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按時起床了,她一開門就看到陳修言在院子裏轉圈圈,頭發都被露水打濕了,可見他在院子裏已經轉悠了不短的時間了。


    “好好的不睡覺,你在院子裏轉悠啥呢?”


    陳修言一看到陳春燕,趕緊抓住了陳春燕的胳膊,“姐,你說今天之後,我們就真的……”


    陳春燕掐住了陳修言的臉蛋,阻止他說出了後半句話。


    她壓低聲音說:“有的事情能做,卻不能說,給我記住了。”


    陳修言吐了吐舌頭,到底是把這話記在了心裏。


    陳春燕也是個二杆子,她也是一邊做事兒一邊琢磨的,她以前就是個負責技術的,旁的事情有別人去做,分工明細嘛,到了現在,她反倒開始迴憶同事間朋友間是怎麽交流相處的了,期望從中學到一些處事之道,再來應付眼下的事情。


    說話間,陳穀秋也起了。


    陳春燕就對她說:“今兒早上多做幾個人的飯,灶房燒了,他們沒法做飯,他們能忍心叫我們餓著,我們卻不能那麽做,做事情最好不要讓人挑理。”


    陳穀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心軟,肯定不願意看到爺跟著挨餓的,陳春燕這樣安排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可等到真開始吃早飯了,陳穀秋這個好脾氣的人脾氣也好不起來了,從張氏開始,到陳冬梅為止,正房和東屋的人吃大房的東西用胡吃海塞都不為過,嘴裏的東西還沒嚼爛吞下去呢,手又開始往嘴裏塞了,一副難民打土豪的樣子。


    陳修言重重地把碗一放,“不吃了!”


    這個傻孩子!


    這能威脅到誰呀,你不吃了,別人正好連你那份也一塊兒吃了!


    陳春燕按住陳修言,“你要上半天課,必須吃完了才行。”


    陳修言氣鼓鼓的喊了一聲姐,陳春燕搖了搖頭。


    幾個饅頭而已,還是二合麵的,算他們一人吃半斤麵好了,又能值幾個錢,為了這個,一大早生一場氣,真不值當。


    陳冬梅吃完了兩個拳頭大的饅頭,又往衣服裏塞了兩個,這才把碗筷一撩,仰著脖子走了。


    就這德行,陳穀秋都看不下去了,起身拿了碗,丟到盆裏泡著去了。


    粥碗,不泡著,待會兒不好洗。


    陳三叔卻趁機問陳春燕,“燕兒,在城裏賺錢了吧,瞧這都吃上白麵、白粥了,你瞧著拉拔叔叔一把吧。”


    陳春燕扯著嘴角一笑,“三叔是個金貴人,我可不敢使喚您,您還是在家躺著玩兒吧。”


    她是傻了才會給酒樓請這麽一位隻拿錢不辦事兒的大佛。


    這飯吃得不爽快,她拿碗裝了幾個饅頭,又叫陳穀秋把粥裝到馬車上。


    這群人真是會蹬鼻子上臉的,她懶得伺候了,東西在路上吃也一樣。


    給他們一人留了兩個饅頭,一碗大白粥,盡夠可以的了。


    他們正在收拾東西往馬車上搬,陳三叔卻又湊了上來。


    “燕兒,我不去,你能不能安排我認識的人進去,大家鄉裏鄉親的……”


    這個人怎麽不會看眉眼高低呢,誰跟你關係好還是咋的,還想往店裏送人了!


    陳春燕:“酒樓有掌櫃的管,想來,就去找掌櫃的,如果合適,掌櫃的自然會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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