拿就拿了個肉的,把他給心疼得不行。


    肉的,是燕兒愛吃的,他專門全都留下來的。


    陳春燕把許京墨表情的變化全都收入眼底,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又拿起一個蛋的飯團咬了一口。


    “好吃。”


    許京墨整個人就跟入了開水的蝦似的,瞬間紅透了。


    當著外人的麵,做點小動作還行,要說點什麽,真的就不是很方便了。


    許京墨虎著臉朝陳春燕搖了搖頭,腦袋就埋進了飯盒裏,啃他的飯團子去了。


    師爺吃了一個飯團子還覺得不夠,又道:“還有沒有,再給我來一個。”


    許京墨知道路上可能會耽擱一段時間,所以飯團帶得不少,整整三個食盒的,還有兩個食盒連開都還沒有開過。


    他就開了另外一個食盒,叫師爺吃。


    陳春燕眼轉身拿了小罐子出來,一人一罐,用勺子舀著吃酸奶。


    那邊那位傷者的傷勢控製得很好,昨晚取針之後,許京墨又給他上了一次藥,又給了他一些丸藥,就丟開不管了,到了今天早上也沒發熱,精神也恢複了一些。


    聽到這邊的人悉悉索索地吃東西,這人就開口了,“姑娘,可否行個方便,賣一點吃食與我們?”


    陳春燕起身拿出陳穀秋給她準備的大餅子,示意護院給他們送過去。


    這玩意兒她沒吃,不好丟掉,可也不好帶迴去,要是讓陳穀秋知道她做的東西被嫌棄了,心裏肯定又不得勁兒,還不如賣了呢!


    護院把一大包麵餅子遞過去了,人家那邊就遞上了一粒金豆子,護院也不好自作主張,隻能把金豆子帶迴來給陳春燕。


    陳春燕接了金豆子就遞給許京墨,還高聲道:“還算是個懂事的人,知道把診金付了。”


    用金豆子買餅子自然是過頭了,但用金豆子付診金,誰都說不出什麽來,總不能說人家的命不值這點錢吧。


    幾個隨從慢慢扶著傷者坐起了身,傷者半靠著牆,吃了兩口餅子,就咽不下去了,並不是說多吃不慣,隻是嘴巴太幹,又吃餅子,分泌不出什麽唾液,當真吞不下去。


    “姑娘,再給點水。”


    陳春燕眨眨眼,嘿,我能給你水嗎?這水我還得留著迴程喝呢,天知道有沒有幹淨水源。


    千萬別說那口井的水怎麽怎麽樣,那水多少年沒人用過了,用來洗漱還行,如果要喝,不燒開,她可不敢喝。


    她起身去車廂,提出食盒,端出一層食盒來,裏麵裝著七罐酸奶,她遞給護院,讓護院給送過去。


    那邊的人揭開酒封,嚐了一口,就咦了一聲,這東西跟他們草原上做的味道有些相同,有有些不同。


    他對那位姑娘的興趣更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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