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賣報賣報,百匯門夜半槍聲,少帥強權壓人!”


    “號外號外賣報賣報,百匯門夜半槍聲,少帥強權壓人!”


    “哎哎哎等等,給我來份報紙。”


    “還有我還有我!”


    賣報的少年被一群百姓圍住,你一份我一份,不大一會手裏的報紙就全賣完了。


    不論是站在街角等著拉活的黃包車師傅,還是擺攤賣零碎物件的攤主,又或者是出門逛街的少奶奶,他們手中無一不舉著報紙,看得仔細。


    有三兩百姓聚在一塊閑扯家常。


    “要我說啊,少帥這事幹得漂亮,怎麽就沒一槍把那個嚴大校崩死呢!”


    “誰說不是呢?狗屁的強權壓人,這幫人還算得上是人?”


    “話說這個少帥點天燈是什麽意思?”


    “這你就不懂了吧?”黃包車師傅神神秘秘說道:“據說就是包場子,裏麵所有拍品全都歸他。”


    “啊?那得多少大洋啊?”


    黃包車師傅伸手比了數字,“少說也得這個數。”


    說完,他不再管身後幾人震驚的嘴臉,拉著車往更熱鬧的地方去。


    “不跟你們聊了,賺票子去咯!”


    街上熱熱鬧鬧,少帥府卻冷清的不行。


    秦肆酒和薄度倆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秦肆酒也不知道話題是怎麽繞迴來的,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正在這時,福海從外麵迴來了,手裏還拿著一份報紙。


    他看見秦肆酒在這,臉上也沒多少意外的神色。


    福海對著薄度行禮,將報紙遞上來,說道:“少帥,這是今日的,您看看。”


    薄度掃了一眼上麵碩大的標題,強權壓人這四個字尤為明顯。


    他莫名笑了一聲,“哪家報社?”


    “我查過了,是嶺樺報社,社長是張統的姐夫。”


    “知道了。”薄度把報紙遞到秦肆酒眼前,隨後又說道:“隨便找個由頭封了吧。”


    福海害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什...什麽?”


    薄度壓根沒抬眼看他,隨意說道:“不是說我強權壓人?那便壓壓他們。”


    福海抿抿唇,“可是這畢竟是張統手底下的,萬一張統...”


    薄度瞥了他一眼,福海知道自己話多了,連忙閉嘴,“我現在就去辦。”


    跑到門口,福海又迴頭說道:“對了少帥,迴來的路上我聽見百姓們也在討論這件事,不過都是說您幹得漂亮的。”


    “嗯。”


    等福海走了之後,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


    薄度重新將視線放到秦肆酒臉上,他毫不客氣地攬住秦肆酒的肩膀,“我們接著剛剛的話題。”


    秦肆酒再次失憶,“什麽話題?”


    他喝了口水,繼續道:“我不記得了。”


    薄度就沒見過他這樣能耍賴皮的人。


    他的眼神盯在麵前一張一合的嘴唇上,像是獵人鎖定了獵物。


    薄度喉結輕微滾動,說道:“不記得就算了,忽然也不是很想看星星了。”


    說完,他大手撫上秦肆酒的後腦勺,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按,另一隻手則是掐住秦肆酒的下巴,防止他亂動。


    他的臉在秦肆酒的眼中無限放大,最後唇齒相貼。


    秦肆酒早就察覺到了他眼神的變化,倒是也沒想躲。


    隻不過他不想一味的承受著,反客為主地用兩隻手捧住薄度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二人站起身,秦肆酒將薄度按在了牆上。


    屋中的水聲明顯,聽得人麵紅耳赤。


    薄度的手不老實,在秦肆酒的後背處遊走,有往下的趨勢。


    秦肆酒按住了他上下點火作亂的手,從那張唇上分開,微微喘息著說道:“現在是白天。”


    薄度舔了下唇角,滿是澀氣。


    他給出了和剛剛一樣的答案,語氣隨意,“那又如何?”


    說完,他便準備將秦肆酒往臥房帶,秦肆酒沒動。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秦肆酒覺得薄度家裏肯定沒有潤滑和消炎的藥膏。


    會疼。


    薄度從前除了工作再無其他,壓根就沒接觸過這種事情,像個毛頭小子。


    聽秦肆酒說完之後,心裏頭的欲火才漸漸消下去。


    薄度冷靜下來之後說道:“別迴去,留我這吧。”


    “這是邀請我同居?”秦肆酒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是啊。”薄度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情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太活躍了,一會見不到你就想得慌。”


    秦肆酒拉長音‘哦’了一聲,故意說道:“那也不用同居吧,想見我可以去找我。”


    薄度磨了磨後槽牙,“你怎麽知道我沒找?”


    聞言,秦肆酒的神色變得有點奇怪。


    “昨天晚上...?”


    薄度扯扯嘴角,“不然呢?”


    昨晚上自己像是得了病,大半夜找人打聽了這大少爺的住址。


    然後自己不睡覺,站在他窗戶底下看了半宿。


    薄度倒是想敲門進去,但是屋裏麵太安靜了,他又不想吵到他睡覺。


    誰知道這大少爺被吵醒了,會不會跟自己鬧脾氣?


    後來他吹了一夜的冷風,終於給自己確診了。


    自己對一個認識不到十二小時的男人一見鍾情,甚至還得了相思病。


    秦肆酒沉默了,這事他的確沒想到。


    他看著薄度,到底沒能說出別的話來。


    過了會,秦肆酒揉了揉帶著困意的眼睛,說道:“我困了。”


    1001偷偷笑。


    宿主果然心疼邪神大大,現在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留在這裏呢!


    薄度向來精明,可在秦肆酒這裏反應卻慢了半拍。


    他皺眉問道:“你還是想迴去?”


    “臥房在哪?”


    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秦肆酒:“......”


    薄度停了兩秒,忽然勾起唇角,身後要是有尾巴都能搖起來。


    “我帶你去。”


    薄度的臥室比秦肆酒這個大少爺的還要氣派。


    安頓好秦肆酒後,薄度沒放過能占便宜的機會,俯身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不過薄度沒敢往深了吻,他怕自己再次把持不住。


    “你先睡會,我正好出去處理點事。”


    秦肆酒看著他眼底的笑意。


    總覺得處理事情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買...潤滑和消炎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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