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來這裏?先生你應該在下麵。”諾蘭泰然自若地問他這個問題,就是為了為難他。


    可誰知他的迴答竟然如此讓人滿意。


    “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是懷疑我有問題,但即使這樣我也要說明我的理由。我之所以上來,是為了給我妻子拿藥。剛才走的急,沒有想到這個。隻好迴來取。”


    “是鳶尾同意你上來的?”


    “嗯嗯,是她同意的。”


    他默許的速度還真快,臨雄看在眼裏就想逗逗他。


    “說來也是奇怪,你早不忘記,晚不忘記。偏偏在我們找兇器的時候記得忘了東西。”臨雄的語氣帶著點俏皮勁兒,讓人聽了未免會有些不悅。光是看郭震尷尬的表情,他就已經解釋不清了。


    “什麽?你們是在找兇器嗎?”


    “不然你以為我們把人都聚集起來,是為了家庭大聚會嗎?”


    “好吧,我其實想到了這一點,隻不過沒想到你們還真敢擅自主張搜查旅客的行李。”


    按照臨雄的意思,不用再跟他廢話了,不如先把他抓起來。現在能解決一個疑問就解決一個疑問。可是諾蘭以為現在還不是難為他的時候,還是該給他一個台階下,即使他真是兇手,有意暗藏兇器。


    “先生請把這個交給我,你可以迴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


    “這樣我就可以走了?你們不再調查我了嗎?”郭震此番話有些嘲諷諾蘭。


    臨雄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時候突然插了一嘴。


    “怎麽著?還需要我們對你表示感謝嗎?”


    “不,”他抬手招停,“我的意思是,很感謝你們信任我。我不是兇手,如果你們要是信不過我的話,可以繼續問我任何問題。”


    “不必了先生,您可以走了。”諾蘭臉上繃著笑容,把一隻手伸向樓梯口攤開,再次示意他可以離開。如果再不走就是妨礙公務。可臨雄沒打算放過他,在他準備下樓的時候叫住了他。


    “剛才不是說要讓我走嗎?”


    “你可以走,但你要給我看一下你取的東西是什麽。”


    臨雄以為隻要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麽他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以表清白,但郭震的態度卻讓人感覺失望。


    “我拿的是藥,這也需要給你看嗎?”


    “我管你拿的是什麽?都應該給我們看看。不誇張的說,就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可以被懷疑了。希望你配合。”


    郭震還是不願意配合,他認為這侵犯了他的隱私,是對她妻子的不尊敬。他覺得沒有任何理由再做出讓步。


    兩人僵持了許久,諾蘭站在後麵沒說話,他心裏也是很想看看郭震到底迴來拿的是什麽東西。如果是和案情無關的東西,為什麽要隱藏呢?


    “我今天就是不配合了,你想怎麽樣?難道你想從我的手裏搶過來嗎?我量你也不敢!”


    這句話說的讓臨雄越聽越氣,他握緊拳頭,一步一字地向他走來。腳尖和腳跟一上一下,突然抬腿頂住郭震的肚子,他沒來及防備,隻聽啊的一聲,半彎了腰。他起身準備反抗,但是臨雄沒有給他機會。他想抬手揮拳但被臨雄右手抓住,推到牆壁上,左手掐住他的喉嚨,使他不能動彈。


    “郭震先生,你是我見過素質最差的醫生。”


    郭震的喉嚨被掐住說不出話,隻能聽見他喉嚨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如果讓他開口,一定髒話滿天飛。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不痛快。諾蘭沒有同情他,走到他的側麵看著他,讓他拿出東西。


    他右手顫抖著放下,伸進自己的右邊口袋,拿出了一個藥包後,臨雄才鬆開他。


    郭震跪在樓梯旁,兩隻手放在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咳嗽。剛才臨雄的力道不輕,都快把他折磨個半死。


    “有些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不給他來點真的。他總覺得世界圍繞著他轉。”臨雄俯視著趴在地上的郭震。他想過如果郭震要是想報複他,一定會奉陪到底。


    藥包到手以後,諾蘭捏了捏。這藥和在房間發現的沒有區別,都是粉末狀的。


    “這藥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當諾蘭問起時,郭震跪在地上假裝沒有聽見,這又讓臨雄惱火起來。一把把他拽起按在牆上。


    “迴答他的問題!”


    他額頭冒出汗珠,聲音顫抖地說:“是我從旅館前台要的!”


    “這是什麽藥?”


    “是。。安眠藥,是。。。是苯巴比妥粉末。”


    臨雄拽著他的衣領,使勁地搖動,問他為什麽需要這個。


    “我妻子。。。,我妻子。。。她最近總是失眠,正好我聽說前台有安眠藥,我就要了一些。。。”


    “昨天晚上你給你妻子吃過嗎?”諾蘭說。


    “吃過了,所以,這下你們應該承認。。。。,我們沒有可能是兇手吧?”


    諾蘭把藥裹好還給他。


    “臨雄鬆手,讓他走。”


    郭震整理了一下衣領,離開的時候還向臨雄表示,“你等著。”而臨雄表示,“隨時奉陪。”


    剛開始看見他的時候,諾蘭就想到了他上來的原因。他很有可能是害怕兇器暴露,想馬上轉移,防止被發現。於是借口拿東西,上樓調包。但是卻沒想到正好碰見不該碰見的人。


    可是這隻是猜測,反過來想,這樣做的話,到是太有風險了。


    不過仔細的想,他還是個醫生,對於腎髒切割一定頗有經驗。假設是他切割下被害人的腎髒,然後再轉手賣家,那麽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諾蘭思前想後,再次陷入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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