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徹底的無所顧忌
從僵約開始的諸天之旅 作者：愛吃下酒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哈莉曾經說過，他瘋的不夠徹底，既有一絲人性，又有身為超能力者，不自覺的一種高高在上。
可偏偏他的高高在上，又不是真的高高在上，他還需要聽一群普通人的命令，像一個小醜，任由他們擺布。
代言和金錢，不是他想要的，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注，才是他想要的。
人性加上足夠明顯的弱點，導致他成了大眾眼中，性格開朗、樂於助人，完美無缺的祖國人，私底下卻是脾氣暴躁，容不得半點忤逆，一言不合就殺人，且享受鮮血四濺，塗滿全身的心理扭曲的變態。
然後被某些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真是可笑！”祖國人自嘲的笑了笑，隻覺得鏡頭中的自己是那麽虛偽。
舞台上的屏幕上，還沒開場的間隙，播放著他的生平，和他完成任務時的一些剪輯，後台也有屏幕可以看到。
每一個拍攝角度，每一句說出的台詞，都經過精心的設計，長時間的不間斷播放，導致大眾已經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有清醒的認知者，但終究隻是少數，敢明著和沃特集團作對的，更是少之又少！
掌握著五號化合物的沃特集團，就相當於是掌握了真理，隨時都可以拉起一支由超能力者組成隊伍的他們，隻當拉著橫幅，上街遊行的反對者們，是一個笑話！
星光站在不遠處躊躇著不敢上前，之前的彩排進行到一半，祖國人就失去了蹤跡，由粉絲開啟的直播她也看了，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笑容滿麵，還帶有一絲愧疚的人是祖國人，明明先前還想用伴舞的方式來侮辱自己。
“後悔了？”風暴走了進來，站在祖國人的身後，將手放在他的腦袋兩邊，為他按摩著，“還沒上台，一切都來得及，你可以多玩一會兒！”
按摩的力度對他來說沒有絲毫丁點，祖國人卻很享受的將身子往後靠了靠：“不，你不懂，我是後悔了，後悔沒能早點發現，後悔沒能早點答應曉，他之前就問過我，隻是當時我還在考慮，所幸不過是一年的時間，不算太久！”
“他真的能……”風暴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一人對抗整個世界？”
普通人以為他們的超能力是天生的，甚至很多超級英雄在沒有出道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的，殊不知在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注射過五號化合物。
這種藥劑能激發人體的潛能，使基因突變，帶來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一直有人在關注著，若是他們的能力覺醒了，視能力的不同、實力的強弱，沃特集團有專門的人評估，是否值得繼續觀察。
稍微突出一些的能力，他們就會派人去接觸，去引導，有意無意的影響下，在你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但凡你有做超級英雄的心思，第一個首先想到的，就是沃特集團。
沃特集團長達百年的布局，讓他們沒有對手，其它地方不敢說，至少米國所有登記注冊的超級英雄，都在他們的旗下。
即使從公司創建之初就在，風暴也不敢說自己知道公司所有的秘密，起碼五號化合物的配方她就不知道。
雖然不用像其他人一樣，定期的注射五號化合物，來維持自身的超能力，但難保哪一天超能力就會退化，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年了，她不想再躺一年。
而且她也知道，祖國人的能力已經有了變弱的趨勢，之前在衛生間裏的激戰，給她帶來的感覺，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麽強烈。
“我總感覺你在想不好的事情！”風暴心跳的異常，第一時間被祖國人察覺到，他側耳聽著，卻猜不透風暴心中所想，“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對抗整個世界？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想，他自己就可以辦到，無非就是花費的時間長點，換成葉曉隻會更快。
看了眼時間，星光一步一挪的走了過來，提醒道：“時間到了，該你上場了！”
“你在這裏等我！”拍了拍風暴的手，祖國人站起身來，打量著星光，沉默片刻說道，“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沃特集團就要變天了，你最好早做打算！”
刨除其它因素，星光是他比較欣賞的一個人，隻是她太會妥協了，自己離開之後，沒有了最大的麻煩，星光就會變成下一個他，成為被沃特集團洗腦的對象。
一輪又一輪的調教中，要不了多久，星光就會失去自己的本心。
星光有些迷茫，思索著祖國人這麽說的用意。
風暴倚靠在登台處的牆上，這裏隻能看到舞台的側麵，聽著觀眾的歡唿：“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吧？”
“什麽？”想著事情的星光沒有聽清。
風暴收迴放在祖國人身上的目光，學著祖國人的樣子，打量著星光，不能像祖國人一樣，通過心跳來感知一個人情緒的她，隻是裝裝樣子。
“我看過你的資料，小姑娘，懷揣著夢想是沒錯，但錯就錯在你來錯了地方，”既然已經決定要離開了，風暴沒有任何的顧忌，絲毫不避諱後台中的其他人，或許，她就是專門說給某些人聽的，“身份並不重要，若是你真的想幫助別人，做些好事，就趁早離開公司，當‘超級英雄’和公司掛鉤，你已經看到了，真正得到你幫助的人，並沒有多少！”
超級英雄不再以打擊罪犯為主要目標，他們更像是作秀的明星，更在意自己的身價和外界的支持率。
支持率下降了沒關係，沒有犯罪活動，就讓公司安排一場，曝曝光，支持率就會蹭蹭往上升，身價也會水漲船高。
至於真正需要幫助的那些人，管他們什麽事，又不能帶給自己絲毫的利益。
就是這麽現實，你以為的超級英雄，應該具有無私奉獻的精神，實際上的超級英雄，隻是上班的員工，他們打擊罪犯，隻是在完成他們的業績考核。
若不是提前的安排，怎麽能恰到好處的被人拍到？
星光更加的茫然了，她知道沃特集團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美好，從進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可除了繼續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至少在這裏，她真的能幫助到別人，僅是自己一個人的話，等她得知有犯罪活動，等她趕到犯罪現場，怕不是早就人去樓空。
從小城市出來的她，不想看到父母眼中的失望，他們在自己身上給予了厚望，為現在的她感到驕傲。
但祖國人和風暴的態度太反常了，整個公司誰不知道，他們倆是最堅定的公司支持者，一個兩個的，都想讓她離開，是試探，還是真心的？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言盡於此，風暴並沒有說的太多，祖國人之前就警告過她，不讓她泄露太多的信息，要不是看祖國人說了一句，她也不會多嘴。
將目光重新放在台上，祖國人正在侃侃而談，一切繁瑣的步驟都被他省略了，什麽主持人不主持人的，他自己的生日宴會，不應該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若不是粉絲們已經來了，他都想直接取消。
放在角落演奏時用的鋼琴，被祖國人挪到了舞台的中間，他將琴蓋合上，當成桌子一樣使用，一張張的簽名照，在他的筆下誕生。
“人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合影了，也沒什麽好送給你們的，這些簽名照，你們可以留作紀念。”
“誰要是想高價收購了，你們可不要留著，能賺一筆就是一筆，不過我估計賣不上太好的價格，今天簽出去的有點多，我自己都忘了簽了多少！”
“嘩啦啦！”
台上的掌聲和歡唿聲連綿不絕，每個人都覺得不虛此行。
要知道沃特集團的發布會一向都是有流程的，哪一步哪一步都是安排好的，大致的流程也會提前放出消息。
這次放出的消息中，可沒有“祖國人送簽名照”的環節，甚至以往的大屏幕上，播放的各種超級英雄們的代言產品，這次也沒有了。
他們非但沒有不滿，反而覺得很是舒服，祖國人沒有穿著製服，而是和他們一樣，穿著常服，似乎以往那種和超級英雄之間，看不見的隔閡也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比較嚴肅的主持，有的隻是仿佛朋友般的閑聊。
怎麽說呢，要不是坐的有些遠了，今天的發布會，倒像是午後的茶話會，缺的就是一杯濃茶。
招手換來了工作人員，祖國人讓他們把簽好的簽名照分發下去，自己則是繼續簽寫著，坐滿的媒體中心，足夠上千號人，此時的他簽的還不到一半。
手中的筆化作了一道殘影，絲毫不影響祖國人一心二用，他看著台下烏泱泱的觀眾有些感慨：“沒有人是掏錢買票進來的吧？如果有，算你們吃虧，我可不會退你們錢，也不是我收的，想要看其他超級英雄的，得讓你們失望了，今天隻有我！”
“不過票錢你們雖然是虧了，但在其它方麵，你們算是賺大了，可以少出一份買報紙的錢，說不定公司還會給你們封口費，誰把手機偷偷帶進來了，現在你們就可以拿出來拍攝了，媒體朋友們，扶好你們的攝像機，拿好你們的錄音筆……”
出了剛才在商場裏的事，公司的人哪敢直播，就是生怕祖國人再說出點什麽勁爆的消息。
監控室裏，隱藏在陰影中的男人的電話已經快要被打爆了，他自己本人也是暴跳如雷，已經猜到了祖國人想要說什麽。
控製祖國人的那些手段，在祖國人放下所有，統統不在乎的時候，顯然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他拿起了對講機，吩咐著：“放其他人進來，找到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控製起來！”
有支持超級英雄的，自然也會有反對超級英雄的，沃特集團總部的門口，什麽時候都不缺少示威者。
有些人是真的，有些是沃特集團自己安排的，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有組織的人。
“反對一切超能力者，世界是屬於我們普通人的，趕走他們……”
他們喊著響亮的口號，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口號很快變成了“殺死超能力者”之類的話，群情激憤的人群，哪裏還有主動去思考的腦子，他們也不想著手無寸鐵，怎麽去殺死超能力者。
他們紅著眼睛，衝破了封鎖，絲毫沒有注意到封鎖線變的薄弱，負責看守他們的安保，喊的震天響，卻沒有實際上的阻攔行動。
一路勢如破竹，他們衝進了總部大樓，打砸一切能看到的東西。
“超級英雄都住在樓頂，我們走！”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開始盲目的跟著前人移動。
擁有超級聽力的祖國人，自然能聽到外界的動靜。
‘想要用反對的人群，挑起我的怒火？’
好笑的想著，祖國人不動聲色，像是什麽都沒注意到般，心裏計算著那些人到達這裏的時間，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以前他都不會因此而暴怒到在人群中大開殺戒，現在更是不會，至少現在不會，表麵上的功夫他演的多了，有些人不是喜歡演麽，那他就接著演，看誰會先沉不住氣。
“廢話也不多說了，”祖國人笑著向身後招了招手，看著風暴走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雖然很多人都認識她，在這裏，我還是要介紹一下，風暴，我的愛人！”
風暴也笑著和台下的觀眾揮手：“對，我是他的愛人！”
這算是很正式的場合了，之前就有人猜測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一直沒有得到正麵迴應，商場的直播中，也沒有透露，現在雙方都承認了，瞬間便點燃了觀眾們的好奇心。
“相信很多人都好奇我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祖國人做了一個彎舉的動作，挺了挺胸膛，“這還不明顯麽，誰讓我是強大的祖國人呢，哈哈！”
台下的觀眾也跟著笑了起來，別說是女的了，一些愛好特殊的男的，也喜歡祖國人。
風暴輕輕的拍打了他一下，撒嬌般的舉動，讓台下的某些人激動的吹起了響亮的口哨。
“籲~~”
祖國人伸手下壓，示意歡唿聲暫停，等安靜下來了才接著說道：“當了這麽多年的超級英雄，我發現我錯過了很多，我到現在都想不起來，我兒子究竟是什麽時候長到我胸口的，明明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才這麽大點！”
他在腰間比劃了一下，又在胸口比劃了一下，最後將手舉過了頭頂。
“我在想，下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會不會比我還高？”
“這是我的失職，我錯過了他上一階段的成長，不想再錯過他下一階段的成長，相信每個當父親的，都能理解我的感受！”
“在此我要對喜歡我的人說聲抱歉，我和風暴一致決定，退出沃特集團，暫停一段當超級英雄的時間，全力陪伴自己的家人。”
“但請大家放心，等度過這一段時間之後，我和風暴依舊會複出，我們永不向罪惡妥協，他們休想讓我們低頭！”
“謝謝大家，晚會到此結束！”
鞠躬、轉身、快步走，還沒等觀眾和媒體反應過來，台上就已經失去了祖國人和風暴的蹤跡。
後台中，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沒有任何人在祖國人上台之前相信，祖國人會宣布這麽勁爆的消息。
“快走！”祖國人扯了一下震驚到不能自已的星光，“不想被當成槍使，就趕緊離開！”
比較單純的星光，在祖國人看來，還有被拯救的價值。
沃特集團從上到下都已經爛透了，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佯裝不滿“聯合隊長”的職務時，總裁斯坦私下裏找到自己談話時說的。
“你以為我們是超級英雄公司嗎？不，我們是製藥公司！”
所謂的超級英雄，不過是他們向外展示的商品，是為了讓某些人看到，他們研發的五號化合物的價值。
成熟、穩定，可以批量生產的五號化合物，誰掌握了，誰就相當於掌握了下一個世紀的話語權。
可以批量生產的超能力者大軍，以世界各個國家目前的科技，毫無疑問會被他們橫掃！
提醒的話已經帶到，星光聽不聽是她自己的事兒，祖國人拉著風暴，朝著地下室跑去。
“你不是要上樓收拾東西嗎？”風暴有些不解祖國人的舉動。
“不要了！”
該轉移的私人物品，早就被他轉移了，先前給葉曉說的，隻是他的隨口之言，帶不走的，真正要解決的，在總部大樓的地下實驗室中，那也是他的第一個“家”！
監控早被某些人切斷，此刻正好便宜了他行動。
地下深處的實驗室，當監控中呈現一片雪花時，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妙，特別是看到電梯的不斷下降，每個人更是麵若死灰。
他們知道，他們完蛋了！
到達這裏的唯一方法，便是乘坐電梯，你要是有能力，順著電梯井下來也可以，乘坐電梯需要權限，權限不夠，是無法到達他們這一層的。
不大的實驗室裏，擺滿了瓶瓶罐罐，各個小房間裏，隻有一個屬於衛生間，其它的房間，都是做實驗之用。
祖國人的童年，便是在各個實驗房間裏度過，衛生間他都很少用，那些變態的科學家們，在他身上做著各種實驗，包括各種極端環境下的抗壓。
比如他可以憋多長時間的屎尿，比如他可以吃多少東西，又需要多少時間消化，是消化的快，還是吃的速度快？
祖國人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一邊吃，一邊拉了。
實驗房間裏的抽風設備，隻有在實驗完成後才會開啟。
臭氣熏天的環境下，他連衣服都沒有穿過。
等到無處落腳的時候，高溫火焰會將實驗房間的一切東西燃盡，包括他身上的毛發。
那些人哈哈笑著，嘲笑他是一隻沒毛的猴子，年少無知的他並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看見他們笑，自己也跟著笑，而看見自己笑，他們笑的更大聲了。
當他心智成熟一點，有了廉恥心的時候，他哭過，他祈求過，換來的隻有更加殘酷的實驗。
當他步入青少年時期，他的身體開始發育，他們當著他的麵，播放一些成人影片，他不懂，隻是看到某個時刻，大人們臉上的表情很享受，他也開始學著套弄，出來後，他不知道該去怎麽形容那種感覺，隻覺得那一刻無憂無慮的，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不見了。
那些實驗人員趴在實驗房間的窗口，手中的筆寫寫畫畫的，可能是在記錄時間？也有可能是在記錄出貨量以及顏色？
管他呢，反正已經被看習慣了，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祖國人懷疑自己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下毫不怯場，就是和從小的經曆有關。
“叮”的一聲脆響，打斷了祖國人的迴憶，隨著電梯門的打開，祖國人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約翰……”
開口的人是一個禿頂，上了年紀的人，他叫什麽名字已經不重要了，下一秒，他的頭顱便被紅色能量射線打爆。
嘭的一聲血水四濺，無頭的屍體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紅色的血液順著爆開的頭顱流出，迅速染紅了地麵。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在這狹小的地下實驗室裏迴蕩著，刺耳異常。
祖國人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臉上盡是嘲諷：“原來你們也會害怕？”
既然你們會害怕，為什麽在我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不顧我的哀求和痛唿？
一言不合的殺人，讓實驗室裏的人員嚇尿了褲子，濕噠噠的，還伴隨著溫熱的臭味，估計是誰拉在褲子裏了。
風暴捂住了鼻子，一臉的嫌棄。
祖國人卻神色如常，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卻又厭惡這種味道，看到韋德總是手癢想要殺了他，也跟他厭惡屎尿的味道有關。
沒有絲毫敘舊的念頭，蘊含著恐怖高溫和穿透力的能量射線，橫掃實驗室裏的一切。
祖國人熟知這裏，清楚這裏的每一個工具的擺放，清楚這裏每個房間的作用，清楚哪裏可以藏人，也清楚這裏有多少人。
正是因為清楚，在目光所至的實驗室裏一片狼藉，隻有燒焦的殘肢散發著難聞的臭味，祖國人毫無猶豫的按下了關門按鈕……
可偏偏他的高高在上，又不是真的高高在上，他還需要聽一群普通人的命令，像一個小醜，任由他們擺布。
代言和金錢，不是他想要的，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注，才是他想要的。
人性加上足夠明顯的弱點，導致他成了大眾眼中，性格開朗、樂於助人，完美無缺的祖國人，私底下卻是脾氣暴躁，容不得半點忤逆，一言不合就殺人，且享受鮮血四濺，塗滿全身的心理扭曲的變態。
然後被某些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真是可笑！”祖國人自嘲的笑了笑，隻覺得鏡頭中的自己是那麽虛偽。
舞台上的屏幕上，還沒開場的間隙，播放著他的生平，和他完成任務時的一些剪輯，後台也有屏幕可以看到。
每一個拍攝角度，每一句說出的台詞，都經過精心的設計，長時間的不間斷播放，導致大眾已經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有清醒的認知者，但終究隻是少數，敢明著和沃特集團作對的，更是少之又少！
掌握著五號化合物的沃特集團，就相當於是掌握了真理，隨時都可以拉起一支由超能力者組成隊伍的他們，隻當拉著橫幅，上街遊行的反對者們，是一個笑話！
星光站在不遠處躊躇著不敢上前，之前的彩排進行到一半，祖國人就失去了蹤跡，由粉絲開啟的直播她也看了，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笑容滿麵，還帶有一絲愧疚的人是祖國人，明明先前還想用伴舞的方式來侮辱自己。
“後悔了？”風暴走了進來，站在祖國人的身後，將手放在他的腦袋兩邊，為他按摩著，“還沒上台，一切都來得及，你可以多玩一會兒！”
按摩的力度對他來說沒有絲毫丁點，祖國人卻很享受的將身子往後靠了靠：“不，你不懂，我是後悔了，後悔沒能早點發現，後悔沒能早點答應曉，他之前就問過我，隻是當時我還在考慮，所幸不過是一年的時間，不算太久！”
“他真的能……”風暴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一人對抗整個世界？”
普通人以為他們的超能力是天生的，甚至很多超級英雄在沒有出道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的，殊不知在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注射過五號化合物。
這種藥劑能激發人體的潛能，使基因突變，帶來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一直有人在關注著，若是他們的能力覺醒了，視能力的不同、實力的強弱，沃特集團有專門的人評估，是否值得繼續觀察。
稍微突出一些的能力，他們就會派人去接觸，去引導，有意無意的影響下，在你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但凡你有做超級英雄的心思，第一個首先想到的，就是沃特集團。
沃特集團長達百年的布局，讓他們沒有對手，其它地方不敢說，至少米國所有登記注冊的超級英雄，都在他們的旗下。
即使從公司創建之初就在，風暴也不敢說自己知道公司所有的秘密，起碼五號化合物的配方她就不知道。
雖然不用像其他人一樣，定期的注射五號化合物，來維持自身的超能力，但難保哪一天超能力就會退化，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年了，她不想再躺一年。
而且她也知道，祖國人的能力已經有了變弱的趨勢，之前在衛生間裏的激戰，給她帶來的感覺，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麽強烈。
“我總感覺你在想不好的事情！”風暴心跳的異常，第一時間被祖國人察覺到，他側耳聽著，卻猜不透風暴心中所想，“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對抗整個世界？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想，他自己就可以辦到，無非就是花費的時間長點，換成葉曉隻會更快。
看了眼時間，星光一步一挪的走了過來，提醒道：“時間到了，該你上場了！”
“你在這裏等我！”拍了拍風暴的手，祖國人站起身來，打量著星光，沉默片刻說道，“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沃特集團就要變天了，你最好早做打算！”
刨除其它因素，星光是他比較欣賞的一個人，隻是她太會妥協了，自己離開之後，沒有了最大的麻煩，星光就會變成下一個他，成為被沃特集團洗腦的對象。
一輪又一輪的調教中，要不了多久，星光就會失去自己的本心。
星光有些迷茫，思索著祖國人這麽說的用意。
風暴倚靠在登台處的牆上，這裏隻能看到舞台的側麵，聽著觀眾的歡唿：“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吧？”
“什麽？”想著事情的星光沒有聽清。
風暴收迴放在祖國人身上的目光，學著祖國人的樣子，打量著星光，不能像祖國人一樣，通過心跳來感知一個人情緒的她，隻是裝裝樣子。
“我看過你的資料，小姑娘，懷揣著夢想是沒錯，但錯就錯在你來錯了地方，”既然已經決定要離開了，風暴沒有任何的顧忌，絲毫不避諱後台中的其他人，或許，她就是專門說給某些人聽的，“身份並不重要，若是你真的想幫助別人，做些好事，就趁早離開公司，當‘超級英雄’和公司掛鉤，你已經看到了，真正得到你幫助的人，並沒有多少！”
超級英雄不再以打擊罪犯為主要目標，他們更像是作秀的明星，更在意自己的身價和外界的支持率。
支持率下降了沒關係，沒有犯罪活動，就讓公司安排一場，曝曝光，支持率就會蹭蹭往上升，身價也會水漲船高。
至於真正需要幫助的那些人，管他們什麽事，又不能帶給自己絲毫的利益。
就是這麽現實，你以為的超級英雄，應該具有無私奉獻的精神，實際上的超級英雄，隻是上班的員工，他們打擊罪犯，隻是在完成他們的業績考核。
若不是提前的安排，怎麽能恰到好處的被人拍到？
星光更加的茫然了，她知道沃特集團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美好，從進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可除了繼續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至少在這裏，她真的能幫助到別人，僅是自己一個人的話，等她得知有犯罪活動，等她趕到犯罪現場，怕不是早就人去樓空。
從小城市出來的她，不想看到父母眼中的失望，他們在自己身上給予了厚望，為現在的她感到驕傲。
但祖國人和風暴的態度太反常了，整個公司誰不知道，他們倆是最堅定的公司支持者，一個兩個的，都想讓她離開，是試探，還是真心的？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言盡於此，風暴並沒有說的太多，祖國人之前就警告過她，不讓她泄露太多的信息，要不是看祖國人說了一句，她也不會多嘴。
將目光重新放在台上，祖國人正在侃侃而談，一切繁瑣的步驟都被他省略了，什麽主持人不主持人的，他自己的生日宴會，不應該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若不是粉絲們已經來了，他都想直接取消。
放在角落演奏時用的鋼琴，被祖國人挪到了舞台的中間，他將琴蓋合上，當成桌子一樣使用，一張張的簽名照，在他的筆下誕生。
“人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合影了，也沒什麽好送給你們的，這些簽名照，你們可以留作紀念。”
“誰要是想高價收購了，你們可不要留著，能賺一筆就是一筆，不過我估計賣不上太好的價格，今天簽出去的有點多，我自己都忘了簽了多少！”
“嘩啦啦！”
台上的掌聲和歡唿聲連綿不絕，每個人都覺得不虛此行。
要知道沃特集團的發布會一向都是有流程的，哪一步哪一步都是安排好的，大致的流程也會提前放出消息。
這次放出的消息中，可沒有“祖國人送簽名照”的環節，甚至以往的大屏幕上，播放的各種超級英雄們的代言產品，這次也沒有了。
他們非但沒有不滿，反而覺得很是舒服，祖國人沒有穿著製服，而是和他們一樣，穿著常服，似乎以往那種和超級英雄之間，看不見的隔閡也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比較嚴肅的主持，有的隻是仿佛朋友般的閑聊。
怎麽說呢，要不是坐的有些遠了，今天的發布會，倒像是午後的茶話會，缺的就是一杯濃茶。
招手換來了工作人員，祖國人讓他們把簽好的簽名照分發下去，自己則是繼續簽寫著，坐滿的媒體中心，足夠上千號人，此時的他簽的還不到一半。
手中的筆化作了一道殘影，絲毫不影響祖國人一心二用，他看著台下烏泱泱的觀眾有些感慨：“沒有人是掏錢買票進來的吧？如果有，算你們吃虧，我可不會退你們錢，也不是我收的，想要看其他超級英雄的，得讓你們失望了，今天隻有我！”
“不過票錢你們雖然是虧了，但在其它方麵，你們算是賺大了，可以少出一份買報紙的錢，說不定公司還會給你們封口費，誰把手機偷偷帶進來了，現在你們就可以拿出來拍攝了，媒體朋友們，扶好你們的攝像機，拿好你們的錄音筆……”
出了剛才在商場裏的事，公司的人哪敢直播，就是生怕祖國人再說出點什麽勁爆的消息。
監控室裏，隱藏在陰影中的男人的電話已經快要被打爆了，他自己本人也是暴跳如雷，已經猜到了祖國人想要說什麽。
控製祖國人的那些手段，在祖國人放下所有，統統不在乎的時候，顯然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他拿起了對講機，吩咐著：“放其他人進來，找到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控製起來！”
有支持超級英雄的，自然也會有反對超級英雄的，沃特集團總部的門口，什麽時候都不缺少示威者。
有些人是真的，有些是沃特集團自己安排的，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有組織的人。
“反對一切超能力者，世界是屬於我們普通人的，趕走他們……”
他們喊著響亮的口號，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口號很快變成了“殺死超能力者”之類的話，群情激憤的人群，哪裏還有主動去思考的腦子，他們也不想著手無寸鐵，怎麽去殺死超能力者。
他們紅著眼睛，衝破了封鎖，絲毫沒有注意到封鎖線變的薄弱，負責看守他們的安保，喊的震天響，卻沒有實際上的阻攔行動。
一路勢如破竹，他們衝進了總部大樓，打砸一切能看到的東西。
“超級英雄都住在樓頂，我們走！”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開始盲目的跟著前人移動。
擁有超級聽力的祖國人，自然能聽到外界的動靜。
‘想要用反對的人群，挑起我的怒火？’
好笑的想著，祖國人不動聲色，像是什麽都沒注意到般，心裏計算著那些人到達這裏的時間，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以前他都不會因此而暴怒到在人群中大開殺戒，現在更是不會，至少現在不會，表麵上的功夫他演的多了，有些人不是喜歡演麽，那他就接著演，看誰會先沉不住氣。
“廢話也不多說了，”祖國人笑著向身後招了招手，看著風暴走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雖然很多人都認識她，在這裏，我還是要介紹一下，風暴，我的愛人！”
風暴也笑著和台下的觀眾揮手：“對，我是他的愛人！”
這算是很正式的場合了，之前就有人猜測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一直沒有得到正麵迴應，商場的直播中，也沒有透露，現在雙方都承認了，瞬間便點燃了觀眾們的好奇心。
“相信很多人都好奇我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祖國人做了一個彎舉的動作，挺了挺胸膛，“這還不明顯麽，誰讓我是強大的祖國人呢，哈哈！”
台下的觀眾也跟著笑了起來，別說是女的了，一些愛好特殊的男的，也喜歡祖國人。
風暴輕輕的拍打了他一下，撒嬌般的舉動，讓台下的某些人激動的吹起了響亮的口哨。
“籲~~”
祖國人伸手下壓，示意歡唿聲暫停，等安靜下來了才接著說道：“當了這麽多年的超級英雄，我發現我錯過了很多，我到現在都想不起來，我兒子究竟是什麽時候長到我胸口的，明明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才這麽大點！”
他在腰間比劃了一下，又在胸口比劃了一下，最後將手舉過了頭頂。
“我在想，下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會不會比我還高？”
“這是我的失職，我錯過了他上一階段的成長，不想再錯過他下一階段的成長，相信每個當父親的，都能理解我的感受！”
“在此我要對喜歡我的人說聲抱歉，我和風暴一致決定，退出沃特集團，暫停一段當超級英雄的時間，全力陪伴自己的家人。”
“但請大家放心，等度過這一段時間之後，我和風暴依舊會複出，我們永不向罪惡妥協，他們休想讓我們低頭！”
“謝謝大家，晚會到此結束！”
鞠躬、轉身、快步走，還沒等觀眾和媒體反應過來，台上就已經失去了祖國人和風暴的蹤跡。
後台中，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沒有任何人在祖國人上台之前相信，祖國人會宣布這麽勁爆的消息。
“快走！”祖國人扯了一下震驚到不能自已的星光，“不想被當成槍使，就趕緊離開！”
比較單純的星光，在祖國人看來，還有被拯救的價值。
沃特集團從上到下都已經爛透了，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佯裝不滿“聯合隊長”的職務時，總裁斯坦私下裏找到自己談話時說的。
“你以為我們是超級英雄公司嗎？不，我們是製藥公司！”
所謂的超級英雄，不過是他們向外展示的商品，是為了讓某些人看到，他們研發的五號化合物的價值。
成熟、穩定，可以批量生產的五號化合物，誰掌握了，誰就相當於掌握了下一個世紀的話語權。
可以批量生產的超能力者大軍，以世界各個國家目前的科技，毫無疑問會被他們橫掃！
提醒的話已經帶到，星光聽不聽是她自己的事兒，祖國人拉著風暴，朝著地下室跑去。
“你不是要上樓收拾東西嗎？”風暴有些不解祖國人的舉動。
“不要了！”
該轉移的私人物品，早就被他轉移了，先前給葉曉說的，隻是他的隨口之言，帶不走的，真正要解決的，在總部大樓的地下實驗室中，那也是他的第一個“家”！
監控早被某些人切斷，此刻正好便宜了他行動。
地下深處的實驗室，當監控中呈現一片雪花時，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妙，特別是看到電梯的不斷下降，每個人更是麵若死灰。
他們知道，他們完蛋了！
到達這裏的唯一方法，便是乘坐電梯，你要是有能力，順著電梯井下來也可以，乘坐電梯需要權限，權限不夠，是無法到達他們這一層的。
不大的實驗室裏，擺滿了瓶瓶罐罐，各個小房間裏，隻有一個屬於衛生間，其它的房間，都是做實驗之用。
祖國人的童年，便是在各個實驗房間裏度過，衛生間他都很少用，那些變態的科學家們，在他身上做著各種實驗，包括各種極端環境下的抗壓。
比如他可以憋多長時間的屎尿，比如他可以吃多少東西，又需要多少時間消化，是消化的快，還是吃的速度快？
祖國人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一邊吃，一邊拉了。
實驗房間裏的抽風設備，隻有在實驗完成後才會開啟。
臭氣熏天的環境下，他連衣服都沒有穿過。
等到無處落腳的時候，高溫火焰會將實驗房間的一切東西燃盡，包括他身上的毛發。
那些人哈哈笑著，嘲笑他是一隻沒毛的猴子，年少無知的他並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看見他們笑，自己也跟著笑，而看見自己笑，他們笑的更大聲了。
當他心智成熟一點，有了廉恥心的時候，他哭過，他祈求過，換來的隻有更加殘酷的實驗。
當他步入青少年時期，他的身體開始發育，他們當著他的麵，播放一些成人影片，他不懂，隻是看到某個時刻，大人們臉上的表情很享受，他也開始學著套弄，出來後，他不知道該去怎麽形容那種感覺，隻覺得那一刻無憂無慮的，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不見了。
那些實驗人員趴在實驗房間的窗口，手中的筆寫寫畫畫的，可能是在記錄時間？也有可能是在記錄出貨量以及顏色？
管他呢，反正已經被看習慣了，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祖國人懷疑自己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下毫不怯場，就是和從小的經曆有關。
“叮”的一聲脆響，打斷了祖國人的迴憶，隨著電梯門的打開，祖國人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約翰……”
開口的人是一個禿頂，上了年紀的人，他叫什麽名字已經不重要了，下一秒，他的頭顱便被紅色能量射線打爆。
嘭的一聲血水四濺，無頭的屍體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紅色的血液順著爆開的頭顱流出，迅速染紅了地麵。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在這狹小的地下實驗室裏迴蕩著，刺耳異常。
祖國人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臉上盡是嘲諷：“原來你們也會害怕？”
既然你們會害怕，為什麽在我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不顧我的哀求和痛唿？
一言不合的殺人，讓實驗室裏的人員嚇尿了褲子，濕噠噠的，還伴隨著溫熱的臭味，估計是誰拉在褲子裏了。
風暴捂住了鼻子，一臉的嫌棄。
祖國人卻神色如常，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卻又厭惡這種味道，看到韋德總是手癢想要殺了他，也跟他厭惡屎尿的味道有關。
沒有絲毫敘舊的念頭，蘊含著恐怖高溫和穿透力的能量射線，橫掃實驗室裏的一切。
祖國人熟知這裏，清楚這裏的每一個工具的擺放，清楚這裏每個房間的作用，清楚哪裏可以藏人，也清楚這裏有多少人。
正是因為清楚，在目光所至的實驗室裏一片狼藉，隻有燒焦的殘肢散發著難聞的臭味，祖國人毫無猶豫的按下了關門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