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大會召開在即,岑暮曉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


    她下定決心要去衡山探個真相,雲兆拿著血魄珠殺她,又無意間讓她獲得了一股神秘力量,她要查出支持雲兆的人是不是郭嘉。


    對了,黑氣入體時,她是怎麽控製下來的?


    “阿童木?當時你怎麽知道我去了蒼梧山?”


    “因為……”木童想了半天,想不起來了,“應該是我看到了那封信。”


    岑暮曉無語:“應該?這你都能忘?不過是半年前的事而已。”


    木童戳了一下岑暮曉的額頭,“你還說我呢,你不也忘了?”


    “是啊,太奇怪了,感覺有些記憶缺失了一部分。”就像是出現了斷層,前因後果她記得,一些細節忘得一幹二淨了。


    她急於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抓著人就問,“我們在去藥仙穀的路上,被人埋伏了,誰救了我?”


    易殊歸咳嗽了幾聲,想了想道:“大師兄救的啊,不然是誰?那時候你還不會禦劍,難不成是你殺了敕垚獸?”


    岑暮曉翻了易殊歸一眼,生病沒精神還不忘懟她,真的是……


    “那在渭源村,又是誰救了我?”


    她記得風峋本來是要殺她的,那一記殺招她是擋不過的。


    “這個……好像是陸離?”易殊歸本人當時並不在場,隻是猜測。


    “不是吧,他有那本事?”


    “陸離是風峋的徒弟啊,這還是你告訴我的,你忘了?”


    “可我為什麽會知道風峋叫風峋呢……”


    “……”易殊歸不懂她在糾結什麽,“陸離告訴你的啊。”


    岑暮曉整理了一下她的記憶,想到一點不對的地方,就問:“還有,還有,我記得我有一把青木劍,當時還憑著青木劍順利進入了藥仙穀,那木劍是哪裏來的?”


    “木劍……”木童和易殊歸同時愣了一下,“你什麽時候用過木劍?”


    木童道:“你記錯了,你當時能進入藥仙穀是因為醫仙對你這種奇難雜症感興趣,才放你進去的。”


    易殊歸托著下巴,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麽迴事,我和大師兄都不讓進。”


    “醫仙?醫仙是什麽人?阿童木你見過他的真容嗎?”


    木童搖頭道:“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的。”


    “對啊,上次他來華山不也一樣。”易殊歸道。


    岑暮曉還記得她和醫仙的一些隻言片語,“上次他來,我為什麽要拉著他去小溪邊?”


    易殊歸撇了撇嘴,頓時醋意大發:“誰知道你的,你和他很熟嗎?”


    “他救過我啊。”


    岑暮曉原以為隻有她的腦子裏很亂,現在看來大家都一樣,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她多心了?


    她揉著眉心,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心投入到訓練中。


    元朗和元康作為她的陪練,相當敬業。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元朗是一刻都閑不下來地拉著她拆劍招,元康則是時不時說幾個笑話逗逗她。


    校場上,傳來一聲聲歡聲笑語。


    不管這哥倆互相扮成對方的樣子有什麽目的,至少到目前,他們沒有做出什麽對華山不利的事情,她也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過任何人。


    元康拍著胸脯保證:“小師妹,你聽我的,別緊張,其他門派的劍術一定比不過我們華山的,你穩贏!”


    元朗未置可否:“不可輕敵。”


    元康笑道:“大哥,你也是參加過五嶽大會的人了,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上一屆五嶽大會是在華山開辦的,當時元朗因為失誤,沒能比過其他門派的弟子。


    在自己的地盤沒有贏過其他人,他為此失落了好一陣。


    這一次,他卻連踏入五嶽大會的資格都沒有……


    元朗捏緊了手中的劍柄,正色道:“莫要做井底之蛙,現在不少門派的劍術也精進了不少。”


    岑暮曉看出了元朗很遺憾沒辦法參加五嶽大會,若不是輸給了她,他是有機會的。


    元朗自尊心強,要是此時安慰他,反而會讓他更加難堪。


    於是,她道:“多謝二位師兄提點。”


    劍術練完,她到了模擬訓練場。


    五嶽大會的最終目的是安排勝者去捕高階魔獸,所以和魔獸的對戰才是重中之重。


    雖說易寒從沒給過她壓力,也沒要求她挺到抓捕魔獸這一關,但人要有追求有夢想,既然有資格參加便要珍惜機會,放手一搏。


    顧景墨見她過來,捏訣開啟了模擬陣法。


    她這幾個師兄比她本人還重視,每個環節都有他們幫她把關。


    顧景墨道:“今天增加難度了,自己小心點,場景是模擬的,魔獸是真魔獸,若是撐不住了就叫我,我會守在這裏。”


    “好,謝謝師兄。”岑暮曉燦然一笑,竟有些興奮。


    她進入到場地,場地內,她這次的對手早已在此等候。


    那人穿著一身整潔的白衣,慵懶地靠坐在石椅上,乍一看還以為是哪位師兄誤入了模擬陣法。


    她定睛一看,“窮奇?”


    同時,她腦子裏冒出四個字:人模狗樣。


    窮奇抬頭看了她一眼,和善地笑著說:“姑娘還記得我?”


    按理說,窮奇應該很恨她才對,那次她用顯形符“招待”過他,那滋味不會好受。


    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與那日兇神惡煞的表情截然不同,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打還是不打了?


    她點點頭,“記得,當然記得。”


    窮奇又是一笑,“你很有天賦,可否告知我,你是在哪裏習的符篆術法?”


    她在心裏嘀咕:“他想幹什麽,這麽彬彬有禮?”


    窮奇見她愣住了,溫聲道:“姑娘別誤會,我隻是隨口一問。”


    “哦……顯形符是我自己琢磨的。”對方如此有禮貌,她也不好不作答。


    難不成他是想先禮後兵?


    窮奇看著她,墨色瞳孔微微變成了紅色,俊朗英氣的臉上卻透著一股子邪氣。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喃喃道:“人類?怎麽可能呢?”


    “怎麽?你以為我是你同類啊?”


    她自認她從不以貌取人,不能因為人家眼睛變色了就喊打喊殺吧。


    他遲遲不動手,她也不著急,聊上幾句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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