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娜塔莎伸手給他戴上一個金絲邊眼睛,“眼睛可是很容易看清一個人的呢!”


    淩羽扶正眼睛,娜塔莎抱著軍帽推開門,幽長昏暗的走廊裏,光線僅僅來自盡頭的一束燭光,有過一個拱門,空間豁然開朗,到也就如同如同大廳般大小,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v行長桌,桌子兩遍擺放著許許多多椅子,而正首的位置卻沒人去坐,每個座位上放著一個搖鈴,一個紅色燭台,已經落座幾人,空餘的位置很奇怪,是下首第二個,左右都有人,娜塔莎也不再說話,將他領過去,替他拉好椅子,他受寵若驚般坐下,娜塔莎則繞著半圈去到對麵左一的位置,在場人很多,但有兩個依靠微弱燈光可以判斷是女人,立在首位兩側,並不準備坐下,左邊頭套麵具是海星,右邊則是紅色的魔女畫像,就應該是血魔女了。


    他又看著娜塔莎前麵的左一男人,戴的是黑山羊,也許那就是星塵。但鏡片反射著紅光,導致看不清眼睛,也無法依靠瞳孔辨別身份。


    “我親愛的諸位朋友,”富有磁性缺又有些陰柔妖嬈的聲音隨著踢踏的腳步聲響起,顯然是改變了聲音,來人在首位坐下,目光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又拉起旁邊紅魔女的手撫摸了下,“讓諸位久等了。”


    “無相王來的剛剛好,”淩羽左手邊的男人淡淡的說,他帶著醜陋的色魔麵具,“我們現在開始吧?”


    無相王嗯了聲,然後摟住紅魔女的腰將其攬入懷中,對眾人道,“請!”


    色魔敲動鈴鐺,清脆的鈴聲落下,車輪行進在地板上的聲音接著入耳,從v型桌子入口處推出一輛推車,也許應該說是推車隻有四個輪子,上麵放置著一個鐵籠,鐵籠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完全完全露出,呈現再眾人麵前的是一隻裸體少女,胸部豐滿,盡管被碎片衣物遮蓋也免不了春光外泄,少女眼上帶著眼罩,雪白的頭發散落在籠子上,身體已經虛弱到一定程度。


    “諸位不必誤會,”色魔麵具男人起身繞著桌子移動,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劃過一圈人的座椅,“這是我買來的一個東陸奴隸,東陸地大物博,物產豐富,四季如春,傳說那裏的女人食露水,著蠶絲綢緞,肌如白雪,眼若皓月,我們這裏習俗,凡始之時,當以美物為引。這個女人出身富貴,無奈國家罹難,被賊人所劫,幾經輾轉淪落我手,特此帶來博一個好運。”


    “色魔先生還是說正事吧!”酒桶怪麵具的主人聲音渾厚,語氣裏有幾分不耐煩。


    “那好,”色魔停在無相王身後,“我就直接說了,諸位都知道,新王即位,卡爾特的家族們紛紛失勢,就譬如範恩德魯家族,為王室可謂盡忠職守,卻也免得以莫須有的罪名而被剝奪爵位和封地,再比如林克財團,多麽大的勢力啊!可我們親愛的新王依舊說拔除就拔除,林克財團的負責人全部被處死,這多少有些讓我們心寒。”


    淩羽愣了一秒,又忍不住看了眼黑山羊身後的白色聖女,如今總長大人和軍隊人員都在這,這群人公然討論這些事情多少有些奇怪,他忍不住看了眼禁閉的房門,會不會又是星塵的計策,但似乎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氣息。


    “色魔先生似乎說笑了,”酒桶怪男人不悅的說,“範恩德魯家族的人不滿意死去的老伯爵的遺囑,妄圖暗殺合法繼承者,事情敗露,被處死是咎由自取,而林克財團的覆滅也很正常,他們私下進行奴隸貿易,而且將奴隸出售給魔神之子,這是教廷給王室的敕令,勒令陛下處理,實在無法埋怨陛下。”


    “我並不是說陛下處理事情過於冷血,我是說每個國家都需要暗的一麵,也無可避免暗的一麵,各位都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都不會跟錢過不去,如今林克財團覆滅,國王陛下將掌控暗的勢力不斷剪除,卻又無法根除,而各位何不趁此機會,將這個國家暗的一麵抓在手中,我們並不違反聯邦法律,我們隻是將混亂的暗,給樹立以規矩。”


    “成立……新的財團?”無相王撫摸著懷中血魔女的臉頰問。


    “財團對各位的製約太大,我提議為何不成立一個鬆散的組織,擁有共同的規矩,來作為暗的法律,暗的一麵穩定,陛下也不會為混亂的局麵憂愁。”色魔附身看著麵無表情的黑山羊,他醜陋的麵具被燭光映的有幾分可怕。


    “聽起來很不錯,”無相王微微轉頭,麵具下的臉上似乎有絲笑意。


    “諸位覺得呢?”色魔又起身再黑暗中看著眾人。


    淩羽隻能遠遠看著黑暗中的色魔,他在想麵具下的人是誰,又在想星塵的目的究竟如何,更好奇為何輕他來,他似乎並不算是在某些方麵有影響力的人。


    “色魔先生說的話我很讚成,”黑山羊終於開口,“隻是諸位身份都不清楚,如何信任呢?”


    “那麽就一起觸犯法律如何?”色魔低低微笑,他抬起手,一把銀色餐刀閃爍著寒光,他把握著餐刀走到籠子旁,手隻是輕輕一拉,籠子便打開了,其實籠子根本沒鎖,但裏麵女人卻無法逃脫。


    他抓住女人脖子,將女人拉出籠子,直接甩到無相王麵前的桌子上,然後把餐刀插在一旁,“我們每個人捅這個女孩一刀,那麽每個人都殺人了,如果有人出事,其他人恐怕也難逃一死。”


    “先生是在開玩笑嗎?”酒桶怪冷聲說,“一個普通的東陸奴隸而已,處罰很輕的!”


    “普通奴隸?”色魔淡淡一笑,他揉了揉手腕,摸著少女臉蛋,“不算吧?她的真實身份已經查清,可不簡單哦,是一位東陸某國公爵的女兒。”


    “該死!”無相王突然驚慌的站起身,狼狽至極,懷中的血魔女也被她丟在一旁,“公爵的女兒你都敢傷害,你瘋了嗎?”


    “如何證明她的身份?”黑山羊問。


    “你們可以看清她的臉,然後去比對信息,不過既然消息已經出來了,諸位如果不表示一下,我恐怕很難讓各位離開。”色魔略帶恐嚇的說。


    “高高在上的公爵之女又如何?”無相王又變了語氣,看起來剛才的慌張完全是裝出來的,他似乎很開心,“如今不還是淪為奴隸嘛,既然色魔先生將她的身體放在我這裏,那麽我就先來一下吧!”


    紅燭晃動了一下,少女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天藍色的雙眸瞪大,美麗又稚嫩的小臉上布滿恐懼,她拚命朝桌子下爬去,但她那虛弱的身體被一雙大手按住,無相王左手壓住少女頭顱,另一雙手抓起餐刀刺了下去,原本還竭力掙紮的少女不動了,胸口處還插著的餐刀流出猩紅細流,血液染紅了白皙的身體以及破爛的衣服。


    “唿!”無相王長出一口氣,“殺人的感覺真不好,總讓我感覺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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