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很快就知曉了結果,隱隱有些失望。


    阿娘的戰力不行啊!


    既然房子隔不成了,她便把目光轉移到了緊挨著後門那兩間半塌不塌的草屋上。


    “後院的草屋以前是幹什麽用的?”


    陳家窮成了這樣,還有空屋子,這很不合理。


    陳穀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陳春燕,眼裏寫滿了“我不知道,你別問我”的心虛。


    倒是陳修言往前一撲,胳膊肘撐在陳春燕身邊,一臉八卦的模樣,“我聽奶跟老姑抱怨過,那茅屋裏存過兩口壽材,一口用了,後來還剩一口,她心裏老大不樂意,覺得不吉利,爺不尊重她,還說爺心裏一直想著那個女人,壽材都用的是跟那個女人一套的。”


    那個女人?


    這個用詞相當微妙。


    沒想到啊,窮成這樣,心裏還有一抹白月光。


    換成是陳春燕,她恐怕滿腦子都是如何發家致富了。


    陳春燕聽到那兩間草屋存過壽材,沒什麽反應,倒是陳穀秋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姐,你不會打那兩間草屋的主意吧,怪嚇人的。”


    陳春燕偏過頭看著陳穀秋,露出個陰慘慘的笑容,“嗬嗬,別怕,有我呐。”


    陳穀秋又打了個寒顫。


    三小隻商量已定,便由明麵上沒受任何傷的陳修言出麵勸說自家爹了。


    陳修言的勸說簡單粗暴,您不答應是嗎,您不答應他就撒潑打滾,非得纏著您答應不可。


    再加上張氏本來就膈應那兩間草屋,且修繕草屋的成本不高,這事兒雖有波折,還是被敲定了下來。


    燕兒娘是最後知道這事的,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她拉著陳春燕的手說:“草屋沒有炕,你們住在哪兒,冬天怎麽過?”


    “今年的冬天已經快過去了,明年的冬天……明年再說唄。”


    燕兒娘勸說不住陳春燕,隻能拉著陳春燕又掉了一場眼淚。


    草屋條件太差,陳冬梅也沒來爭,事情便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還沒正式開始春耕,最近一段時間就是疏通溝渠、育苗,總的來說還很清閑,修繕草屋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燕兒爹是老實肯幹派,每天有空就曬曬幹草,再把幹草紮捆,備用。


    日子便一天天這麽過下去了,陳春燕的傷也一天天好了起來,期間牛大花又給她送了幾次錢,還一次比一次多,聽說酒樓裏的蛇肉賣得很好,要的量很大,錢自然就跟著多了起來。


    陳春燕捏著一筆“巨款”,在春耕正式開始之前,帶著陳穀秋住進了那兩間草屋,她們倆一人一間。


    陳春燕現在能夠隨意走動了,隻是還不能用力,怕傷口有個反複,隻不過抱個枕頭啥的,還是可以的。


    她抱著枕頭,陳穀秋抱著鋪蓋卷,一起進了草屋。


    陳穀秋左右看了看,草屋看上去挺簡陋的,其實也都還好,畢竟是曾經存過壽材的地方,十分幹燥,就是沒窗戶,顯得有些陰暗罷了。


    陳穀秋幫陳春燕鋪好床,去另一間草屋放好自己的鋪蓋卷,又迴西屋拿她和陳春燕的衣服。


    “燕兒妹子。”


    陳春燕出了草屋,就看到牛大花伸長了胳膊朝她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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