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草堆上的人痛得整個人的肌肉都繃緊了,汗珠滾滾而下。


    許京墨用的酒,是陳春燕蒸餾過幾遍的高濃度烈酒,塗在傷口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你這庸醫,想做什麽?!”


    那人說著就要去揪許京墨的衣領。


    陳春燕能讓人這麽對許京墨嗎?必須不能啊。


    她出手快準狠,直接一掌把那人的手拍偏了。


    “你會功夫?”


    這樣一支隊伍,連女人都會功夫,這就不得不防了。


    陳春燕直想翻白眼,她是學過跆拳道之類的東西的,但那個算不算功夫的,她也不曉得。


    她當初學那個隻是因為學校的晚自習要上到十點四十五,迴到家都十一點過了,路上又不安全,經常出現騷擾女同學的變態大叔,她媽媽就讓她周末的時候去學跆拳道和格鬥防身,還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功夫。


    她學的也就是花架子,打人家一個出其不意罷了,要真論起來,她在人家專門練過的的高手手下絕對走不過三招。


    “你覺得這是功夫?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把鄉下的粗苯把式叫功夫的。”


    她這句話無異於嘲諷對方沒有見識了。


    “你!”


    陳春燕仰起臉,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你什麽你!沒有禮貌!不懂就不要胡亂指手畫腳。你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麽長一條傷口,不清理幹淨了,怎麽上藥?就算上了藥,明兒也會發熱的!”


    傷者擺擺手,“行了,少說兩句。”


    他這麽一動,傷口裏又冒出血來。


    陳春燕得理不饒人,“你看你,如果不是你胡攪蠻纏,這傷口差不多都清理好了,你瞧他這一動,傷口又流血了!”


    “……”


    媽的,自己醫術不精,還好意思怪別人!


    不管心裏再怎麽腹誹,到底是不敢胡亂出聲了。


    許京墨清理好傷口,給病人施了針,再上完藥,才出去洗手去了。


    這人的傷口有些深,一直都有些滲血,如果不施針止血,藥也不太好上,隻能先如此了。


    “就這樣就完了?”


    陳春燕瞄了那人一眼,“你話怎麽這麽多?長了眼睛就多看啊,這哪裏是完了?這不還沒拔針呢嘛!”


    “……”


    許是疼痛稍緩,那位趴著的傷者也有了力氣說話。


    “姑娘,在下剛才聽你說,你家人在牧場被圍了,是怎麽迴事?”


    陳春燕口氣凝重,“我也不知道,我阿爹阿娘隻是去買牛羊的,不知怎的卻被韃靼人圍了,我得了消息就往那邊趕,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傷者就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欠人情,你們幫了我一次,我姑且就幫你們一次吧。”


    他勾勾手,那位跳得很厲害的隨從就弓下腰。


    傷者:“這件事你去辦,務必辦妥當些。”


    這人自然懂自家主子的意思,這種妥當當然不是隻把人救出來就完了,還要告訴那夥子人這地方是自家主子罩著的,以後招子方亮一點,不要踩過線。


    陳春燕卻道:“你們家跟那邊有些關係?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忙牽線,我想買羊毛、羊皮之類的東西。”


    傷者:“羊毛羊皮可比不得貂毛,那個拿來沒什麽用處,你當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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