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翹張大了嘴巴看著陳春燕,還特地跳到地上,繞著陳春燕走了一圈。


    “燕兒姐姐你好聰明。哥哥你說是不是?”


    許京墨淡淡一笑,道:“是,好聰明,我當初學,先生也教了好幾遍。”


    他們這樣誇獎,陳春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說:“我現在比你學《三字經》那會兒的年齡大多了嘛。”


    許京墨打趣道:“我和連兒可不會嫉賢妒能,你不必如此謙虛。”


    呃……


    陳春燕微微一愣,許京墨反倒笑了起來。


    許連翹也跟著笑了,“燕兒姐姐別理我哥哥,他最壞了,每次說些聽起來是誇人的話,其實是在罵你呐。”


    許京墨責備地看著許連翹。


    哪有這樣編排自己哥哥的!


    許連翹不以為意,吐吐舌頭,又湊到了陳春燕身邊,“哥哥你快教,看看燕兒姐姐能不能半個時辰學完。”


    許京墨搖頭,“貪多嚼不爛,記性好,悟性高是一迴事,但記下了是一迴事,會寫又是另一迴事。來,你拿上筆,像我這樣拿。”


    許京墨擺出標準的握筆姿勢,看看陳春燕的姿勢,又把手放到陳春燕麵前,讓她看得清楚,見陳春燕還是不大對,才伸手指正。


    他取走陳春燕手裏的筆,鋪開一張紙,蘸上墨,“像剛才一樣握著筆杆,不要用力,感受一下我如何運筆的。”


    他說著便慢慢寫下第一個字。


    “記住了嗎?”


    陳春燕點點頭。


    應該記住了吧,“人”字,兩化而已,不難。


    許京墨收迴手,點點紙,“你寫一遍我看。”


    陳春燕手抖得厲害,一撇寫得跟蚯蚓似的,不過好歹起筆啥的都是對的,她再寫一捺時,感覺手都不是自個兒的了,那一捺飛得放蕩不羈,占了隔壁字兒的地兒。


    許京墨並沒罵她,倒是脾氣很好地說:“不錯,是這樣寫的,你手抖很正常,剛開始寫手沒力氣,都這樣,多練練就好。”


    這就跟何不食肉糜是一個道理,陳春燕的家境,哪有條件讓她多練練啊,算了會寫會看就行了,她笑笑,沒多說什麽。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許京墨的午休時間結束了,他又得研習醫術了。


    許家世代行醫,許京墨身為長子,雖然不用科舉,可該讀的書,該做的學問一點不能落下,他隻是不用作八股文章而已。


    陳春燕下午還是切藥。


    許連翹已經自來熟地認為她跟陳春燕是好朋友了,她下午碾藥時,便把東西拖到了陳春燕身邊,二人一起做事。


    二人有說有笑的過了一下午,陳春燕還從許連翹那裏聽到許多趣事和醫藥知識,非常滿足。


    臨到下工,陳春燕主動跑去找了許大夫,許大夫正在給最後一位病人診脈,她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等病人去抓藥了,她才走過去。


    許大夫收拾好脈枕,問:“記住了?”


    陳春燕點頭,老老實實把內容背了一遍,期待地看著許大夫。


    許大夫:“你在跟京墨認字兒?”


    陳春燕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許大夫是什麽意思,隻能點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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