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警署那邊遞來消息。


    奉通商會走水事件的確為自燃,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


    這案子是薄度的人親自跟進,不可能有一點馬虎。


    所以張統的軍火自燃純屬他倒黴。


    隻是可惜了商會,賠了不少錢,又平白無故被張統懷疑。


    不過秦肆酒想了想。


    早晚得和張統撕破臉,這次也是個好機會。


    秦肆酒正想得出神,一旁的薄度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下床洗漱。


    秦肆酒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薄度從櫃子中拿出衣服穿,迴頭看看。


    過了兩秒,又迴頭看看。


    再過兩秒,薄度直接轉過身,胸膛處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人魚線往下延伸至隱秘地帶。


    秦肆酒的眼神依舊直勾勾地落在薄度的身上。


    薄度牽著嘴角戲謔道:“從昨晚上我迴來,你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我身上。”


    他微微傾身,湊近秦肆酒的臉,故意拉長了音說道:“一直盯著我...是想我親你?還是想...”


    薄度的視線意有所指地往下延伸。


    秦肆酒迴過神,移開視線。


    薄度才不管那麽多,吻了吻他的唇角。


    他知道大少爺心裏一定藏著事,不過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不會去刨根問底的逼問。


    秦肆酒抬手摸了一下他剛剛親過的位置,沒吭聲。


    他隻是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


    溫祈最後究竟說了什麽...


    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離開嗎?


    秦肆酒的腦海中滿是溫祈堅定又不舍的聲音,心髒發酸。


    薄度看他愣神,將手按在秦肆酒的頭頂。


    “起床?”


    “嗯。”秦肆酒點點頭,收迴思緒問道:“你今天不忙了?”


    薄度將衣服遞給秦肆酒,隨意道:“上午沒什麽事,嚴大校和他手底下那些人都是些沒骨氣的,稍微嚇唬兩句就全都招了。”


    “那跟我出去一趟?”


    “行。”


    秦肆酒和薄度吃過早飯之後,再次一起去了徐府。


    徐府外邊停了輛汽車,門口站著兩名腰間別著手槍的人。


    這兩人看模樣牛氣衝天,偶爾有路人走過,隻是好奇地打量一眼,他們都要恐嚇威脅上幾句,嚇得路人趕忙跑開,生怕下一秒就吃了槍子。


    看著陣仗可是不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徐喬犯了什麽事。


    薄度將視線放到車子上麵,一打眼就知道這車屬於誰。


    “張統在這。”


    秦肆酒點點頭,“知道了。”


    薄度想了想,問道:“用不用我離開這?”


    秦肆酒按住他的手,“沒必要,早晚得和張統挑明了立場,更何況昨天你剛把嚴大校那夥人抓了,他現在手底下能幫得上忙的沒幾個人。”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時候我再說商會退出合作的事情,他一定會急得跳腳。隻有這樣你才能抓住漏洞,將他一擊斃命。”


    源源不斷的溫熱從掌心傳來,薄度攥緊了掌心的手。


    “好。”


    秦肆酒這一舉動是把整個商會的安危,交到了薄度的手中。


    薄度將秦肆酒的手指分開,強硬地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去,再重新包裹上這隻手。


    “我會護你和商會周全。”


    二人對視一眼,車子也緩緩地開到了徐府門口。


    立在大門兩側的人端著架子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將車攔下。


    “張長官正與徐老爺商談要事,閑雜人等趕緊滾蛋!”


    前方的道路被兩人堵死,福海無奈之下隻能一腳刹車停下。


    他緊緊地皺著眉,準備下車好好教育教育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


    還沒等動,其中一人便走到車子前,敲了敲車窗,語氣十分惡劣地說道:“耳朵聾了?叫你們滾蛋聽不見?”


    福海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薄度的臉色。


    不太好看。


    “少帥,我現在就去教訓他們。”


    薄度隨意抬了下手,“不必。”


    他自己拉開車門,又繞到另一側將秦肆酒接下來。


    隨後薄度和秦肆酒並肩而立,站在那二人的眼前。


    二人的表情也不似剛剛那般囂張了,像是老鼠見到了貓,直接老實下來。


    “少...少帥?您怎麽來這裏了?”


    張長官來之前特意吩咐了二人,不要讓其他人靠近徐府,聽見了他們的交談內容。


    這才有了攔車的舉動。


    薄度淡淡瞥他們一眼,“怎麽?我去哪裏什麽時候需要向你們匯報了?”


    二人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來這是您的車,不然...不然給我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攔啊!”


    薄度淡然的眼睛異常冰冷,掃在二人身上像是刺骨寒霜。


    “恐嚇百姓的時候不見你們膽子這麽小。”


    二人臉色煞白,下意識後退兩步。


    “我們...我們...”


    薄度沒興趣聽他們解釋,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耐。


    他向福海投去一個眼神,福海立刻會意,讓二人閉上了嘴。


    薄度帶著秦肆酒繼續往院裏走,福海則是守在大門口。


    院子中安靜的不得了,除卻二人的腳步聲,能隱隱約約聽見書房傳來交談的聲音。


    張統聲音帶著怒意,“徐喬,前幾日你給我傳消息的時候怎麽說的!?說這是你兒子親耳從薄度口中聽見的,結果呢!”


    他眼神狠辣,捏的手上關節咯咯作響。


    “昨日的抽底行動,我讓嚴大校趁機溜出城去,結果偏偏城門口有兩隊人埋伏!徐喬,你還敢說這不是和薄度商議好的!?”


    徐喬害怕薄度,也害怕得罪張統,沒敢吭聲。


    張統將手中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茶杯碎成渣渣卻難解他心頭之恨。


    “還有你給我運軍火,前一天剛交到你手上,第二天就全都燒成了灰。”


    說到這,他開始咬牙切齒地大吼,“你說,怎麽就這麽巧呢?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怪你,那會怪誰!?”


    徐喬被他摔杯子的聲音嚇了一跳,有點心疼地瞄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隨後抿抿唇迴道:“張長官,軍火真的是自...”


    沒說完,一道淡漠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怪你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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