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控製之外的兩人
從僵約開始的諸天之旅 作者：愛吃下酒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話說，我有時候挺想去古代看看的，你們那邊帶顏色的那種生意，是不是都是合法的？”葉曉擠眉弄眼的，想去古代是假，想去見見合法生意是真。
雖說國外也有合法的，什麽體驗感都有，但總歸沒有本土的好。
“呃……”箭頭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
這玩意怎麽說的，禁止是禁止不完的，總有一些喜歡刺激的，覺得家花沒有野花香，當然，也有沒有家花的，隻能流連於野花。
他一個軍武人士，殺人殺多了，總歸要有渠道疏通的，要不然時間長了，負麵情緒堆積，心理很容易出問題。
“刺激！”葉曉心馳神往，這可是合法的啊，左擁右抱，前後夾擊，嘶，也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消！
“如果你隻是因為這一個原因，想去我們年代看看還好，其它原因，還是算了吧，”箭頭苦笑著搖搖頭，“古代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吃不飽、穿不暖，這是他們那個年代，普遍存在的問題，很多人並不是為了保家衛國才去參軍的，而是為了能吃上飯。
在箭頭看來，現在已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間仙境了。
……
飯桌上，氣氛有些沉悶，隻有葉曉不當迴事，一個人吃的暢快。
馬小玲臉色鐵青的敲了敲桌子：“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大複生一個哆嗦，哭喪著臉：“小玲姐姐，這也不能怪我啊，本來好好的，誰知道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
他的飯菜沒研究成功，但阻止惱羞成怒的馬小玲倒是成功了，廚房裏竄出的黑煙，讓馬小玲還以為自己家著火了呢，也顧不得計較葉曉的口無遮攔，焦急忙慌的趕緊去廚房滅火。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沒著火，是大複生燒的菜，熬幹了之後冒出的黑煙。
看著鍋底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麽食材的事物，馬小玲也沒了讓大複生做飯的心思，打電話點了一桌子菜，讓飯店送來的。
錢，是毛憂出的！
“沒問你！”
馬小玲看著頭也不抬的葉曉問道：“說出你來這裏的目的！”
昏迷前，葉曉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交代，現在既然葉曉醒了，她自然要問個清楚。
她深知穿越時空，任何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有可能改變未來的走向。
她肩負著使命，好不容易才把破局之人箭頭，從八百年前帶到現代，可不想讓葉曉這個意外之人攪局。
葉曉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有目的，如不是意外，我也不想來。”
“要不是小複生拖我的後腿，我早就走了！”
“那你走啊！”馬小玲忍不住說道。
“淦！你以為我不想走啊，這不是走不了嘛，”葉曉罵道，“你們這個破世界，今天這個滅世，明天那個滅世的，外麵宇宙裏，那麽多的無主星球，隨便滅那個不行，非得盯著地球，有毛病！”
他已經決定了，等將臣把他和複生接迴僵約二的世界後，他就馬上走，他寧願去麵對未知的世界，也不願再留下來。
“最多一年，最少幾個月，”他已經記不清人王和瑤池，是什麽時候開啟的大戰了，但想來和他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小複生，你最好祈禱將臣能把我們接過去，不然，時間一到，我就要跑路了，你就自己留在這方世界吧！”
“反正對你來說，也沒啥差別，你的小玲姐姐也在，你的國華大哥也在！”
話音未落，胃裏一陣翻騰，葉曉眼疾手快，拿起小複生麵前裝樣子的空碗。
“噗！”
一口鮮血不受控製的吐在了碗裏。
“草！名字也不讓說，之前說怎麽沒事？”
葉曉想不明白，他說的話也沒犯忌諱啊，之前在門口的時候，況國華的名字也沒少提到，也沒見有事，現在吐血是什麽情況？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大不了以後不提就是了。
“呐，拿去喝，新鮮的！”葉曉擦了擦嘴，將碗遞給小複生。
不知為何，小複生突然覺得鮮血也沒那麽好喝了，嫌棄的將碗放到桌子上，沒打算動。
不到實在忍不住，他是不打算喝這碗血的。
突然的變故，讓毛憂幾人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麵麵相覷。
馬小玲激動的起身問道：“你說天佑還活著，你能確定嗎？”
她雖然堅信況天佑沒死，但整個盤古族都覆滅了，說實話，對於天佑能活下來這件事，她並沒有多少信心。
隻不過沒有親眼看到，她不願意放棄那縹緲的希望，但凡有一絲可能，她都願意去試一試。
畢竟連穿越時空都整出來了，還有什麽不可能呢！
葉曉閉口不言，剛吐完血，還想讓他再吐？
桌子上的菜濺上了點點血跡，他是吐的，不是流的，自然不可能吐得那麽準，碗沒接住，又事發突然，他也沒辦法。
其他人嫌棄，他不嫌棄，一大桌子的菜，可不能浪費了。
“你快說啊，天佑現在在哪裏，他為什麽不迴來？”馬小玲著急的一把抓住葉曉的衣領，來迴的搖晃著。
被她這麽拉扯，葉曉哪還有功夫去叨菜：“大姐，我都這樣了，放過我一個病患好不好？”
“況大哥沒事！”小複生忍不住說道。
“你也知道？”大複生很是驚奇，未來的自己都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怎麽知道的？
“呃……”小複生指了指葉曉，“他之前就是因為說了太多事，變成現在這樣的。”
“泄露天機，是會遭到反噬的！”毛憂神情凝重，但凡會點占卜手段的，誰不知道說的越多，死的越快。
要不算命的，占卜的這類人，說話都是神神叨叨，藏頭露尾的呢，都是為了避免自身反噬，不得不這麽做的。
“好好好！”馬小玲鬆開了手，既然知道況天佑沒事了，她也就放心了。
心情好，胃口就好，馬小玲大手一揮：“換一桌！”
剛才在想事情，都沒吃多少東西，眼下桌子上的飯菜，都被葉曉的血沾染上，不能再吃了。
箭頭倒是無所謂，行軍打仗慣了，沒那麽多講究，別說沾上血了，就算沾上屎，這個他得考慮下。
“行啊，你給錢！”都付了一頓飯錢了，毛憂可不想再付一頓。
“我給就我給！”欠酒吧房租沒給是一迴事，一頓飯錢，馬小玲還是付得起的。
隨即拿起電話，又打給了之前的飯店老板。
都有新的了，還吃什麽舊了，葉曉最是積極，把所有的菜打包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等著上新。
沒過多久，門鈴聲響起，還沒等有人去開門，一個小姑娘提著打包好的飯菜，推門走了進來。
‘換人了？’
葉曉記得剛才飯店送餐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來著，一會兒的功夫，又換了一個年輕小姑娘來。
“天涯，你怎麽上來了？”大複生趕緊起身接過東西。
對於酒吧新來的酒保，大複生還是很喜歡的，嘴甜又老實，幹活也勤快，就是身世可憐，不是孤兒勝似孤兒，爹死了，媽還在，但人家小姑娘不認。
也不知是不是家裏出過什麽事，導致小姑娘對自己母親印象不好。
大複生也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還有就是對他的稱唿，讓他搞不懂，複生叔叔什麽鬼，他才恢複人類身份沒幾年，還年輕著呢。
“複生叔叔，到休息時間了，我上來吃飯。”況天涯笑著說道。
對於這個，在自己出生前就去世的叔叔，除了自己的母親，況天涯聽的最多的，就是關於他的。
況天涯也是很好奇，父親經常念叨的複生叔叔，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會讓父親一直念念不忘。
雖然有關複生叔叔的事她都知道，可耳聽哪有眼見來的實在。
如今看到了，感覺就是很可愛，沒有保留做了六十年僵屍的暮氣，反而很有朝氣，比她都更像一個年輕人。
‘天涯？況天涯？’
葉曉暗道糟糕，隨即而來就是疼痛，無盡的疼痛，被將臣施法消去的疼痛感，在逐漸的恢複，一瞬間，葉曉身上的繃帶，就被混合著冷汗的血水打濕。
葉曉能感覺到傷口在崩裂，血肉被無形的力量撕裂的感覺異常清晰。
“嗯！”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大哥你怎麽了？”坐在葉曉身旁的小複生，最先察覺到異樣，關切的問道。
“去，拿個桶，大一點的！”葉曉咬著牙說道。
牙齦因為大力擠壓而破裂，血腥味兒在葉曉嘴裏蔓延開來。
“你又怎麽了？”
客廳的幾人都圍了上來。
“大哥，桶來了，”小複生慌亂的從廚房拿了一個垃圾桶，“你要桶做什麽，不會是又要放血吧？”
‘擦！我讓你拿個桶，你拿個垃圾桶？’
不過還好，垃圾桶是新的，也不是鏤空的那種，不然真的要被浪費了。
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葉曉，顫抖著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用盡最後的力氣，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一道傷口，從肩膀處貫穿了整條手臂，連手掌都被刨開，裂成了兩半。
當啷~
水果刀掉在了地上，葉曉就這麽癱在椅子上，手臂無力的聳拉著，找到宣泄口的血液，順著劃開的傷口，流進了垃圾桶。
“你瘋了！”
所有人大驚。
小複生著急的大吼：“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用！”葉曉虛弱的說道。
好似又有了力氣，葉曉阻止了忙活的大家：“大家聽我說，我這具身體已經沒救了，反噬太嚴重，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抽根煙，你們誰能幫我買一包？”
大複生什麽都沒說，飛快跑了出去，他在這兒住了幾年了，對這一帶最熟悉，知道哪裏能以最快的速度買到煙。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小複生急的團團轉，“你明明什麽都沒說，怎麽會突然惡化的？”
‘我就差說出大結局了，還什麽都沒說？’葉曉心裏吐槽道。
一開始沒認出況天涯，是葉曉以為況天涯沒那麽快來到酒吧，可在聽到大複生喊出況天涯名字的那一刻，葉曉就知道自己和況天涯之間，必有一個完蛋！
命運絕對不會允許同一個世界，有兩個超出祂掌控的人。
現在看來，完蛋的是自己。
也是，相較於況天涯這個本土人，他這個外來者，更不好控製，更加的充滿不確定性。
大複生很快的將煙買了迴來，拆開包裝，抽出一根放到葉曉的嘴裏，一手護著，一手拿著火機幫他點燃。
看這樣子就知道，大複生是個抽煙老手了，不然動作不會這麽熟練。
“咳咳！”
煙氣入嗓，引起了葉曉的劇烈咳嗽，好幾天沒抽了，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嘶呋~
“來，趁我這具身體時間不多，有什麽想問的趕緊問！”迴光返照，給了葉曉最後的力量，“過時不候，都快點啊！”
“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可問的。”小複生淚眼婆娑，看到大複生，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馬小玲本來有很多想問的，但看葉曉這個樣子，也沒有了詢問的心思。
箭頭已經通過曆史，知道了結局，雖有遺憾，卻也知大勢不可改，況且，他本人也時日不多，也沒有什麽想問的。
大複生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做過僵屍也做迴了人，也沒有遺憾。
毛憂也是沒有。
況天涯則不在狀態，一臉的蒙圈，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得，看來你們都沒有想問的，我可先說好了，以後你們再想問，可不要怪我不說哦。”
眾人都沒有把葉曉的話當真，就葉曉現在的狀態，馬上要死的人了，哪來的以後？
“吼~”
小複生張開了嘴，露出了僵屍獠牙，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把葉曉變成僵屍。
“我擦，你想幹什麽？”葉曉大驚，“別，別咬我，我不想當三代僵屍，我要當也是當二代的，快快快，你們幫我攔住他！”
來不及了，小複生離葉曉太近了，眾人想阻止也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複生，一口咬在葉曉的手臂上。
“鐺！”
牙口一震，小複生茫然的抬起了頭：“你，不是人類？”
雖說國外也有合法的，什麽體驗感都有，但總歸沒有本土的好。
“呃……”箭頭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
這玩意怎麽說的，禁止是禁止不完的，總有一些喜歡刺激的，覺得家花沒有野花香，當然，也有沒有家花的，隻能流連於野花。
他一個軍武人士，殺人殺多了，總歸要有渠道疏通的，要不然時間長了，負麵情緒堆積，心理很容易出問題。
“刺激！”葉曉心馳神往，這可是合法的啊，左擁右抱，前後夾擊，嘶，也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消！
“如果你隻是因為這一個原因，想去我們年代看看還好，其它原因，還是算了吧，”箭頭苦笑著搖搖頭，“古代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吃不飽、穿不暖，這是他們那個年代，普遍存在的問題，很多人並不是為了保家衛國才去參軍的，而是為了能吃上飯。
在箭頭看來，現在已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間仙境了。
……
飯桌上，氣氛有些沉悶，隻有葉曉不當迴事，一個人吃的暢快。
馬小玲臉色鐵青的敲了敲桌子：“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大複生一個哆嗦，哭喪著臉：“小玲姐姐，這也不能怪我啊，本來好好的，誰知道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
他的飯菜沒研究成功，但阻止惱羞成怒的馬小玲倒是成功了，廚房裏竄出的黑煙，讓馬小玲還以為自己家著火了呢，也顧不得計較葉曉的口無遮攔，焦急忙慌的趕緊去廚房滅火。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沒著火，是大複生燒的菜，熬幹了之後冒出的黑煙。
看著鍋底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麽食材的事物，馬小玲也沒了讓大複生做飯的心思，打電話點了一桌子菜，讓飯店送來的。
錢，是毛憂出的！
“沒問你！”
馬小玲看著頭也不抬的葉曉問道：“說出你來這裏的目的！”
昏迷前，葉曉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交代，現在既然葉曉醒了，她自然要問個清楚。
她深知穿越時空，任何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有可能改變未來的走向。
她肩負著使命，好不容易才把破局之人箭頭，從八百年前帶到現代，可不想讓葉曉這個意外之人攪局。
葉曉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有目的，如不是意外，我也不想來。”
“要不是小複生拖我的後腿，我早就走了！”
“那你走啊！”馬小玲忍不住說道。
“淦！你以為我不想走啊，這不是走不了嘛，”葉曉罵道，“你們這個破世界，今天這個滅世，明天那個滅世的，外麵宇宙裏，那麽多的無主星球，隨便滅那個不行，非得盯著地球，有毛病！”
他已經決定了，等將臣把他和複生接迴僵約二的世界後，他就馬上走，他寧願去麵對未知的世界，也不願再留下來。
“最多一年，最少幾個月，”他已經記不清人王和瑤池，是什麽時候開啟的大戰了，但想來和他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小複生，你最好祈禱將臣能把我們接過去，不然，時間一到，我就要跑路了，你就自己留在這方世界吧！”
“反正對你來說，也沒啥差別，你的小玲姐姐也在，你的國華大哥也在！”
話音未落，胃裏一陣翻騰，葉曉眼疾手快，拿起小複生麵前裝樣子的空碗。
“噗！”
一口鮮血不受控製的吐在了碗裏。
“草！名字也不讓說，之前說怎麽沒事？”
葉曉想不明白，他說的話也沒犯忌諱啊，之前在門口的時候，況國華的名字也沒少提到，也沒見有事，現在吐血是什麽情況？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大不了以後不提就是了。
“呐，拿去喝，新鮮的！”葉曉擦了擦嘴，將碗遞給小複生。
不知為何，小複生突然覺得鮮血也沒那麽好喝了，嫌棄的將碗放到桌子上，沒打算動。
不到實在忍不住，他是不打算喝這碗血的。
突然的變故，讓毛憂幾人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麵麵相覷。
馬小玲激動的起身問道：“你說天佑還活著，你能確定嗎？”
她雖然堅信況天佑沒死，但整個盤古族都覆滅了，說實話，對於天佑能活下來這件事，她並沒有多少信心。
隻不過沒有親眼看到，她不願意放棄那縹緲的希望，但凡有一絲可能，她都願意去試一試。
畢竟連穿越時空都整出來了，還有什麽不可能呢！
葉曉閉口不言，剛吐完血，還想讓他再吐？
桌子上的菜濺上了點點血跡，他是吐的，不是流的，自然不可能吐得那麽準，碗沒接住，又事發突然，他也沒辦法。
其他人嫌棄，他不嫌棄，一大桌子的菜，可不能浪費了。
“你快說啊，天佑現在在哪裏，他為什麽不迴來？”馬小玲著急的一把抓住葉曉的衣領，來迴的搖晃著。
被她這麽拉扯，葉曉哪還有功夫去叨菜：“大姐，我都這樣了，放過我一個病患好不好？”
“況大哥沒事！”小複生忍不住說道。
“你也知道？”大複生很是驚奇，未來的自己都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怎麽知道的？
“呃……”小複生指了指葉曉，“他之前就是因為說了太多事，變成現在這樣的。”
“泄露天機，是會遭到反噬的！”毛憂神情凝重，但凡會點占卜手段的，誰不知道說的越多，死的越快。
要不算命的，占卜的這類人，說話都是神神叨叨，藏頭露尾的呢，都是為了避免自身反噬，不得不這麽做的。
“好好好！”馬小玲鬆開了手，既然知道況天佑沒事了，她也就放心了。
心情好，胃口就好，馬小玲大手一揮：“換一桌！”
剛才在想事情，都沒吃多少東西，眼下桌子上的飯菜，都被葉曉的血沾染上，不能再吃了。
箭頭倒是無所謂，行軍打仗慣了，沒那麽多講究，別說沾上血了，就算沾上屎，這個他得考慮下。
“行啊，你給錢！”都付了一頓飯錢了，毛憂可不想再付一頓。
“我給就我給！”欠酒吧房租沒給是一迴事，一頓飯錢，馬小玲還是付得起的。
隨即拿起電話，又打給了之前的飯店老板。
都有新的了，還吃什麽舊了，葉曉最是積極，把所有的菜打包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等著上新。
沒過多久，門鈴聲響起，還沒等有人去開門，一個小姑娘提著打包好的飯菜，推門走了進來。
‘換人了？’
葉曉記得剛才飯店送餐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來著，一會兒的功夫，又換了一個年輕小姑娘來。
“天涯，你怎麽上來了？”大複生趕緊起身接過東西。
對於酒吧新來的酒保，大複生還是很喜歡的，嘴甜又老實，幹活也勤快，就是身世可憐，不是孤兒勝似孤兒，爹死了，媽還在，但人家小姑娘不認。
也不知是不是家裏出過什麽事，導致小姑娘對自己母親印象不好。
大複生也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還有就是對他的稱唿，讓他搞不懂，複生叔叔什麽鬼，他才恢複人類身份沒幾年，還年輕著呢。
“複生叔叔，到休息時間了，我上來吃飯。”況天涯笑著說道。
對於這個，在自己出生前就去世的叔叔，除了自己的母親，況天涯聽的最多的，就是關於他的。
況天涯也是很好奇，父親經常念叨的複生叔叔，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會讓父親一直念念不忘。
雖然有關複生叔叔的事她都知道，可耳聽哪有眼見來的實在。
如今看到了，感覺就是很可愛，沒有保留做了六十年僵屍的暮氣，反而很有朝氣，比她都更像一個年輕人。
‘天涯？況天涯？’
葉曉暗道糟糕，隨即而來就是疼痛，無盡的疼痛，被將臣施法消去的疼痛感，在逐漸的恢複，一瞬間，葉曉身上的繃帶，就被混合著冷汗的血水打濕。
葉曉能感覺到傷口在崩裂，血肉被無形的力量撕裂的感覺異常清晰。
“嗯！”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大哥你怎麽了？”坐在葉曉身旁的小複生，最先察覺到異樣，關切的問道。
“去，拿個桶，大一點的！”葉曉咬著牙說道。
牙齦因為大力擠壓而破裂，血腥味兒在葉曉嘴裏蔓延開來。
“你又怎麽了？”
客廳的幾人都圍了上來。
“大哥，桶來了，”小複生慌亂的從廚房拿了一個垃圾桶，“你要桶做什麽，不會是又要放血吧？”
‘擦！我讓你拿個桶，你拿個垃圾桶？’
不過還好，垃圾桶是新的，也不是鏤空的那種，不然真的要被浪費了。
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葉曉，顫抖著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用盡最後的力氣，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一道傷口，從肩膀處貫穿了整條手臂，連手掌都被刨開，裂成了兩半。
當啷~
水果刀掉在了地上，葉曉就這麽癱在椅子上，手臂無力的聳拉著，找到宣泄口的血液，順著劃開的傷口，流進了垃圾桶。
“你瘋了！”
所有人大驚。
小複生著急的大吼：“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用！”葉曉虛弱的說道。
好似又有了力氣，葉曉阻止了忙活的大家：“大家聽我說，我這具身體已經沒救了，反噬太嚴重，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抽根煙，你們誰能幫我買一包？”
大複生什麽都沒說，飛快跑了出去，他在這兒住了幾年了，對這一帶最熟悉，知道哪裏能以最快的速度買到煙。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小複生急的團團轉，“你明明什麽都沒說，怎麽會突然惡化的？”
‘我就差說出大結局了，還什麽都沒說？’葉曉心裏吐槽道。
一開始沒認出況天涯，是葉曉以為況天涯沒那麽快來到酒吧，可在聽到大複生喊出況天涯名字的那一刻，葉曉就知道自己和況天涯之間，必有一個完蛋！
命運絕對不會允許同一個世界，有兩個超出祂掌控的人。
現在看來，完蛋的是自己。
也是，相較於況天涯這個本土人，他這個外來者，更不好控製，更加的充滿不確定性。
大複生很快的將煙買了迴來，拆開包裝，抽出一根放到葉曉的嘴裏，一手護著，一手拿著火機幫他點燃。
看這樣子就知道，大複生是個抽煙老手了，不然動作不會這麽熟練。
“咳咳！”
煙氣入嗓，引起了葉曉的劇烈咳嗽，好幾天沒抽了，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嘶呋~
“來，趁我這具身體時間不多，有什麽想問的趕緊問！”迴光返照，給了葉曉最後的力量，“過時不候，都快點啊！”
“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可問的。”小複生淚眼婆娑，看到大複生，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馬小玲本來有很多想問的，但看葉曉這個樣子，也沒有了詢問的心思。
箭頭已經通過曆史，知道了結局，雖有遺憾，卻也知大勢不可改，況且，他本人也時日不多，也沒有什麽想問的。
大複生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做過僵屍也做迴了人，也沒有遺憾。
毛憂也是沒有。
況天涯則不在狀態，一臉的蒙圈，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得，看來你們都沒有想問的，我可先說好了，以後你們再想問，可不要怪我不說哦。”
眾人都沒有把葉曉的話當真，就葉曉現在的狀態，馬上要死的人了，哪來的以後？
“吼~”
小複生張開了嘴，露出了僵屍獠牙，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把葉曉變成僵屍。
“我擦，你想幹什麽？”葉曉大驚，“別，別咬我，我不想當三代僵屍，我要當也是當二代的，快快快，你們幫我攔住他！”
來不及了，小複生離葉曉太近了，眾人想阻止也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複生，一口咬在葉曉的手臂上。
“鐺！”
牙口一震，小複生茫然的抬起了頭：“你，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