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李部長是對晉鋒有意見嗎?在他離開的時候就隻有沒給他開門。然後,即使死了也沒有放過他。這麽一想是不是得考慮一下死者自身的嫌疑?”諾蘭問了一句。


    盧興國很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這不可能,你不了解死者。但是我們了解。”盧興國說,“李如海是局裏生活最自在(舒服)的一個人。而且近期的檢查報告都表示他精神良好,根本不可能是自己殺死了自己。”


    諾蘭看著他,沒說話。他還沒說完。


    “所以,我們又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讓我猜猜,你認定的兇手,還是晉鋒。對嗎?”


    盧興國伸出手指點了一下。


    “一點沒錯。即使沒有指紋,我們也會斷定是晉鋒在茶杯裏下了毒。很有可能晉鋒進入李如海的辦公室,伺機下毒以後,李如海當時沒有用過杯子。而是在晚上吃完晚飯以後才喝了茶。他的秘書明確說過,五點鍾他進過李如海的辦公室,給他送飯,那個時候他還是活著的。這麽想...”


    諾蘭抬起一隻手,“抱歉打斷一下,你剛才說是晉鋒下的毒。但是你卻沒有想過晉鋒是從哪裏取到氰化鈉的。你這樣貿然的推理是不是有問題?”


    盧興國搖了搖頭。


    “我的推理沒有問題,晉鋒是從醫院拿到的氰化物。”


    “醫院?可是他好像是在李如海房間出來以後去的醫院。之後他也沒再迴去過,難不成他時空穿梭了?”


    盧興國笑了。


    “諾蘭先生,晉鋒他不止是下午去過醫院,他上午的時候也去過。”


    諾蘭露出怪異的表情。


    “我們通過監控錄像,查詢了晉鋒在那天上午駕車的途徑,他去過醫院,不過不是一附屬。而是二附屬。”


    “他去那幹什麽?”


    “這也是我們想知道的。”盧興國說,“醫院的監控錄像上,顯示他隻是在醫院裏溜了一圈,像是在尋找著什麽。可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而我們現在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可他卻支語不言。所以我想,如果能知道他那天上午去醫院幹什麽,就應該可以結案了。”


    盧興國死死咬住這一條線索,他認為晉鋒就是在那個時候拿到了氰化物。他之所以走動,是為了尋找接應的人,拿到東西以後,就可以立刻離開現場,做到疏而不露。


    “再有一條,他本身要求從首都總部調往華城,就讓我覺得很可疑。我是這裏的本地人,知道這裏的前途是怎樣的。再怎麽發展也不會比首都更有方向。那隻能說明,他是帶著目的來的。”


    這一刻,諾蘭覺得自己害了晉鋒,因為是他讓晉鋒來的。


    “不,這一條不是線索。我看盧警官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盧警官譏諷地說:“看來諾蘭先生認為我剛才說的話,隻是在打發上菜的時間。並沒有在意。”


    諾蘭反駁道:“不,我隻是提些建議而已。您可以隨便聽聽,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改變推理方向,把眼光放在外麵,比如死者曾經去過的地方,接觸的人。而不是在他的死亡地點,因為他的死亡地點實在是太安全了。”


    盧警官的腦子似乎和諾蘭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地點安全的原因,所以才會考慮內部人員所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警局內部的信任問題,要開始重新定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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