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還察覺到不寒而慄。


    葉南鳶將手中的解藥放入茶盞中,解藥入水之後漸漸的融成了泥,葉南鳶端起那茶盞:「揉點麵團子,外麵再塗一層,不就行了?」


    「啊?」那這樣,有什麽藥效?豈不是假藥?


    石榴剛說完,隨後又愣住了,她知曉小主這藥是要給誰吃的了。假藥假藥,隻怕是給福晉吃的。她低著頭,接過那糊在茶盞裏的解藥,端了下去。


    「是,奴婢這就去做。」


    葉南鳶收迴目光,眼神又看向身側的小桂子:「你今晚要時刻盯著那個小太監,務必要在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將解藥給掉包。」


    「這……」


    小桂子跪在地上,「奴才……奴才……」


    「沒叫你去偷去搶。」葉南鳶撩起眼睛,看著他:「那兩個小太監不是都生的普通讓人一眼都記不住那種。」


    小桂子愣愣的點著頭。


    葉南鳶又道:「你既然看過他的容貌,知曉他兩交易的時間。」葉南鳶毫無神色的眼眸看過去,對著他勾起著唇笑了一聲兒:


    「院子裏的小太監任由你挑,你去找一個身高身材相似的就行了。」葉南鳶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佛蓮玉珠,語氣悠悠的。


    「夜黑風高,兩個人都存著虧心事,你從劉太醫身邊的奴才那兒將藥與解藥拿來,隨後再將解藥掉包,遞給福晉的奴才。」


    手指在桌麵上愉悅的敲打了幾下,葉南鳶嘴笑不知不覺帶上了笑意。


    「毒.藥,就別碰了。」


    小桂子看向葉南鳶那一臉冰冷的模樣,心下一跳,半句話都不敢說急忙磕頭出去了。


    *******


    夜半,正院裏的燈火還在燃著。


    今日是宋格格來侍疾,烏拉那拉氏懶得裝病了,到了晌午就被烏拉那拉氏攆走了。眼瞅著天黑了,烏拉那拉氏見屋子裏沒人也懶得再裝下去,早早兒的就讓人關了院子的門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那日偷聽的人還是沒找到。」


    一想到這裏這裏,烏拉那拉氏還是恨得牙癢癢,五個鞋腳相似的丫鬟都有人證明她們沒有離開過,更別說是偷聽了。


    烏拉那拉氏一想到這裏,就氣的有些抓狂,同時心中也開始擔心受怕。


    「見鬼了,整個院子裏的丫鬟都一個一個的查過了,莫非還是別的院子裏的人不成?」烏拉那拉氏想到這裏,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葉南鳶。


    「西院的奴才難道都將手伸到這兒來了?」烏拉那拉氏喃喃的,說完之後又否定的搖搖頭。她到底是福晉,再如何不受寵,院子也不會散成這樣。


    「主子,奴婢還是覺得一定是那五個人之中有問題。」


    周嬤嬤眯著眼睛,道:「鞋印在那兒,定然不會出錯。」那日裏每一個奴才她都是親自盯著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再繼續派人盯著吧。」


    烏拉那拉氏整個人煩躁的不行:「真正的人沒找到之前,這五個人必須都給我盯著,誰也不能放出來。」


    「是。」周嬤嬤點頭,道。


    烏拉那拉氏喝了一口茶,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到時候了吧,過去拿藥的奴才派過去了麽?」周嬤嬤看著主子,上前捏著她的肩膀:「主子放心,奴才已經派人去了,相比這個時候人正在迴來的路上。」


    「你辦事,我才放心。」


    烏拉那拉氏嘴角勾了勾,她這兒三日一次,讓劉太醫的奴才送藥來。府中眼睛太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關於陷害人的東西她半點都不敢往屋子裏留。


    劉太醫也知曉她的規矩,隨時用隨時派人送來,夜黑風高的半點都不會引人注意,十分的安全。


    果然,沒過一會兒,前去拿東西的小太監就迴來了。


    周嬤嬤上前接過東西,首先將解藥遞給了烏拉那拉氏:「主子,先將解藥給吃了。」烏拉那拉氏看著那解藥,毫不猶豫的就吞了下去。


    解藥入口的時候,眉心卻是有些皺了皺,耿著嗓子咽了下去才一臉納悶的問:「我怎麽覺得今日這解藥有些大?」


    解藥一共兩顆,烏拉那拉氏一顆周嬤嬤一顆。


    周嬤嬤連忙捧了茶盞上前伺候著烏拉那拉氏喝了,自己將解藥吞下去後,眉心也皺了起來:「是有些大。」


    「估計劉太醫做的時候搓大了些吧。」


    烏拉那拉氏就著水咽下去後,渾不在意的道。她抬手接過那香料,打開一看,裏麵的味道一模一樣,她嘴角勾起漸漸地放下心來。


    「有了這個東西,何愁葉南鳶不死?」


    ****


    翌日,葉南鳶照常去了烏拉那拉氏那兒。


    昨晚小桂子將真解藥換了過來,她已經吃了下去。今日伺候烏拉那拉氏自然是半點都不畏懼。烏拉那拉氏當自己吃了解藥,屋子裏照常隻有她與周嬤嬤倆人。


    室內,那毒做成的香料緩緩的燃燒著,伺候了烏拉那拉氏一日,葉南鳶到了晚上才迴去。


    迴去之後,葉南鳶就裝作不舒服:「派人去給福晉請個假,說是我身子不適,下次不去了。」


    「主子,您說福晉會同意麽?」半夏上前,問葉南鳶。


    葉南鳶垂下眼簾低頭喝了一口茶,「福晉若是此時收手,算上今日她中毒才一日,她若是好心放過我,也算是放過她自己。」


    可烏拉那拉氏的性子她當真兒不知道?葉南鳶黑白分明的眼神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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