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艾心裏躊躇,似乎猜到了小葵的想法,探究性卻篤定地開口:“是洛煙給你下毒的?”


    小葵眼眸盡是一片痛楚和水光,喉嚨艱難地想要發出聲音,暗寂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鍾艾,似乎一直想要努力告訴她答案。


    可是,最後,事與願違。


    伴隨著小葵的手無力垂下,她就永遠地閉上眼睛……


    鍾艾的心,頓時有著從所未有的悵然和傷感。


    又一個人因為她而丟了性命。


    麵對著這樣的離別實在太多了,實在超出了她能負荷,她絕對要離開,離開這個幾乎讓她窒息的地方。


    隻是,在離開之前,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洛煙。


    這是她唯一也是最後能為小葵做的事情。


    鍾艾冷冷地勾起唇角,緩緩地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洛煙:“把她給我關起來。”


    洛煙臉色驟變,咬著牙,看著她:“憑什麽!”


    “你做過什麽事情,你自己清楚,小葵的死,我饒不了你!”鍾艾厲聲:“miss。許!”


    洛煙驚慌,卻又很快故作強勢:“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


    “小葵就是一切的證據,她說的是你就是你!”


    “荒謬!是她故意冤枉我!”


    “我相信她!”鍾艾盯著她的眸光閃爍著狠戾的光:“你會為你的一切付出慘重的代價!”


    “……”


    “miss。許,還等什麽!”


    miss。許也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將洛煙拖下去。


    “我沒做,不是我……不是我!”洛煙被兩個保鏢拖走,還不斷地掙紮,反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麽這麽做!”


    直到洛煙的唿喊聲漸行漸遠,miss。許這才上前,低聲說道:“鍾艾小姐,很晚了,你還是先迴去休息吧。”


    “……”


    “小葵的後事就交給我。”


    鍾艾一直坐在床邊,眸光茫然,似乎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


    miss。許不斷勸說,可是,鍾艾卻始終無動於衷,直到小葵被送走,她才瞬間反應過來。


    “你們要將她送去哪裏?”


    miss。許意味深明地說道:“鍾艾小姐,小葵她……已經走了,去她該去的地方。”


    鍾艾眸光恍惚,唇角挽起一抹冷笑,那有些人也該為她所做付出代價。


    *


    一道沉重的棍杖聲響起。


    洛煙再也抵受不住發出淒厲的同喊聲,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嘴角還溢出鮮血。


    ‘哐’——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


    鍾艾緩緩地走進來,看著地上的洛煙,臉色蒼白,披頭散發,一身狼狽……


    她嘴角緩緩勾起冷笑。


    看到鍾艾,洛煙唇角還沾著鮮血,看起來格外淒豔:“鍾艾,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怕你會後悔。”


    “威脅?”鍾艾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冷笑:“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轉身,邁步離開。


    “如果是關於淩軒……?”洛煙眼裏含恨,冷悚地發出笑聲:“你真的不後悔?”


    淩軒,聽到這個名字……


    鍾艾的腳步真的頓住了,不可置信地迴眸看向洛煙,她怎麽會知道淩軒?


    “你到底是誰?”


    洛煙癱軟在地上,冷冷地笑了幾聲。


    鍾艾皺眉,眸光不解。


    傭人都被她的笑聲驚得發悚:“不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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