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暮曉和易殊歸就被易寒叫去了。


    易寒此次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讓易殊歸出去闖蕩。


    這次的任務沒有那麽簡單,但隻要易殊歸能夠完成,哪怕是與其他四派弟子一起合作,隻要能成功解救瞻仙門弟子和渭源村村民對於易殊歸來說就是功德一件,無論是對於日後飛升還是繼承掌門之位都大有益處。


    他的兒子再怎麽不濟,也不能輸給其他人,他不能再心軟一直慣著寵著他了。


    原本對於掌門繼承人之位他更屬意於元朗,可近日他越來越發覺元朗不合適。


    元朗過於貪功冒進,又急於表現,也許是易寒對他從小便寄予厚望,他在門派中又備受推崇,使他漸漸忘了修行的初衷。


    當年元朗帶著元康一同上山拜師,一開始易寒並未看中這兩個資質一般的男孩,隻是讓他們去往外門修行。


    在一次訓練中他看到了元朗的潛質,他小小年紀便像個大人一樣沉穩,訓練起來是沒日沒夜的不休息,比其他孩子都要能吃苦。短短半年便在考核中打敗了與他同期入門資質比他更好的孩子。


    每次訓練時他都要拉著元康一起,兩個人的感情好得和一個人似的。元康很聽元朗的話,該認真時絕不含糊。


    就這樣,易寒將他們倆一起收入了門下,傳授他們無雙劍法。


    不知從何時開始,易寒總感覺元朗心態有了些許變化。


    以前無論他碰到的魔有沒有修為根基,隻要危害了普通百姓,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領任務除魔。


    不知是否是因為聽說了易寒有選繼承人的打算,想要爭功,還是想多多培養磨練元康的能力,如今的他總有些挑剔,總想著能收伏修為高深的魔建立奇功,無修為的魔寧願讓元康去鏟除,也不自己動手。


    修行之人切忌心有雜念,易寒不指望元朗能飛升成功為華山爭光,但也不能砸了華山千年來“除魔衛道”的金字招牌。


    易寒這才動搖了立他為繼承人的打算,如此一來,不如讓大家全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都去努力爭取爭取,人活著總要有目標的。他也不再過早對誰抱有希望,格外區別對待了。


    易殊歸作為他的獨子,自是不能比其他人差的。


    再加之聶春瀅一直以來都期望易殊歸能擔起掌門繼承人的大任。


    上次聶春瀅生病之時,差點沒挺過去。易寒明白即便是修仙之人壽命比普通百姓要長,也不能躲過生老病死。


    易殊歸還年輕,總該闖一闖知道江湖險惡,有一天離了父母才能保護好自己。


    易寒對易殊歸苦心道:“這次莫要怪爹恨心,這是你早該麵對的,其他弟子都是十五歲便隨著師父下山曆練了,你已經在我們的保護下已經晚了幾年了,若是這次再不去,他們該怎麽看你?”


    易殊歸乖乖地點頭答應:“爹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娘失望的。”


    易寒拍拍易殊歸的肩膀,欣慰一笑,隨後又歎了口氣:“走之前去看看你娘,她總不放心你,你多勸勸她。”


    看來這兩口子還在鬧別扭。


    易寒轉頭叮囑岑暮曉:“暮曉,之前你習不進金係術法,我才沒讓你下山曆練,怕你遇到危險時無法自保,如今你能使出木係術法了,不管你是在哪學的還是自己悟出來的,能會便好,下山了多留心,注意安全。”


    岑暮曉仰頭信心滿滿,“師父放心,我一定和殊歸圓滿完成這次的任務。”


    她知道這次任務她隻是個陪襯,一方麵易殊歸離了她會生病,另一方麵易寒想替易殊歸在門派中樹立一定的威望,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呢。


    若她的父母還在世,也會為她這麽費心考慮吧。


    易寒望著岑暮曉,他知道這個孩子雖身世坎坷,但骨子裏總有一股勁,能克服一切困難的勁。


    拜別了易寒,二人一起去了聶春瀅那裏。


    聶春瀅一邊抹著淚,一邊幫著易殊歸裝著幹糧和行李,念叨著:“遇事一定要冷靜,打不過就跑,別衝動冒失,知道嗎?”


    “娘,你對我有點信心好吧?你兒子有這麽差勁嗎?”易殊歸一麵吃著還沒裝進包裹的糯米糕,一麵說道:“我都在訓練場做過那麽多次訓練了,我一定沒問題的!”


    易殊歸幫聶春瀅擦淚,嘀咕道:“我爹也是,都不知道向你服個軟,死要麵子!”


    聞言,聶春瀅破涕為笑,“你爹的性子一向如此,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固執的很,下定決心的事幾頭牛都拉不迴來。”


    易殊歸嘿嘿笑道:“我爹是掌門嘛,很多事情身不由已,對待弟子得一視同仁,娘你就別生他的氣了,他已經知道錯了,還讓我來勸勸你呢。”


    “真的?”聶春瀅整理好包袱,又道:“我的兒子真的長大了,懂事了,能明白大人的苦衷了。”


    易殊歸摸了摸後腦勺,“娘你不生氣就行,在家保重好身體,我和暮曉一定安全迴來。”


    聶春瀅看了一眼岑暮曉,淡道:“包袱裏的幹糧裝了很多,路上你們倆互相照應,都小心些。”


    岑暮曉禮貌微笑道:“是,多謝師娘關心。”


    聶春瀅又道:“你不要單獨行動,你要是離殊歸太遠……”


    岑暮曉立即滿口答應,“師娘放心,我不會離開殊歸的,不會讓他像上次那樣犯病了。”


    她明白聶春瀅關心她並非是有多喜歡她,而是為了易殊歸。她可以理解,為人父母,特別是她這種凡事以兒子為重的母親,兒子就是她的命,她要是不護住她的“命”,她可能就會要了她的命。


    當是報答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和易殊歸對她的真心關照,她護在他身邊也沒有怨言,她並不會因為聶春瀅的態度而傷心。


    易殊歸皺了皺眉道:“娘,曉曉她是個人,又不是什麽物件,怎麽就非得待在我身邊了!”


    “你又要惹娘生氣是不是?你自己的病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但我不想用這個理由把她強行留在我身邊。”


    岑暮曉頓了頓,不想他們為了她吵起來,勸道:“殊歸,我自願的,不勉強,真的。而且這次任務本就要由我們一起去完成,當然得結伴行動了。”


    易殊歸見岑暮曉這麽善解人意,不禁更加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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