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呲著牙花站了起來,指著陳家的方向說:“哎喲,那個慘喲,整個屋子被人翻騰了一遍,屋裏的東西全都被丟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那個癟犢子幹的,這麽缺德,這是拿了人家的錢,還要破壞人家的東西呀!”


    陳二嬸的心就跟著跳了跳,這行事風格怎麽聽上去這麽像她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呢?


    女兒自打跟小叔子叨咕了一陣後,神神秘秘了好幾天,過後就看著陰測測的,一個勁兒的把家裏的東西往她自個兒那兒扒拉,藏得了的藏,藏不了的吃掉,吃不掉的,用起來也不知道愛惜。


    她也想逮住小叔子問一問出了什麽事兒,可自打那天過後,小叔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恨不得長在家裏,可現在卻一天天的往外跑,沒一天在家的,弄得她想問都找不到地方問去。


    她眼神閃了閃,扯了扯陳二叔的袖子,一點一點往外退。


    牛大叔本來就是來挑事兒的,看到大家義憤填膺的,他自覺任務完成了,也就沒繼續火上澆油了,正閑閑地看著晚霞,就發現陳家二房的兩個人想溜。


    “哎,我說,你們陳家大房出了事,我們這些鄉裏鄉親的都想著留在這裏幫忙,怎麽,你們陳家人這就想跑啦。合著占便宜有你們,出力的時候就沒你們了?”


    陳二嬸的脊背僵住了,她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二叔自然是知道輕重的,要是被村裏的人厭棄了,他們在村裏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他嗬嗬笑著說:“哎喲,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我媳婦拉著我說兩句私房話都被你盯上了,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牛大叔也不惱,陰陽怪氣地說:“那你記得迴來,說私房話不至於說著說著就說迴家了吧。”


    陳二叔眼中的惱意一閃而過,趕緊拉著陳二嬸去了曬壩外麵的田坎上。


    “你剛才拉我做什麽?!”語氣十分不善。


    這個婆娘害他丟了臉,今天晚上有她好受的。


    陳二嬸一雙眼睛滴溜溜轉,看清楚了周圍沒人,她才壓低聲音說:“咱們村子靠近邊地,卻不在去韃靼那邊的主道上,一般人不會拐道來這裏,這裏又沒有什麽油水可以撈。”她說著又看了旁邊一眼,“大房忽然遭賊了,這一點很可疑……”


    陳二叔蹙眉,“陳春燕那個女娃雖然小,可精明著呢,肯定不會胡亂叫嚷這種事情。”


    陳二嬸一巴掌拍在陳二叔身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完。村子裏不大可能進陌生人,而知道大房有錢的人不多,村裏的人隻知道大房拿到了親娘的嫁妝,具體有多少是不知道的,能把主意打到大房身上的人不多。”


    陳二叔:“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是宿老幹的?不可能,不可能,他們那麽大年紀了,把臉麵看得比錢重要。”


    陳二嬸翻了個白眼,“宿老們腿腳都不利索了,偷什麽東西。就算是村裏其他人偷東西也沒誰會在大房搞破壞啊,你沒聽牛一水那個癟犢子說麽,東西都被破壞了。這做事風格,你聽著就不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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