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為什麽是一半?


    陳春燕坐到了馬車上,“別一半啊,你買給別人多少錢,我就用多少錢收。”


    二狗子坐到車轅上,一甩鞭,馬車就朝胡阿婆家跑去。


    “不是,我想學你,養一些兔子來賣。你說得對,不用羨慕別人有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我們自己也能賺到!我每天賺十文錢,一年半就能買一畝上等田。”


    上等田也就是最好的良田,五兩銀子一畝。


    這也是為什麽那一片地荒了這麽久都無人問津的原因,一畝良田才五兩銀子,家裏如果有餘錢,勒緊了褲腰帶多存兩年,也能買一畝良田,何必去買荒地,就算買五畝荒地,都未必有一畝良田的產量,人還得花更多精力,實在得不償失。


    陳春燕豎起大拇指,“行啊二狗子,有這誌氣,你就有成龍橋村首富的潛質了。”


    二狗子被陳春燕的話弄了個大紅臉。


    陳春燕沒有下車,是二狗子去敲的胡阿婆家的門,他一敲門,門就開了,是許連翹開的門,就像許連翹一直等在門邊似的。


    許連翹衝出來,“燕兒姐,今天你和哥哥去集市坐診,我就不去了,集市拐子多,我就在家裏跟小六玩兒。”


    陳春燕笑道:“嗬,你和那猴崽子倒是投緣。”


    許連翹吐吐舌頭,“也玩不了幾次了,他要上學了。”


    這倒也是。


    陳春燕道:“那你就去我家吧。”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從後門進,後門你知道的吧,就是昨天咱們一起吃中午飯的地方。”


    許連翹非常聰明,她一聽陳春燕那個語氣,立刻猜到肯定是陳家哪位奇葩又出幺蛾子了。


    她笑嘻嘻地說:“你放心好了,我吃不了虧。”


    這一點,陳春燕還是信的,許連翹的“閃避技能”滿分,見勢不對立刻遠離危害,這是本能,比最會審時度勢的人,判斷得還要準確。


    陳春燕點點頭。


    許連翹又道:“你等會兒啊,我去叫我哥。他一大早的,忽然想起來要寫字,剛剛寫完,正在等晾幹。”


    陳春燕挑眉,她覺得許京墨應該不是心血來潮想早起練字,而是應該寫類似於“懸壺濟世”之類的東西,準備掛在馬車上,等人來看病。


    但許京墨可能忘了件事,這十裏八村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文盲,他就算寫出了字,也貼在了馬車上,可能也沒幾個人來找他看病。


    思及此,陳春燕便跳下了馬車。


    人啊,越想偷懶,就越偷不著懶。


    對於這一點她深有體會,每周五下午她都會祈禱千萬別來事兒,但是祈禱往往不會奏效,事情總是在快要下班的時候來,還要求下周一拿出成果。


    她這麽一迴憶,覺得她那麽早死可能也與沒日沒夜的加班有關係。


    她推門走進胡阿婆家,許京墨正在卷那幅字。


    她叫住許連翹,“連兒別忙收拾東西,我借用一下。”


    “你又要幹啥?”許連翹雖這麽問著,還是把筆墨紙硯放迴了原位。


    陳春燕拿起了筆,蘸了蘸墨,閉著眼睛想了想,便落了筆。


    祁軒看到陳春燕這個樣子,也來了興趣,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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