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曉芹的病房裏,他的兒子就坐在他的身邊照顧著她。他兒子手裏拿著一本複習資料,因為下禮拜就要月考了。而他已經很久沒有迴學校了,就因為媽媽手術的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媽媽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意識和頭腦都是清楚的。雖然他對媽媽說,“學業一切順利,獎學金勢在必得”之類的話。但這雖然表麵上蒙騙過關,可是媽媽心裏清楚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隻不過她們母子倆好像心有靈犀,看破不說破。


    今天他趁著媽媽睡覺的時間,拿出那本資料開始苦讀。書本上的東西很簡單,可是到了文舉的眼裏,就變得眼花繚亂。他的心思分散了,他感覺讀不懂了。著急的他,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他自己在心裏問自己說,自己這是怎麽了?我明明已經很專注了。


    他抬頭看了看熟睡中的母親,看見她安詳的樣子,總覺得很安心。於是他又低下頭,努力的讓自己記住這上麵的知識點。它們在大腦中翻滾,盤旋至徹底混亂之時,有人打斷了他的思考過程。


    是諾蘭。


    他站在文舉的麵前,露出愜意的笑容。


    “對不起,我沒打擾你吧?你好像在想東西。”


    文舉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裏的知識又全盤倒出。


    “沒什麽,反正也記不住,”他瞪了瞪眼睛,問道。“您有什麽事嗎?”


    諾蘭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薑曉芹,她睡得正酣。


    他壓低語氣說:“這裏好像不適合談話,我們可以去外麵說。”


    文舉開始感覺到怪異,不過為了不打擾母親的休息,他站起身把學習資料放在桌子上,與諾蘭走了出去。


    站在樓道裏,文舉用微微的力道關上了門。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可以說了,”文舉抬起頭,兩隻眼睛盯著諾蘭。“您找我有什麽事?”


    諾蘭聽他說話,覺得他的英語,比第一次見麵時要好了許多。


    “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你父親的。”


    “我父親?”他驚訝了一下。


    “是的,”諾蘭點頭輕聲說,“你父親今天來過嗎?”


    文舉的視線掉落在地板上,他說:“他來過,下午迴去的。”


    “你能帶我去見他嗎?”諾蘭直入主題。


    文舉好奇地問:“你找他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諾蘭輕輕點了點頭,“很要緊,我必須馬上見到他。”


    文舉聽得出諾蘭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他答應諾蘭可以帶他迴家見自己的父親。不過在那之前,他要求在醫院聯係一個護工照料自己的母親。而諾蘭跟他說不必麻煩,他可以幫忙找人。


    就這樣,諾蘭找來了沈悅,讓她負責照顧薑曉芹一段時間。之後他又囑咐了臨雄,告訴他說。


    “你留在醫院裏,不要以為什麽也做不了。你現在不光是保護我的安全了,你要保護醫院裏所有人的安全。這比任務還要重要。”


    臨雄眉頭緊鎖,情況也好似變得危機。


    “你不是說郭震不會幹擾我們的計劃嗎?那還有什麽可防備的。”


    “我的臨雄!你知道嗎?郭震他瘋了,你我剛才在icu也看過了,楊東雨的生命之門已經快關閉了,沒有心髒源了。郭震這次迴來到底要做什麽,我們無從知曉,你要留在這裏,阻止他,不要讓他惹事生非,不要讓東南快速路口的悲劇在醫院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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