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石榴一臉疑惑的樣子,葉南鳶眨了眨眼睛。


    「宋格格那兒有個嬤嬤,但我卻一次都沒見過。」


    「主……主子是懷疑,宋格格那個嬤嬤有問題?」葉南鳶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她是沒見過,隻是隻言片語中知曉有這麽個人。


    分明郭格格才是最有嫌疑的,但葉南鳶就是懷疑宋氏有問題,還有那個未曾露麵的嬤嬤。


    「那……還是讓小桂子跟在宋格格那兒?」葉南鳶捧起茶盞喝了一口,語氣裏平淡的瞧不出情緒:「就這樣吧。」


    腦子裏閃過宋氏那微微抿著唇,笑的一臉怯生生的模樣。


    葉南鳶捧著茶盞的手一瞬間收緊:「但願是我多想了。」不然……府中所有人都以為的小白兔,實際上卻是匹惡狼。


    一裝就是十來年,該有多可怕?


    ***


    還沒過晌午,雨下的有些大了,郭格格站在書房門口,身姿柔弱。


    蘇培盛撐著一把油紙傘,往廊簷低下走去,勸:「郭格格,迴去吧。」他嘆了力氣,一陣風颳來油紙傘也擋不住。


    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蘇培盛當真是一臉的無奈:「貝勒爺在書房中與大人們在議事,當真沒有時間見您。」


    郭格格身著一身單薄的春裝,素白著一張臉麵上毫無情緒:「公公,我等我的,爺見不見我是爺的事。」


    這副軟硬不吃的模樣,蘇培盛深深地嘆了口氣。


    「得……」他揮手招唿著兩個小太監,拖長了一口氣:「給郭格格撐著傘,雨大,別淋著雨。」他雙手插.在袖子裏,板著一張臉又走到書房裏去了。


    蘇培盛還當真沒說假話。


    書房中,四阿哥的確是在與人商議事情。汪謙明日就要啟程去往潁州,臨走之時特意來貝勒府謝恩。


    他是這屆的一甲,餘下兩人江知寒,林致遠不知為了什麽竟也是一同前往。


    四阿哥對這幾人本就是拉攏的心態,且不說金榜題自是各有千秋,這一聊,竟是不小心一下子聊到了現在。


    正事談論完畢,貝勒爺與汪謙江知寒兩人正在論畫。


    詩詞林致遠倒是喜歡,對畫就少了那麽點意思,不是很精通。他今早上貪睡起的晚了,沒趕的上用早膳,如今又是快到了午膳的時辰,聊了這麽長時間早就有些餓了。


    如今無事,心下一放鬆,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盯著桌麵上的糕點,挪不開眼睛。


    好在,他還算是知曉這是貝勒府,肚子裏口水直流也沒敢伸出手,唯恐惹了笑話。


    他身側坐著的就是江知寒,林致遠喝了口沒滋沒味的茶,邊看著江知寒與四阿哥在聊天,兩人說的正是一副名畫《秋蟬》。


    這幅畫的作者不出名,至少林致遠是聽都沒有聽過。


    就連對畫一向是頗有研究的汪謙也了解甚少,貝勒爺說這幅畫的時候,江知寒卻瞧著比貝勒爺還要懂些。


    「整福畫作如鬼斧神工,行雲流水。」四阿哥說完之後,輕笑了一聲,對著始終坐在那兒,麵無表情的江知寒道。


    「倒是你,對畫的造詣很是精通,倒是讓爺很是意外。」


    所有人中,江知寒是最小的,雖他性格沉穩,做事穩妥,但年紀卻是所有人中小的一個,甚至於小了汪謙整整一輪。


    汪謙是貧困出身,整整三十而立,而立之年考了兩次才算是考上一甲。


    而江知寒卻才弱冠之年,讀書之餘還有時間去研究畫,如何能讓四阿哥不意外?


    「江大人對畫這麽有研究,畫技應該很是不錯。」江知寒捧著茶盞的手一緊,隨後低著頭,道:「讓貝勒爺失望了,屬下隻是略懂欣賞,作畫倒是一竅不通了。」


    「你不會?」四阿哥一愣,隨即笑了:「都說深諳此道才去研究,像你這樣不會畫,卻又懂畫的倒是極少。」


    四阿哥也不懂作畫,他去研究便是因為皇阿瑪喜歡。看的多了再動動手,自然就懂了。


    但像是江知寒這樣的,對畫畫能夠侃侃奇談,卻又說對作畫一竅不通的,四阿哥還是頭一次遇到。


    搖搖頭,他笑著收迴眼神:「那定是有人喜歡,這才去研究的。」四阿哥本是隨意調侃一句,卻是不料低下的人卻是當真迴應了。


    「是。」江知寒垂下眼睛,語氣平淡的點頭。


    一側的林致遠覺得氣氛有些奇怪,抓耳撓腮的想要打破這僵局,他嘴巴笨又不知該怎麽說,坐在那便急的幹瞪眼。


    忽而,肚子裏傳來咕嚕一聲兒。


    林致遠看著自己的肚子,怕聲音被聽見趕忙抓了手邊的糕點就吃了一口,林致遠本是渾淪吞棗,卻是不料想剛入口,雙眼就是一亮。


    「貝……貝勒爺。」林致遠指著手邊的桃花酥,撓了撓腦袋:「貝勒爺府中的廚子可真是厲害,這麽好吃的糕點我之前還從未吃到過。」


    四阿哥扭頭,看見那碟桃花酥便是愣住了。


    這桃花酥是葉南鳶親手做的,之前一下子做的太多,沒吃完。本是要倒了,他喜歡,又看是葉南鳶親自做的,便沒捨得忍。


    後來,是膳房的一個廚子出了個注意,將這桃花酥放到冷庫裏凍起來,吃的時候再熱一迴,便不會壞。


    四阿哥讓人將做多的全部拿到冷庫裏凍了,桃花早就結了果子,吃到現在這碟子桃花酥是最後一碟了,沒成想到送糕點的丫鬟不注意,居然是送到了他們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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