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開玩笑似的收起這些所謂的“命運”,然後放下她的洗漱用品離開。


    都洗完了澡,換上了睡衣。


    溫以二話不說就躺在沙發上背對著他趕緊閉眼。


    齊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收迴目光,拿過一旁的書認真看了起來。


    深夜,“咚”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齊墨眼睫顫了下,轉頭看去,溫以正扶著頭和腰重新爬上沙發,嘴裏還罵罵咧咧:“破醫院,沙發都不知道整寬一點,腰都給我摔折了…”


    說著還眯著眼對他擺擺手,打著嗬欠懶懶道:“別在意,我睡著了挺安靜的,這是個意外,下次不會了。”


    齊墨:“……”


    半小時後,更重地重物落地的聲音再次傳來。


    齊墨深吸一口氣,轉頭,溫以正披散著頭發在地板上陰暗扭曲地爬行著。


    “都說了沙發太小了啊…為什麽還不換…我要炸了這裏…”


    齊墨:“……”


    他正打算起身,地上爬行的人卻突然安靜下來,抱著沙發腿便傳來了極輕的唿聲。


    黑亮的烏發散了滿地,隻在他頭頂亮起的光卻突然灑在了她的身上。


    印著樹懶閃電的睡裙堆積到大腿根處,被燈光照射後,那雪白的腿像博物館裏珍稀的展物一般剔透玲瓏。


    靜了片刻,他放下書緩緩起身,慢慢打開門。


    再迴來時,手中便多了一瓶藍黑色的物品,以及棉簽。


    極輕的腳步聲幾乎聽不見,幾步後,在溫以身旁半蹲下來。


    手中的棉簽在藍黑色液體中充分浸泡後,輕輕塗抹在了那瓷器一般的膝蓋上。


    紅痕已經自行愈合,結了一層淺淺的痂,但因為洗澡時的不注意,那道痂已經脫落,隻落下更鮮紅的印跡。


    白紙上不該落下墨點,她的腿也不可以留下傷痕。


    棉簽軟軟的磨蹭讓溫以感覺到些許癢意,忍不住縮了下腿,於是裙擺便又往上了點,幾乎要露出少女的隱秘之處。


    他目光一暗,抬手便將裙擺往下一拉,蓋住那引人遐想的神秘花園。


    輕輕推了推,地上的人依然沒有反應。


    齊墨看著她片刻,還是將手伸進她腿彎處,輕輕把她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她睡著時唇瓣微張,毫無防備地綻放著自己,完全不顧及在此時此刻懷抱她那人的心情。


    輕手將她放下,她卻突然一個翻身,唇瓣落在他還未來得及抽迴的手腕上。


    溫熱的觸感讓他全身戰栗,於是他隻能快速而狼狽地收迴手退後一步。


    一夜無眠。


    溫以被病房外的吵鬧聲吵醒時已經是七點整。


    鬧鍾正好響起,她迷蒙著眼四下去找手機的時候,齊墨便遞了過來。


    迷迷糊糊說了聲謝謝後便熟練地關了鬧鍾,然後又一頭栽了下去。


    旁邊,齊墨把舉起的手機默默放下,露出的光亮中隱隱看見幾個字。


    【該去學校了。】


    他收迴手,熄了屏幕。


    再睜眼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太陽曬了屁股。


    一群醫生圍在沙發前,小聲嘀咕著什麽。


    片刻後都滿意地點點頭,又相約著離開。


    隻是在走之前目光都似有若無地打量著她。


    溫以抓了抓頭發,迷惑地看向沙發上眼圈烏黑的齊墨。


    “你在那裏幹什麽?”


    齊墨:“……”


    齊墨已經換好了衣服,手機上按了幾下,便把手機和她的衣服一起丟給她。


    溫以抓起手機看了眼。


    【出院,送你去學校。】


    “靠!又忘記上學了!”


    病房裏傳來暴喝聲,齊墨迴頭,淡淡看了眼便關上門。


    再次打開時,便是溫以著急忙慌背著包往外直衝。


    齊墨順手一抓,剛好抓住她的衣領,不等她反應,直接帶著她換了個方向。


    “喂喂喂!衣服扯壞了!八十塊錢買的呢!”


    不經過這一遭,溫以是不知道齊墨原來有賽車手的潛質的。


    他目光直視前方,眨眼也是緩慢的,但右手握著方向盤時卻是出奇地熟練敏捷。


    此刻那頭看似乖巧的微卷頭發下,究竟還藏著什麽秘密,就連溫以也忍不住想去探索。


    不過他沒有給她探索的時間,車已經直挺挺地停在了校門口。


    原本的慌亂因為齊墨的淡定早已經平靜下來。


    她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撐著下巴打量起他來。


    “爺爺和張媽都說你除了出門買畫筆和畫板從不出門,怎麽對路線這麽熟?還有,你這開車的手藝,可不像常年不出門的。”


    齊墨微微側眼,迎上她的目光。


    【隻是各取所需的關係,有什麽必要了解嗎?】


    各取所需?


    溫以挑了下眉,所以他需要的是什麽?


    一個用來對付他爺爺的工具人麽,那之前的女孩為什麽不行?


    注定得不到的迴答,溫以也不再糾結,收迴目光便笑著擺了擺手:“算了,我忘記你不會說話了。”


    看著她進入學校,齊墨才啟動車子離開。


    這個點上午的那節課已經趕不上了,溫以便沒有去教室,而是迴了宿舍。


    她現在覺得,她不但沒法了解男主,就連這個炮灰女配似乎也不是完全了解。


    宿舍正好沒人,溫以趕緊翻找起日記本來。


    她隱約記得在書裏提過一嘴,這個溫以有個愛寫日記的習慣。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妖魔鬼怪改了她的劇情。


    結果日記本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根用過的油畫棒。


    被精心藏在一個盒子中,還係上了蝴蝶結。


    溫以哪來的油畫棒?


    “統子啊,這劇情怎麽越來越顛了?”


    係統:宿主故事中某些一筆帶過的情節會由這些真實的人物自主連接完成,以保證故事的流暢和邏輯性。


    “所以這根油畫棒也有故事?”


    係統:可以這麽理解,不過由於每個角色的設定不同,係統也無法給出故事的準確走向,宿主可以根據線索自行了解。


    得,開始探案了。


    溫以長歎一口氣,將油畫棒隨手放進了包裏。


    這節課結束就是午休時間了,早知道趕不上,還不如吃了飯再來。


    買上了飯,溫以卻沒有心思吃下去,腦子裏一個勁地想著該怎麽了解齊墨。


    貌似軟磨硬泡不起作用啊…


    “溫,以。”


    對麵坐下人,溫以收迴思緒,沒什麽情緒地抬眼一看。


    一頭銀發的沈佑白端著餐盤在她麵前坐下,一瓶乳白色的飲料也被放在她手邊。


    “太清淡了,吃我的吧。”


    溫以掃了他一眼,放下筷子。


    “清淡點好,去油,我建議你也吃點清淡的。”


    沈佑白微微勾唇,指著自己的左臉訕訕道:“你打得我兩天不能見人,是不是該道個歉?”


    溫以深吸口氣,淡淡迴道:“你要這麽說的話,你惡心得我差點得了厭食症,是不是該磕頭認錯?”


    沈佑白挑了挑眉,環胸看著她:“你有點奇怪。”


    溫以斜了他一眼:“整天遊蕩都沒人抓你,更奇怪。”


    沈佑白:“別的女生,要麽喜歡我,要麽不喜歡我,而你是厭惡,打從心底裏的厭惡,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溫以微微一笑,反問他:“沈大少爺不如先問問自己,明知道我結婚了,還不要臉地纏上來,是為什麽?”


    沈佑白勾唇:“如果說喜歡你呢?”


    溫以嗤笑一聲,撐著桌子起身:“那你就更不要臉了,想知三當三也得看看你什麽條件,蛋都沒長齊就學人家破壞婚姻了,我就這麽說吧,你比我老公差了一個世紀。”


    說罷,她隨手抽了一根筷子握在手中,溫柔一笑。


    而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那根筷子直直插進了他的麵前的餐桌裏。


    入木三分。


    她驚訝地捂住唇:“哎呀,手滑了,下次插在哪裏就不知道了,沈少爺可要小心,離我遠一點哦。”


    這根筷子雖然沒有插在他身上,但卻讓他瞬間想起了兩日前那榔頭一般的一巴掌。


    這活,誰愛接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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