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尷尬現場……


    此刻,岑暮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埋著頭,不敢看向易寒他們。


    易寒的眼神如尖刀般刺向風詣之,極力壓製怒火,“這裏發生了什麽?”


    岑暮曉這才意識到涼亭的樹木東倒西歪,像是剛經受過一場龍卷風。


    易寒、於世恩和元康應是聽見這裏的異動才趕到這裏查看。


    風詣之輕咳了一聲,挑了挑眉,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沒什麽,我喝多了,認錯人了。”


    他轉頭看向玉茯苓,墨瞳如水洗過一般晶瑩透亮,軟綿綿地說:“茯苓,我把她當成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玉茯苓一時語塞,呆愣愣地看著他,不知他這又唱的是哪一出。


    剛才發生的一切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眾人懷疑岑暮曉是魔神的話,那先前風詣之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不過,非得用這種……呃……用這種狗血的方式嗎!


    玉茯苓隻覺自己的臨場發揮能力不夠,接不住風詣之的戲,跟不上他的思路。


    在場幾個人正以一種異常古怪的眼神掃著他們三個人。


    元康悄悄招了招手,示意讓岑暮曉過來他這邊。


    岑暮曉無地自容,踩著小碎步移動過去。


    易寒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酒味。


    心裏暗罵道:這混蛋!簡直就是個花花公子,下流胚子!


    易寒忍住想一劍砍了風詣之的衝動,嗬斥:“暮曉,你怎麽會在這裏!他是不是欺辱你了!”


    岑暮曉雙手攥著衣裙,小聲說:“師父……迴去再說吧。”


    太羞恥了,這麽多人都看見了……


    風詣之為什麽要說是他喝多了,他不是不會醉嗎?


    他真的看錯人了?不對啊,他們在涼亭聊了半天,怎可能認錯,除非他眼瞎!


    他可能隻是為了幫她穩定心緒,好讓她放棄要迴她的力量的念頭吧。


    她心裏酸酸的,他和玉茯苓的關係這般曖昧,那她算什麽?


    她是不是無意間成為人家情侶之間的第三者了?


    於世恩打了個圓場,拍拍易寒肩膀,笑道:“易掌門,年輕人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老咯……”


    易寒他們都能看出岑暮曉這反應不像是被風詣之強迫,倒像是她自願的。


    令他們迷惑的是玉茯苓好像一點都不生氣?她和風詣之不是相好嗎?


    審判郭家人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出風詣之對岑暮曉有意,這是借著酒意故意的吧


    “岑姑娘,抱歉,我失禮了。”風詣之鄭重地行禮賠罪,手上還在流血。


    岑暮曉無言以對,應是她失禮才對,怎麽就主動吻他了呢?該不會是受無涯的影響,腦子壞掉了吧!


    就算她真的喜歡上他,可是他始終欠她一個解釋,她不能被感情衝昏頭腦。


    等等,無涯?無涯是誰來著?真奇怪,有點記不起來了。


    腦子裏似有一道屏障,將她和無涯分隔開來,她想不起她失控時無涯說的一些話了。


    “你的手……”岑暮曉想看看他的傷口。


    望舒的威力不一般,若不是他修為高,整隻手斷掉都是有可能的。


    風詣之朝著玉茯苓使了個眼色,玉茯苓迴過神來,忙道:“下次別喝酒了,我們走吧,我給你包紮傷口。”


    這未免太大度了!


    直覺告訴岑暮曉,要麽是玉茯苓壓根不喜歡風詣之,他們的關係並不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要麽就是玉茯苓太喜歡風詣之,這份感情近乎病態,能讓她不去在乎他和別的女子牽扯不清。


    風詣之看著玉茯苓,佯裝發誓狀,保證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別擔心我,我的傷沒事。”


    說完,他絲毫不掩飾地一覆手,黑氣彌漫至手心,深可見骨的傷口瞬間愈合。


    玉茯苓心知他這話實則是說給岑暮曉聽的,隻抿唇點了點頭,二人便一同離去了。


    岑暮曉心中不爽得很,別過頭去不看他們二人郎情妾意,心道:擔心他的傷幹什麽?他愈合能力跟金剛狼似的!


    難怪先前無涯讓她去找天劍殺他,普通的劍哪裏傷得了他?


    她確定玉茯苓不是普通人,可能也是某種花草精靈之類的,為了穩定她的情緒,又把她的記憶拿去了。


    易寒和於世恩見著風詣之手中的黑色光亮,互相看對方一眼,心照不宣。


    他的傷怎麽來的暫且不論,他輕輕鬆鬆便可傷勢痊愈這一點就十分詭異了。


    二人皆認為郭嘉臨死前所說魔神滅世的言論不是亂咬,而是真有其事,風詣之這個人不得不防!


    易寒對元康道:“把你師妹帶迴去,好好看著,直到我們迴華山都別讓她出來!”


    岑暮曉一聽急道:“師父,我想去見見我爹。”


    易寒略有點不忍,卻不得不直說:“你爹早已在十一年前就死了,他現在與死人無異,放出來隻會傷人,他已經不是你爹了,安全起見,眾掌門已經決定將所有噬魂魔焚燒掉。”


    岑暮曉腦子裏一嗡,掙開元康的手,“我一定有法子喚醒他的,說不準我和他多聊兩句,他便能清醒了。”


    易寒歎了一聲,對元康說:“帶她走。”


    元康拽了拽岑暮曉,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師妹,我帶你去見你爹,你先別急,於掌門在場,師父不便明說,他是有苦衷的。”


    “我怎麽能不急!我現在就要去!”岑暮曉再也顧不上不能在外人麵前暴露她的瞬移能力了,登時捏了個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祝融峰正殿門外。


    破敗的祭祀台生起一個巨大的火堆,一些噬魂魔被關在一個木質籠子裏。


    她看見她父親正用嘴咬著籠子邊緣,本能地想逃出籠子。


    蕭長淵一聲令下,幾個嵩山弟子將籠子緩緩推進火堆。


    岑暮曉欲瞬行到籠子裏救出父親,卻被一股力束縛住無法動彈。


    風詣之正看著她,對著她搖頭,傳音給她道:“先別動,眾目睽睽之下,你救不出你父親的。”


    “我不管!”岑暮曉用力一掙,成功掙開束縛,她瞬移到籠中,握住岑沛的手,道:“爹,我帶你出去。”


    籠中的幾個噬魂魔見有活物靠近,張牙舞爪地撲向岑暮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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