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枚雕刻著天使翅膀的璀璨鑽石便映入眼簾,齊墨冷白修長的手指穩穩舉著它。


    “這個不是十八禁。”


    溫以眼睛亮了又亮,然後重重“呸”了聲,“別給我親愛的鑽石朋友取這麽糟蹋的名字。”


    戒指顯然是定做的,戴上去剛剛好。


    看見她竊喜的嘴角,齊墨順勢將腦袋湊到她耳旁。


    “因為戒指開心,還是因為是我送的開心。”


    溫以欣賞著與自己匹配度一絕的戒指,敷衍道:“當然是因為你送的開心了~”


    齊墨勾唇。


    “我送什麽都喜歡嗎?”


    溫以繼續敷衍。


    “當然了,你是我老公,送什麽都會很開心噠…”


    “那我想要的,能給嗎?”


    溫以轉過身,笑容燦爛地用力在他唇上親了口。


    “給你給你都給你!”


    齊墨沉沉“嗯”了聲,另一隻手用兩根指節夾起床上剛剛被她嫌棄的薄到透明的黑色紗裙,以及僅有一根黑繩的丁字褲。


    笑容戛然而止。


    溫以臉上迅速爬上紅暈。


    咬住下唇憤憤道:“我明明扔了,你什麽時候撿迴來的…”


    齊墨低下頭,刻意去捕捉她的視線。


    “你之前搬家搬得太幹淨,我一個人在家裏,總要留點念想。”


    溫以也是沒想到,當初本來是想色誘哄他的,結果因為自己太生氣要搬家,搬東西看見這玩意更生氣了,直接塞成一坨扔到了一塊要丟的衣服裏。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變態了,沒想到齊墨竟然還給撿迴來了。


    現在還秀到她這個正主麵前,她很難不懷疑齊墨是故意的!


    “髒了,我不穿!”


    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逐漸暗啞。


    “不髒,我洗過…很仔細地…洗過。”


    溫以腦子裏當即開始想象齊墨用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揉搓這套黑紗和丁字褲的畫麵。


    他的手啊,一幅畫幾千萬的手啊,除了給她擤鼻涕,還用來幹這種事了。


    好羞恥…


    溫以的頭已經恨不得鑽進齊墨的身體裏,然後直接斷掉。


    這樣他就看不見自己因為羞恥已經快咬爛的唇以及略帶興奮的…笑。


    下巴被齊墨的手撈起,於是一張紅透的臉就這麽被迫直視著他。


    透亮的瞳仁裏有暗光拂過,慢慢氤氳出水霧。


    溫以眨了眨眼,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看我…”


    他目光輕顫,眸中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而嘴角的弧度又是極力克製後的。


    “不看的話…會穿嗎。”


    半晌,溫以才極度羞恥地輕輕點頭。


    齊墨放開她,她便像隻蝸牛似的慢慢往浴室裏挪。


    齊墨垂眼看了下自己指尖上被她刻意遺忘的黑色物品,像是無奈地輕歎了下,便笑著隨意往床上一扔。


    然後兩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溫以頭也不敢迴。


    難得見到她會害羞成這樣,齊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不想穿…就不穿了。”


    溫以驚喜地迴頭:“真的可以不穿嗎?”


    “嗯。”他喉間滑動。


    下一刻,溫以才明白他說的不想穿就不穿是什麽意思。


    真的就是不穿。


    他扒衣服的速度肉眼可見地又快又準確。


    像極了惡狼捕食後迫不及待拖迴狼窩,然後細細品嚐的感覺。


    至於黑紗…


    “關燈好不好。”


    齊墨眼睫輕顫,“我想清楚地看見你每一個樣子…”


    他的臉本來就偏小,做出這副可憐樣,溫以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說:“那你把我眼睛遮住,開著燈我怕我會羞恥到死過去。”


    他遲疑了一秒,立刻撿起旁邊被他隨意丟棄的黑色,然後慢條斯理地遮住她的眼睛。


    被遮住眼睛的溫以就如失去魂魄的肉體,但她起伏的身體和櫻唇觸發的輕吟卻依然悅耳。


    他能感覺到,黑霧下那雙眼睛一定已經蹂躪出濕意,或許此刻正在與他對視,渴望又帶著一絲惹人的憐愛…


    混亂的記憶裏見過的這雙眼睛,現在就出現在他眼前。


    所以,有什麽比擁有她還值得…


    什麽虛名,什麽身份,通通都見鬼去吧…


    ……


    睜眼時齊墨又在落地窗前畫畫,溫以揉著腰艱難起身,卻又因體力不支躺了下去。


    無奈,她隻得哀嚎。


    “來人!把哀家的筆記本電腦和工作手機拿過來!”


    齊墨拿畫筆的手一頓,轉頭看見她嘴角便揚起了弧度。


    “先吃東西吧。”


    溫以接過奶昔趴在床邊喝了口,便趕緊抓緊時間幹活。


    張媽說已經有人把一些詛咒齊墨的東西快遞到了齊家。


    還有齊臨的公司也收到了一定影響。


    這些都是網友人肉出齊墨身份的證據。


    昨天齊臨已經把她表格裏的人通通都找了出來,溫以一個個點進去看。


    發現有一大半都是說的一樣的話。


    其中有一個發表觀點最早,說的話也很偏激,還提到齊墨賽車的事情,而且頭像…好像有點眼熟。


    “leena…”


    玲娜!!


    溫以有些不敢信地把她的動態翻了個遍,結果發現果然就是她。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還在低頭認真作畫的齊墨。


    又是一個說愛他卻又傷害他的人。


    “齊墨~”溫以突然喊道。


    “怎麽了?”


    齊墨立刻迴頭,窗外的陽光正好不偏不倚打在他側臉,為他柔和的線條鋪上一層陰影,滿眼寵溺地凝望著獨屬於他的光。


    還好他不在意了,還好,他在陽光下。


    溫以鼻尖一酸,快速放下手機,在頭頂比了個愛心。


    “愛你喲~”


    齊墨失笑,又去接著畫那屬於他的風景。


    齊墨說被指認抄襲的畫是被他賣出去的,準確來說,他把之前所有的畫全都賣了。


    買的人多是些藝術家或是有身份的人,因為他的畫出價比較高,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於是她又試著聯係買那幅畫的人。


    為了安全起見,溫以用了工作手機其中沒用過一張卡,撥通了那個展示在東南亞地區的電話。


    似乎對來的電話都很有期待感,幾乎剛接通對方就迫不及待開口,隻不過還是很警惕地開了變聲器。


    “是來問畫的嗎?都說了畫就是抄襲的,我都找人鑒定過了,不可能出錯的。”


    z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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