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色青紫交替,嘴唇挪挧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隻好悻悻離開了這裏。


    我滿臉無奈的看著隨之消散的人群,心中不免對龍虎山三代弟子更加鄙夷。


    要說這事兒,似乎從我進入玄學界那天就開始了,一直都在和龍虎山交惡,之後幫風清揚重新奪位,解決邱鬆之後,雙方關係才緩解不少。


    沒曾想,風清揚不過退位幾天,我和龍虎山竟然再度成為這種敵對的關係。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迴到小院後,我第一時間找到初念,初念揉著朦朧睡眼,含糊答應著。


    畢竟我倆昨晚大戰到淩晨的,連我現在雙腿都忍不住打著顫,初念也幾乎讓我吃幹抹淨,幾乎耗盡了體力。


    “初念……”我硬生生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故意噘著嘴看著她。


    “老公你說,我聽著呢!”初念仿若一灘爛泥,即便我拉著還不住往床上倒去。


    “你知不知道風清揚在哪兒?”我連忙開口問道。


    提及風清揚,初念也不再賴床,盤腿坐了起來,看著我道:“你突然問風清揚幹嘛?”


    “我想去找他一趟。”我直接說道。


    “找風清揚?他現在可不是龍虎山掌門了,似乎是因為邱鬆的關係。”初念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邱鬆?難道他們不知道邱鬆已經化成血魔了?”我驚訝的問道。


    當時,邱鬆化作血魔,龍虎山上下很多弟子都看到了,這事兒又怎麽會牽扯到風清揚的身上。


    難不成龍虎山四大天師和各家老祖迴歸,就能將本來的真相翻盤?


    “看來龍虎山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我不禁呢喃自語。


    “所以說你現在見風清揚根本沒用,倒不如先專心應對大比。”初念黛眉緊皺,接茬說道。


    現在距離大比就剩下了兩天的事情,風清揚又牽扯到了邱鬆,儼然不是一兩天能夠解決的事情。


    正如初念所言,這種時候我倒不如專心應對大比,一切等大比之後再說。


    可我和風清揚也算是朋友,他突然被軟禁退位,我心裏著實有些不太好受。


    兩天的時間悄然而過。


    “你要等我迴來嗎?”我看著初念,自從上了全壘打,我對她的依戀越來越深,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她。


    “安心大比,我會在這裏等你迴來的,老公。”初念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伸手摩挲著我的臉蛋,像是哄孩子一般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直接朝著關中奔去。


    當然,我並沒有選擇組隊,不是說嫌他們拖後腿,而我現在儼然成了眾矢之的,不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不放心的人,僅此而已。


    要說關中,我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老子騎青牛過函穀關,函穀關也便是關中。


    據說老子李耳騎青年過函穀關後便再無蹤跡,有人說他留了一絲神念在關中羽化成仙,也有人說他早已死在了蠻夷之地。


    這些也都是眾說紛紜,不過在初念給我的信息裏,那位所謂的仙人,應該便是李耳當年出函穀關留下的一抹神念,似乎應該也包含著一份大機緣。


    抵達關中後,我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函穀關。


    我的速度並不快,到了函穀關,那裏已然聚集了不少人。


    人群中普通人與玄學界的人幾乎一樣就能夠辨別的出來。


    鬼眼下,幾乎在第一天所有人就全部聚集在了這裏,似乎是想要一睹關中幽魂的風采。


    當然,我也有這樣的小心思。


    但根據記錄,關中幽魂距離現在最近一次現世已經足足有大半年的時間。


    能不能出現,全憑運氣。


    不過我自信的是,我是大氣運之人,關中幽魂很有可能因為我的到來而再度出現,所以這才來碰碰運氣。


    我踏上這飽經風霜的函穀關,很多人看到我的到來,不禁竊竊私語,背著我指指點點起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擁有著鬼眼,他們那所謂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動作,我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呦,這不是吃軟飯的來了麽?怎麽?沒人和你組隊?這到底是誰孤寡啊?”就在我目光流轉在函穀關的時候,耳邊卻是響起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我抬頭看了過去,隻見在龍虎山找我麻煩的青年,身後跟著四人緩步朝我走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不是號稱龍虎山三代弟子頭牌?怎麽?還要組隊?”我故意冷嘲熱諷,把頭牌二字咬的極重。


    青年冷哼一聲,臉色微沉:“口舌之力,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破這關中幽魂,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你自己折進去!”


    此刻,我深度懷疑這丫的腦子有問題。


    我翻了翻白眼,雙手抱肩自顧自的說道:“我折在這裏不要緊,隻怕你們都落不著好吧?”


    “別忘了我媳婦對你們的忠告,你們最好還是期盼我能好好活下來,不然等著你們的那可是滅頂之災!”


    話音落下,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我這兒。


    “許誌,不會說人話你就閉嘴,他死這兒我們怎麽辦?你們許家要找死可別拉墊背的!”這時,一名青年踩著台階緩步走上了函穀關,目光中滿是冷意。


    “周景天,這兒有你什麽事?”許誌不甘示弱的瞪著他,似乎兩人之間並不合拍還有些矛盾。


    “有我什麽事?”周景天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先是朝我點頭示意,隨後對許誌說道:“牽扯到我們身家性命,你說有事沒事?”


    許誌狠狠瞪了周景天一眼,揮手帶著自己小隊的成員離開了。


    我自然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看著周景天說道:“還要多謝周道友解圍了。”


    周景天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輕輕搖頭:“並不算是解圍,隻是我和那個家夥有些舊賬還沒翻篇而已,不過我勸你最好把自己保護好,我們誰都不想因為你而被殃及!”


    說完,還不等我開口便直接揚長而去。


    夜深人靜之際,函穀關氣溫驟降,皎潔的月光傾灑在這股古老的關口之上,顯得那般神秘而寂寥。


    鬼眼中,一股無比濃鬱的白霧毫無預兆的將整座函穀關包裹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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