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是有妻妾兒女成群的人了,少南鳶一人又如何。為何不能放南鳶離開?」


    胤禛原本帶笑的臉上僵硬了,暗沉的眼簾掀開,他牢牢地盯著麵前的人,眼中像是帶著一團火,聲音卻是冰冷的:「你喚我做什麽?」


    她如今連先生都不願叫了。


    葉南鳶卻抬頭看他,故意道:「四阿哥是想讓南鳶喚您為貝勒爺嗎?」


    拳頭砸在桌麵上,他眉心緊擰著,剛要發火,門外卻傳來敲門聲兒。


    男子嘻哈的喊道:「子胥兄,外麵正在賞雪對詩,你縮在屋子裏做什麽?」


    「都等著你出去呢,屋子裏難道藏了美嬌娘不成。」


    第36章 去他娘的外室一更……


    船舫外又傳來一陣嬉笑聲,幾個正值青春的少年笑意格外爽朗。


    胤禛摩挲了一下玉扳指,等胸口那股肆虐的氣息壓製下去之後他才開口:「我帶你出去走走。」外麵這群少年都是白鹿書院的子弟,如今迴來是準備在京中過年,順帶留在京中準備參加年後的春闈。


    幾人都是今年參與過鄉試的,且名次不低。


    就拿如今正在外麵敲門的那人來說,此人名為林致遠是這次杭州鄉試的解元,拔得了這次秋闈的頭籌,年後開春的會試十分有望入前二十。


    胤禛與這群人同乘一船倒也不光全是為了掩蓋身份,皇阿瑪不讓結黨營私,但朝中還是要有說的上話的人。


    文臣武將皆要有。


    武將之中,他與隆科多頗有交集。前兩年又發現了個好苗子,名為年羹堯,年羹堯雖是包衣奴才出生,卻是極為聰慧。


    是上一屆秋闈的進士,如今受職為內閣學士,胤禛想著再讓他沉澱幾年,便讓人去戰場效力。


    可在文臣上為他說話的人卻還是少了些,這次與這幾人同行,他也是順勢查看一下幾人的品性。


    「還有十來日才能到京城,成日裏悶在屋子裏人會悶壞的,我帶你出去走走透透氣,如何?」他低下頭,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葉南鳶站在他身側,低下頭想了想,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胤禛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喜悅,自從找到葉南鳶開始,她便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如今肯迴話了他自然是高興。


    「走,湖麵賞雪是件美事,你定然沒見過,我帶你出去瞧瞧。」


    他眉眼之間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隻人剛走兩步還沒出們人腳步又頓住了,他轉身往身後的葉南身上仔細瞧了幾眼。


    她容貌生的太過紮眼,仙姿玉容來說也不為過。


    剛遇她時,她就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整個人清透又靈動。三個月未見,她整個人又消瘦了不少,雖該有的地方還有,該鼓的地方還鼓著,可身形卻是愈發的纖細了,眉眼之間更是帶著一股憂愁。


    襯的她那張臉,可真真兒是我見猶憐。


    越發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是男人自然知曉這樣的美色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眉心皺了皺,忽而道:「天冷,你戴個麵紗吧。」


    ****


    能坐在這船上的子弟,家世自然不俗,天冷,外麵下著毛毛的小雪,江水尚未結冰,雪花落入湖內微微泛著漣漪。


    船艙雖是開闊性的,但四周都用厚重的紗帳遮擋起來。裏頭各個角度都點著炭盆,人走進去非但不冷還泛著微微暖意。


    幾人坐著飲酒作詩,倒也算的一人生雅事。


    胤禛帶著葉南鳶走進來時,幾人正在玩擊鼓傳花,隔著一道溫柔的琴音少年們倒是肆意的玩鬧起來。


    胤禛走進來的時候,剛開始還沒人察覺,還是那被閉著灌酒的少年指著這邊:「致遠兄,你朋友來了。」


    那名叫做林致遠的男子才放下酒壺,笑著朝兩人看過來。


    「子胥兄。」林致遠瞧著才十八九歲的少年郎,五官生的倒是極為俊秀,身著一襲白色校服長袍,生的也是玉樹臨風,倒是一惹眼的翩翩少年郎。


    再加上剛得了鄉試的頭籌,如今正春風得意,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張揚。在同行的男子之中,很是惹眼。


    隻麵上看著雖是桀驁不馴,但卻是極為有禮,先是放下手中的酒壺對著胤禛鞠了個躬,隨後才將眼神放在他身側的葉南鳶身上。


    他眼中帶著笑意,目光也是坦坦蕩蕩帶著澄澈:「子胥兄,我們剛還說你縮在屋中不出,原來還當真藏了位美嬌娘啊。」


    葉南鳶今日穿著一身桃花雲霧煙羅衫,外罩一件素白如意披風,帽簷與領口上滾了一圈白狐狸毛,麵上雖是戴著麵紗,但光憑身段與那楚楚可憐的氣質,也知曉這是位絕色的美人。


    林致遠眼神稍稍掃了葉南鳶一眼,便不再敢繼續看了。


    對於他口中調侃的美嬌娘,胤禛隻是笑了笑,伸手摟住葉南鳶的腰將人帶入懷中,雖無迴答但無形之中卻是直接承認了。


    船艙內共有四人,除三名少年,還有一位女子坐在那兒彈琴。


    「子胥兄既然才剛到,那上一場便是不算。」剛被灌酒的少年瞧見兩人後趕緊嚷嚷:「重來重來。」


    瞧他那一臉紅暈的模樣,想也知曉是剛輸的太多,被灌怕了。


    林致遠手中本拿著酒壺,瞧見他那模樣倒是氣笑了,放下酒壺問胤禛:「子胥兄可要一起?」他們玩的是擊鼓傳花,身側一小廝站在鼓邊蒙著眼睛擊鼓,鼓聲停下,花傳到誰的手上誰便要出來接受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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