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逮住的漢子眼神閃爍,並沒有迴答陳春燕的問題。


    捕快:“瞧瞧,這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現在還能嘴硬地說不是自己幹的,等打過幾頓,他嘴巴就不會這麽硬了。”


    漢子:“不是我,我沒做過!”


    陳春燕:“等等,我看看他的手。”


    捕快把漢子的手翻過來給陳春燕過目。


    這個漢子手上有繭,卻與燕兒爹幹農活弄出來的繭不太一樣,那個繭的位置倒十分像拿長矛磨出來的。


    陳春燕如此想著又看向了那個漢子。


    “多謝您了,好了,我沒問題了。”


    漢子就這樣被捕快帶走了。


    陳春燕想了想,還是轉身朝縣衙走去。


    周有成卸下門板,正好看到陳春燕的背影。


    “咦,那不是燕兒麽,一大早的,往哪兒去呢?”


    陳春燕那一手畫像已經讓衙門的捕快們刮目相看了,他們看到她迴來都主動打招唿。


    “勞駕,我想問一下,閔大人在哪裏?”


    “剛才還在班房。”


    陳春燕趕緊往班房跑。


    閔大人正準備起身去牢裏看一眼犯人,看到陳春燕迴來了,還有些驚詫。


    “你怎麽迴來了?”


    陳春燕直言:“我看到了那個嫌犯,我覺得他不是兇手,這才迴來。我問過他了,他不肯說前天晚上幹什麽去了,如果用刑,他恐怕也是不會說的。”


    閔大人笑了,“隻有心虛才不敢說,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了,你走吧。”


    陳春燕堅持:“您能不能向周邊的軍營打聽一下,他們是不是有逃兵,或是……請假探親的兵士。我覺得他心虛不是心虛他殺了人,而是心虛是逃兵,或者是心虛身為兵士卻去別人家偷東西。”


    閔大人:“你說這話有什麽依據?”


    陳春燕在自己手上比劃了一下,“他手上的老繭在這些位置,與幹農活、寫字等磨出來的都不一樣,您覺不覺得那很像是拿長矛磨出來的?”


    雖然她剛才說了兩種可能,但她心裏更傾向於……兩者結合,那漢子是逃兵,不能迴家,又不能正經賺錢,便挑了一戶看上去挺富裕的人家去偷,誰知道看到了一地屍體,這才慌不擇路地逃跑。


    殺人是死,當了逃兵也是死,兩邊都是死,他自然什麽都不願意說了。


    閔大人:“就算你說的是正確的,也不能證明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是不是逃兵,與他會不會滅人滿門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現代化的刑偵手段,查案全靠打,會造成多少冤假錯案啊!


    閔大人說的也有道理。


    陳春燕的直覺也不能拿出來當證據。


    她想了想說:“能不能讓我看看仵作的報告?”


    閔大人挑眉,“你要做什麽?”


    陳春燕真誠地道:“閔大人想抓到真兇,而我也不願意有人因為我的畫像含冤受屈,我們的目的一致,讓我看看報告也沒什麽吧,我也不會搶您的功勞。”


    閔大人低頭從案頭翻出一個卷宗丟到陳春燕的麵前。


    陳春燕趕緊翻開快速閱讀起來,半晌,她問:“這個背後中刀的人是倒在什麽地方的,是在大門口,院子裏,房間裏,還是別的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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