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墨懂了,心卻也慌了,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心慌成這樣。


    他有些手足無措,“我會注意,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相處,你不要……不要反悔。”


    陳春燕歪著腦袋看了許京墨一會兒,更加確定許京墨提出求親不是因為“合適”,而是真的動了心。


    她眨了眨眼,在這個年代,選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比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好啊。


    她拉了拉許京墨的袖子,“好。”


    許京墨這才鬆了一口氣,笑了。


    過了半晌,他才轉過頭,別別扭扭地說:“我會……待你好的。”


    陳春燕微微一笑,“嗯。”


    鄭貨郎躺在床上哼哼起來。


    陳春燕走到床邊伸出手覆在了鄭貨郎的額頭上,開始發熱了。


    她的臉色有些不好,許京墨立刻就懂了。


    “我去拿醋來。”


    陳春燕搖頭,“他這個情況用物理降溫不頂用的,就像小兒積滯發熱,用物理降溫就沒用,得用瀉下法,那樣才對症,才好得快。”


    許京墨:“你什麽時候自學的小兒病症。”


    陳春燕噎住了……她能說是她小姨生了個二胎,比她小了二十歲,她才曉得的嗎?


    她打了個哈哈,“我學物理降溫法的時候一道學的,人家隻告訴了我哪些情況下有用,哪些情況下沒用而已。”


    許京墨立刻接受了這種說法,很多東西都是各家的不傳之秘,人家願意告訴陳春燕,已經是陳春燕極大的幸運了,根本不能奢望更多。


    他笑著說:“你可真受歡迎,要換成是我,別人指定不告訴我。”


    陳春燕笑著摸了摸鼻子。


    這些東西在她上輩子根本不難學到,各種養生的醫術、指導養育小兒的醫術隨處可見,基本上進入社會的人都說得上一點點,至不濟也知道喝枸杞能養生。


    難的是診脈和施針的方法,這兩種方法非專業中醫學院的學生或者是中醫世家的孩子學不到。


    許京墨親自伸手摸了摸鄭貨郎的額頭,不由得蹙起了眉頭,越來越燙了,可藥卻還沒有拿迴來。


    “你且出去,我來試試施針可否退熱。”


    陳春燕退到了門外,耐心等候。


    許京墨施針完畢,就把陳春燕叫進了屋子,與他一起耐心等待,可鄭貨郎的熱卻一點都沒有退。


    他看向陳春燕,“你可知道其他方法退熱?”


    青黴素了解一下。


    鄭貨郎這是傷口感染了才發的熱,柴胡那些肯定都不對症。


    她琢磨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東西,忽然眼睛一亮說:“要不先熬點蒲公英水給他喝?”


    蒲公英相當於廣譜抗生素,能應付很多炎症,或許有用呢?


    話說青黴素是怎麽被發現的呢?


    可恨沒有學西醫啊!


    許京墨當即點頭,就算是普通人,在春天裏喝點蒲公英熬的水也是很好的,很多人在春天都會長疹子,不過若是在疹子長出來之前喝點蒲公英水,就不會長疹子了。


    既然是有益無害的東西,喝一碗也無妨,他便外出采摘蒲公英去了。


    這種植物非常頑強,在春天開得到處都是,好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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