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書說到閻公將房產和女兒都輸給了刀哥,自己被軟禁在潑皮牛二家中,牛二派門口夥計到閻家送信,母女二人得知此事,忙找來金翠蓮等商議。


    金翠蓮說:“媽媽,我們都是親姐妹一般,甚麽求不求的,她的事情便是我們的事情,你老先不要慌亂,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宋玉蓮對金翠蓮說:“姐姐,上次林教頭家裏遭難便是尋找的張三李四眾人,這些人地麵上熟悉,李四又和錦兒妹妹成了嫡親的兩口兒,咱不如找他們想想辦法。”


    金翠蓮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既然是賭博這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也隻得找他們想想有沒有些上不得台麵的法子來解決了。


    白秀英在一邊說到:“姐姐說到對,絕對不能叫二姐姐入這個火坑,再找他們想辦法將閻大叔救出來。事不宜遲,現在便去罷。”


    金翠蓮說:“人多了也不濟事,我一個人就走一遭,你們都去我家等我。”說罷金翠蓮起身出門,在街口找了車,出城趕奔菜園子。


    說話間到了酸棗門外,徑直找到了張三家,巧的是張三一夥到街上賣了菜蔬剛剛迴來,剛進巷子口便看見了金翠蓮在自己門口站著敲門。


    張三遠遠的便喊:“大姑姑莫敲了,徒弟們在這兒。”說著便來到了自家門前。


    金翠蓮叫馬車在巷口等自己,待馬車走遠,便低聲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和眾人說了,張三說:“此事倒不好辦了,但是您姐妹的事情便是我們的事情,咱們這就走,到彤煒坊去想辦法。”


    金翠蓮又上了車,眾破皮抄近路,不一會便來到了金翠蓮的家裏,三姐妹和閻老太在此焦急等候。


    張三等人規規矩矩的和眾人打了招唿,大家便聽張三說:“現如今看得出,這定不是牛二一個人做了事情,我們都了解那廝,隻是愛好賭博,在街上經常惹事,在這事上卻很少動心思,一定是另有他人想要如此,和牛二一起設計的圈套。”


    金翠蓮問閻惜嬌:“妹妹,這些時日可得罪了甚麽人?”


    閻惜嬌說:“這些時日便有一個漢子常來聽唱,三番五次的來尋釁,都被我拒絕了。”


    宋玉蓮接著問:“敢是天天就坐在第一排的那個軍漢模樣的?”


    “正是此人!”閻惜嬌說。


    宋玉蓮對張三說:“那人便是前些天在坊子裏無意間說出陸謙等人要去滄州的那個漢子,他是在太尉府裏當差的。”


    張三想了想說:“又是他,這邊更不好辦了,太尉府勢力大,咱們惹不起呐,即使是府裏的下人,討了主子的示下都敢胡作非為。”


    閻婆子問:“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女兒被這惡人霸占了去啊?”


    過街鼠張三說:“伯母,你們即便在此生活,也少不得整日介被騷擾。既不想如此,那隻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不如你們現在便遠走高飛,投奔他鄉。”


    閻婆搶著說:“可有一樣,那可恨的老頭子的還在人家手裏,我們娘倆如何走得脫?”


    張三說:“這個便要看我們兄弟的手段了,師父在東京時教導我們說要扶危濟困,縱是做出些出格的也做得。閻公欠的是賭債,這賭債說它是債便是債,說它不是便不是,拿不到官麵上去說。


    他既然綁了閻公,我們也可以綁了牛二那廝,一人換一人,人贖了出來你們便走,他和賭坊都是草頭文書黑賬本,哪個能去報官,時間久了事情也便過去了。不知道你們覺得怎樣?”


    閻婆說:“若能那樣,我先替那挨千刀的謝謝幾位小哥,隻是卻給你們增添太多麻煩。”


    眾人說:“這是哪裏的話來,既然要幫著做便做了,一不作二不休,這乃是以血換血以牙還牙,不足掛齒。”


    金翠蓮想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和眾姐妹也都紛紛感謝張三一夥,閻婆不住地作揖。


    張三問閻惜嬌:“小姑姑今晚還登台嗎?”


    宋玉蓮搶著說:“今晚是我的班,二姐今晚無事。”


    張三說:“那最好,你們現在收拾收拾便走,他說明天掌燈前去換人,怕中途有變你們就都走不出去了,我們做成了事情明天再去找你們匯合。”


    閻婆隻得應允,張三吩咐兩個熟悉城外路徑的潑皮留下,務必今晚關城門前要出得城去,就到東門外八裏地的陳家老店等著,二人答應了,張三帶著剩下的潑皮告辭先走了。


    閻婆帶著惜嬌剛要迴家收拾,金翠蓮便問:“嬸子可想好離開東京要去那裏?若沒有去處,我們大家商議商議。”


    閻婆迴道:“謝謝大妮兒了,這已就沒少給你增添麻煩,還找人替我們擔著煩惱官司,還來替我們想落腳的地方。我們在山東東平府還有個親眷,如今隻得先去投奔他,落了腳再做計較罷。”


    “那也好,有個親眷照看,免得人生地不熟。我這裏有些錢,是前些時日桃花莊我的結拜姐妹劉玉燕托人送來的,我留著也用不著,我知道您家裏也沒甚積蓄,這錢你們路上帶著用,找到落腳的地方也好生活。”說著便要去裏屋拿錢。


    閻婆再也止不住眼淚,哭著說:“我家惜嬌這輩子是沒有白交你們這些姐妹,可這錢嬸子決不能要。你一個人也怪不容易的,哪裏不需要錢?”


    金翠蓮執意到後麵拿出了一個包袱,掂了掂分量說:“嬸子您聽我說,這裏有二十兩銀子,時間緊急,玉蓮和秀英便不要迴去取錢了,這一包銀子就算我和你三妹妹、五妹妹給你的了,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說到此處,連金翠蓮也哽咽了,宋玉蓮和白秀英已經泣不成聲,閻惜嬌撲通一聲便跪倒在金翠蓮的麵,連聲喊姐姐,金翠蓮忙將她攙起,四姐妹抱頭痛哭。


    哭了一會,金翠蓮說:“時間也不早了,再耽擱怕是出不了城,這錢你們娘倆拿好,勸勸大叔可再不敢賭了。”


    閻惜嬌又說:“可是......”


    金翠蓮知道她說彤煒坊裏如何交代,對閻惜嬌說:“妹妹你們放心,吳大娘那邊我自去打點。”


    閻婆連連點頭,帶著惜嬌和門外的兩個潑皮迴家收拾,母女二人隻是帶了少量換洗的衣服和僅剩的首飾頭麵,此時翠蓮、玉蓮和秀英三姐妹在惜嬌家門口。


    閻惜嬌依依不舍的辭別了三姐妹,一步三迴頭的跟著二潑皮出了巷子,趁著城門緊閉前出了東城門,到陳家老店住下,單等閻公得救,三口趕奔山東。


    再說張三一夥,離開了彤煒坊便去找牛二家。其中有個潑皮認識牛二家的路徑在前帶路,路上眾人商議,因這牛二身大力不虧,還有些拳腳,不能明搶,隻得暗中發作。


    思來想去,便還用之前常用的打悶棍的招數,在僻靜無人處或是深夜,出來牛二一個便打倒一個,若是出來二個便放倒一雙。若是著實不得下手,找個時機將牛二牽絆住,那邊進去救出閻公。


    眾人分好工,路上又尋來了麻袋棍棒和繩索,在身上都各自藏好,便來到牛二家的門口,眾人看時,卻不能在牛二家附近下手,因這巷子內淨是些沿街的小鋪,常有人出出入入,隻得等牛二出去,找一個僻靜處下手。


    此時天已擦黑兒,眾人便分頭隱藏了,一個身手好的到牛二家院門口探聽裏麵的動靜,透著門縫看時,裏麵應該是有人,卻不知牛二在不在家中。


    自酉時等到了戌時都不見牛二出來,那個潑皮再扒著門縫看時,院內已止滅了燈火,看樣子是已然睡了。


    張三叫留下兩個潑皮值夜,又教穿厚皮棉襖的將衣服給了二人。其他人便在附近自尋去處過夜,明早寅時來此集合,一夜無話。


    次日天亮,眾人都聚在外麵,單等牛二院裏動靜,一上午也不見有人來,更不見牛二出來。


    眼看都快到了午時,眾人不免焦急,忽然間,有一個眼尖的潑皮見牛二屋門開了,出來一個大漢,正是牛二,晃動著胖大的身軀,鎖了門往巷子外走去,巷子裏的商鋪掌櫃都和牛二打招唿,若不打招唿,他更鬧了,便砸了你的攤子。


    牛二也不理睬,徑直走出了巷子,張三等隻留下一個潑皮在此看守,其他人便都遠遠的跟著牛二一齊上了大街,裹挾在群人之中。


    但見牛二到了街上東瞧瞧西望望,一會順手抓起個包子吃了起來,一會又端起一碗茶湯邊走邊喝,喝完便將碗扔在路上,路上哪個敢惹。


    眾人墜著在後麵跟著,牛二悠悠達達的便來到了天漢州橋,下了橋來到一片熱鬧所在,隻見兩邊的人見牛二來了便都跑入河下巷內去躲,邊亂攛,邊口裏說道:“快躲了,大蟲來也。”


    一瞬見這天漢橋上下便空了,倒也別說無人,僅有一個漢子在遠遠的在那裏站著。


    這漢子又是哪一位梁山好漢,請看下迴:橋下買刀牛二喪命 背負髒叟石塔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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