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莉與秦妙妙兩人說了許多。


    但秦妙妙的心裏明白,周莉這也隻是為了讓自己不再難過,可是,孩子的事兒她可以不能說忘記就忘記,畢竟那也是自己身體裏的一部分。


    與周莉聊著聊著。她累了,漸漸地睡著了。


    周莉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並不知道。她隻知道,當她第二天醒來時,看到北墨那黑色的眸中布滿了血絲,她知道,他一夜沒睡。


    雖說周莉昨晚的勸言,沒有減少她的痛苦,但是,卻給了她理智。


    她心疼寶寶離世,北墨又何嚐不是呢?


    細想著,北墨為了不讓自己難過。他努力的在自己麵前,裝作很堅強的樣子,為的,不就是不讓自己傷心難過嗎?


    北墨的俊臉上顯得有些憔悴。但他對自己,卻是笑顏以待。


    對於這樣的北墨,妙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北墨看到妙妙起身,他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褥,寵溺的捏了捏她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


    “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妙妙心裏頓時五味雜陳,她一把抱著北墨的腰。


    引來了他的淡笑:“怎麽了?”說著,也反手抱住了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秦妙妙微微動了動,緩聲道:“顧小叔,別動,我就想靜靜的抱一下你。”


    看到這樣的妙妙,北墨有些啞聲失笑,看到妙妙這般,他聽話的反抱著她。不再動彈。


    北墨讓她多了許多的安全感,昨晚,還好有他在……


    抱了北墨好一會兒。妙妙才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北墨的早餐已是準備好了,等她整理好思緒,他便端著早餐,一勺一勺的喂在她的嘴角。


    秦妙妙還是有些傷心孩子輕撫了一下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他就在這裏呆了兩個月不到就離開了……


    “顧小叔,查到那倆猥瑣大叔是誰了嗎?”她很想知道。


    北墨聽到她的話,手喂著她的動作倒也是微微的頓了頓,好久之後,他才緩緩的開口:“查到了,不過,找不到人。”


    “為什麽?”妙妙有些不解,她把事情想得很簡單,既然查到了,那怎麽又會找不到人呢?


    隻見得北墨輕輕的搖了搖頭:“及有可能是偷渡客。”


    聽到北墨的話,妙妙沉思了一會兒。


    半響後,緩然開口:“顧小叔,我覺得,他們是有人故意派來的。”


    “老婆,怎麽這麽說?”


    當時北墨雖然說在場,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妙妙話,她就暈了過去。


    而對於顧北墨的問題,妙妙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猶還記得,他們說是在等我,如果不是,他們又怎麽會這樣說?”


    聽到妙妙的迴答,北墨有些沉聲,或許,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而後,顧北墨才緩聲開口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認為,這背後的人是誰?”


    其實,北墨聽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秦言,第二就是顧名琛,可是,就用這種方法做事的話應該是女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而當時顧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妙妙還懷有身孕,顧名琛有些愛妙妙,他知道,所以,排除了他。


    但是,秦言卻不一樣,不管是從搶姐姐男友,與親姑姑斷絕關係,還是用麝香去害自己的親侄子。


    就從這些,都可以看出秦言的狠毒。


    然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秦言又想做什麽?


    妙妙知道北墨已想好了是誰,隻是礙於秦言是她妹妹,害怕自己受傷,所以故意問她,她認為是誰。


    妙妙的心裏好似進入了一股暖流,暖了她那顆如冰塊的心。


    她伸手,握起了北墨那略帶薄繭的手。


    “北墨,沒關係,不用這樣。”


    她的話,北墨明白,他伸手,輕輕的扶了扶妙妙那蒼白的臉蛋:“真的沒關係?”


    妙妙點頭,麵後北墨倒又沉聲了片刻,緩緩的開口說道:“好,我會讓人查她這兩天的行蹤。”


    那日,妙妙吃過早餐以後,便躺下休息,她暫時還不想出院,至少,在自己理清思緒之前!


    顧老爺子和一些朋友去了外地旅遊,沒有了顧老爺子在,宋雅芝自然威風了許多。


    妙妙在醫院的事兒,顧家人也聽到了動靜,但是,卻又並沒有來看過妙妙。


    而至於秦婉秀,一聽到妙妙住院的消息,便跺跺的跑到醫院來問長問短。


    而有些話語卻也是責怪北墨沒有照顧好她,當然,妙妙出事時,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沒有意識到她的危機,這確實是他的錯,對於秦婉秀的責怪,北墨出是沉然接受。


    那天,秦婉秀看過妙妙,陪了她許久,叮囑了一些她飲食方麵的事兒,還特意為她煲了雞湯送來。


    也到中午時分,秦婉秀想著唐榮一個人在家,不太放心,便將北墨叫出去談了談,而後才緩步離開了醫院。


    妙妙有些不知所然的看著顧北墨。


    對於妙妙向自己所投來的目光,北墨倒是緩聲的笑了笑:“怎麽了?”


    看到北墨那張笑意濃濃的臉,妙妙有些不解的擰起了秀眉。


    “顧小叔,我姑姑與你說了什麽?”


    聽到妙妙的話,北墨有些頓然。


    剛才秦婉秀將自己叫出去,第一句話就是問自己:妙妙是怎麽流產的!


    他很是驚訝,並沒有想到,原來秦婉秀一直都知道妙妙的事兒。


    他將所有的都告訴了秦婉秀,但卻沒有得到她的責怪。


    她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讓北墨好好的照顧妙妙。


    隨之再又叮囑了一些,妙妙能吃及不能吃的東西後,才緩身離開。


    當然,秦婉秀也讓北墨不要告訴妙妙她知道她流產的事兒。


    其實,在妙妙第一次出院那天,她將吉莉留下,就問了妙妙的情況。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而北墨卻還是沒有告訴自己,姑姑找他說了些什麽。


    這倒是引起了她的情緒。


    剛想要說些什麽,北墨卻又緩聲的開口笑道:“她看到你這般虛弱,讓我好好的照顧你!”


    對於北墨的話,妙妙有些半信半疑,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北墨那張笑臉:“真的?”


    北墨捏了捏妙妙的臉,緩聲笑了笑:“我會騙你不成?”


    “難說。”她脫口而出。


    北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先把東西吃了。”


    秦妙妙在第二天出的院,在住院期間,顧北墨對自己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那天早晨,周莉早早的來醫院看妙妙,正好妙妙要出院。出了醫院便分道揚鑣。


    北墨將她的手續辦理好後,便是直接送著她迴了顧家,恰逢今日周六,顧家的人都在,唯獨少了顧名琛。


    那天,北墨開著車去停車室停車,她徒步一人先行,經過客廳時,妙妙看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秦言,她看到妙妙盯著自己,挽手對著宋雅芝。


    笑言:“媽,你說,我們顧家最近怎麽就那麽不順?”


    或是接收到了秦言的信息,宋雅芝盯了一眼向二樓走去的秦妙妙。嗎台雙劃。


    一臉嘲諷的笑道:“好像還真是,有人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哎呀,還真不行,那天得去雍和宮拜拜,要是惹來顧家滿室晦氣,那可就不太好了。”說著,宋雅芝咯咯笑起。


    當然,這話想也不用想,秦妙妙也知道,她這是在針對自己,秀眉微然擰起,轉身看了一眼滿臉囂張的兩人。


    “嫂子,我覺得你們應該去拜拜送子觀音。”


    妙妙的話,讓坐於沙發上的兩人綠了臉。


    她瞥視了一眼兩人,悠然開口:“雖說秦言嫁進顧家不久,但我覺得,她要先懷個孫子給你玩玩,還挺不錯的,別跟我說什麽他們思想純潔,夫妻之事早在沒結婚前就做了不是?”


    當然,她還很光榮的聽見了現場直播的聲音……


    妙妙的話意秦言自然是明白。


    宋雅芝沉聲不語。


    妙妙接言:“嫂子,別怪我這弟媳沒有提醒你,在顧家,你們根本就沒有實權,說到底,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說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將你們趕出顧家,這也是不無可能的。”


    宋雅芝聽到妙妙的話,氣不打一處出:“哎呀,果然是翅膀硬了,敢飛了,敢頂撞嫂子了。”


    宋雅芝的話,引來妙妙的一個白眼:“人敬我一尺,我還她一丈,但身為家嫂的你不能以身作則,這怪我咯?更何況,我們是同輩,你又不是我長輩,倒是秦言,她三番五次的要害長輩,嫂子你不但不指責她的不對,還助縱為容,這就是顧家家嫂之典範?”


    宋雅芝看不習慣自己,她已然明白,既然這樣,她為什麽還要給麵子?


    孩子的事她能滲明白,如果不壓製這兩人,若是以後再有孩子,同樣會有危險。


    妙妙緩步走了上去,盯了一眼秦言:“還不趁早給顧名琛懷個孩子,鞏固一下在顧家的地位,若是哪天我生氣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還能饒你!”她臉上盡是笑意,說罷,轉身上了二樓。


    顧北墨於此時走了進來,剛才的事,他目睹了整個過程。


    宋雅芝看到顧北墨,滿是怒氣:“北墨,你媳婦兒怎麽那麽目中無人?”


    聽到嫂子的話,顧北墨不悅的擰了擰眉頭,冷聲道:“嫂子,有些話應該說,有些話卻不能說,我也不想親自將嫂子趕出顧家!”


    說罷,他不顧宋雅芝的黑臉,直接揚長而去……唯留宋雅芝與秦言兩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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