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埃倫西亞嗎？感覺環境和地球差不多啊。”貝希摩斯從震顫之門出來以後，就打量起吧周遭的世界，不過因為是在院子裏，所以能看到的景象並不多。
“從環境上講，這裏和地球確實非常接近，但是這裏的風土人情和地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蘇妍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看到凱撒迎麵走了過來，介紹道：“凱撒大殿下，這是我的五哥，貝希摩斯。”
凱撒右手撫胸，熱情地道：“我代表羅斯帝國歡迎您的到來，貝希摩斯殿下。”
“相必您就是羅斯帝國的大皇子了。”貝希摩斯開口就是一句流利的埃倫西亞通用語，讓凱撒和蘇妍都吃了一驚。
“你怎麽會說埃倫西亞的通用語？”蘇妍好奇地問道。
貝希摩斯矜持而又自豪地道：“學習語言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這隻是我所掌握的一百二十七種語言裏的一種。”
凱撒感歎道：“五殿下可真是博學聰穎，我曾經自以為博覽群書，學過的語言也多達五六門，想不到五殿下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掌握的語言竟然這麽多！”
蘇妍很隱匿的撇了撇嘴，貝希摩斯可是個活了將近三萬年的老怪物，你怎麽和他比知識量？
“好了不用商業互吹了，正事要緊。”蘇妍看這兩個大有再次互相吹捧的架勢，趕緊出言製止。
貝希摩斯微笑道：“凱撒殿下的麻煩我已經聽蘇妍說了，她的詛咒我已經給她解決了。”
凱撒驚喜道：“這麽說五殿下您是有辦法的！”
“有！”貝希摩斯頓了一下，說道：“但是這個辦法並不是沒有風險的，雖然概率很小，但是一旦發生後果也是蠻嚴重。”
“什麽風險？”凱撒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貝希摩斯把剛剛他給蘇妍說的話又給凱撒說了一遍。
凱撒聽到以後沉默了，雖然貝希摩斯強調了這種意外的概率是非常小的，而且剛才他給蘇妍接除詛咒就非常的成功，沒有任何意外。
但是隻要這個概率不是百分之零，就會有發生的可能，人品不過硬的話說不定中招的就是他。
但是不接除詛咒，遇到那個施咒者自己豈不是就完了？
凱撒不敢冒這個險，尤其是在現在這個連幕後真兇是誰都還沒有頭緒的時刻。
“凱撒殿下，茲事體大，還是先稟報一下皇帝陛下，由他來做決斷比較好。”沙奇瑞提醒著凱撒，從莉莉絲公主的身上他確實已經沒有再感應到癲狂之月的氣息了，看來這個貝希摩斯五殿下是有真的有辦法，但是也並不是萬無一失。
“那就問一下父親吧。”凱撒思考了一陣，也是點頭同意了沙奇瑞的提議，對貝希摩斯說道：“五殿下，能麻煩您移步一下皇宮嗎，這個詛咒的接觸我還需要詢問我父親的意見。”
“當然沒問題。”貝希摩斯欣然應允。
因為沒有專門配備馬車，所以一行人騎著馬去了奈姆希宮，路上被許多的人都看到了，也包括莫泊托神父的眼線，他在看到凱撒等人的動作後立刻將這裏的消息報給了他的上線，而他的上線也是趕緊來到了帝都大教堂。
“神父，情況似乎有些變化，凱撒領著那個莉莉絲公主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男子前往了奈姆希宮。”
莫泊托神父淡定地道：“不要慌，讓奈姆希宮裏的人盯著點，看看他們進宮到底是幹什麽。”
而此時奈姆希宮的皇帝書房，聚集著十來位大臣，正在向皇帝匯報著各個郡的急需處理的政務，基本快要匯報完了，邁凱倫三世正要散會，一個侍者跑進來對邁凱倫三世說道：“陛下，凱撒大殿下和莉莉絲公主還有莉莉絲公主的五哥——貝希摩斯殿下有事前來覲見。”
邁凱倫三世楞了一下，隨後又歎息道：“讓他們進來。”
凱撒、蘇妍、貝希摩斯、沙奇瑞四人走了進來，和邁凱倫三世預料的不同，莉莉絲公主和那個貝希摩斯殿下似乎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至少兩人的表情一點也不憤怒。
貝希摩斯上前說道：“邁凱倫陛下，我是摩西皇帝的第四個弟弟，也是莉莉絲的五哥，你可以叫我貝希摩斯。”
邁凱倫三世誠懇地道：“貝希摩斯殿下遠道而來，我不甚歡迎，莉莉絲公主的事我在這裏深表自責與遺憾，你放心，我一定會莉莉絲公主以及貴國皇帝一個交代！”
貝希摩斯笑道：“皇帝陛下沒必要這麽自責，事實上莉莉絲的詛咒我已經給她清除了。
這次來奈姆希宮，我也不是想興師問罪，是我的妹妹讓我幫凱撒殿下也清除詛咒，但是詛咒清除的時候是有可能發生意外的，而且這個意外的後果還比較嚴重，凱撒殿下拿不了主意，我就和他一起進宮，想問問你的意思。”
“貝希摩斯殿下竟然能清楚癲狂之月！”邁凱倫三世麵露笑意，霍然起身，不過他太過高興，忘記讓大臣們退下了，原本隱藏得好好的大殿下身中詛咒的事也被顯露了出來。
不過其實影響也不大，遲早都會被知道的一件事，更何況現在聽起來似乎馬上就可以得到解決，他吩咐沙奇瑞去告訴莉莉絲公主她中了詛咒才過去了多久？
而現在人家已經搞定了，這效率……
“能說說後果嗎？”邁凱倫三世向貝希摩斯問道。
“首先聲明，出現意外的概率還是非常小的，一百個裏麵都不一定會出一個。
然後如果出了問題，最輕的情況就是以後會失眠，容易心慌意亂。而嚴重的情況就是失憶，大概就是這樣。”
“似乎也並不是很嚴重，畢竟沒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邁凱倫鬆了一口氣，接除詛咒的風險和癲狂之月這個詛咒所可能造成的後果根本不成正比，“做吧！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概率，有什麽好怕的！”
凱撒聽到這話也不再猶豫，轉身麵對貝希摩斯。
“那麽就請凱撒殿下閉上眼睛。”貝希摩斯將右手舉到凱撒麵前，一團黑氣油然而起，邁凱倫三世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劍士。
老劍士提醒道：“陛下，這股氣息…………”
邁凱倫三世抬手道：“莫要多言。”
雖然書房裏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股黑氣有多麽的邪惡，但是既然邁凱倫三世沒有意見，那麽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麽，權當沒看見。
而貝希摩斯也在一眾大臣的注視下，堂而皇之地釋放著魔咒…………
帝都大教堂，莫泊托神父早已結束了禱告，聽著屬下向他匯報的來自奈姆希宮的最新匯報。
“這麽說……癲狂之月已經被解除掉了？”莫泊托神父麵沉如水，緊盯著麵前的黑衣屬下。
“沒錯，是莉莉絲公主的五哥，那個叫做貝希摩斯的出的手，據說他在幫凱撒清除詛咒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鬱的黑氣，很像是某種黑魔法……這一點或許我們可以利用。”
“你是想讓我以濫用黑魔法的理由，去向邁凱倫三世抗議嗎？”莫泊托神父看了屬下一眼，說道：“按兵不動吧，雖然癲狂之月被清除了，但是我們的計劃並沒有受到幹擾，還在有條不紊地繼續進行著，不要節外生枝。”
“那那四個精靈法師呢？”
“繼續按我說的做，不能留活口到帝都。”莫泊托神父麵無表情地道。
“對了大人，有一個人我現在很是在意啊。”黑衣人憂慮地道。
“是那個莉莉絲公主嗎？”莫泊托神父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確實是是一個挺礙事的變數，這次要不是有她，凱撒應該是必死無疑的，她的出現讓咱們的計劃延遲了至少兩個月。”
“您的意思是……”黑衣人說到這兒，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她身邊的守衛實力怎麽樣？”莫泊托神父詢問道。
“很不錯，已知的就有一個七級武士，還有三個六級巔峰的高手，公主本人的實力也非常不錯，不是個花瓶。
而且現在莉莉絲公主的五哥也來了帝都，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他的實力應該比莉莉絲公主隻高不低。更加不好對付。”
黑衣人給了蘇妍她們一個非常高的評價，而這樣的評價也讓莫泊托神父皺緊了眉頭：“這麽說來，這個莉莉絲公主身邊的護衛力量保守估計也有兩位七級超凡者之多，這可是皇帝就寢時的規格了。
以咱們現在在帝都的人手，起碼要出動一半的高手才能完成任務，但是那樣動靜和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再者說，這位公主可是圖蘭朵學院的學生，咱們就算進去了，真要是動手了，惹惱了那些魔法師，可是會引出大麻煩的。”
“可是咱們不是已經惹了他們了？”黑衣人疑惑地道。
莫泊托神父反問道：“那是精靈部落幹的，和我，和我們聖光教有什麽關係？”
“屬下明白了，那大人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明天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莉莉絲公主，順便也去圖蘭朵學院去見見我的那些“老朋友”，看看他們家畜般的日子過得安不安逸。”說到到這兒，一直沒有表情的莫泊托神父竟然冷笑了起來。
黑衣人這時也是渾身一震，不敢再多說什麽…………
拒絕了邁凱倫三世的熱情邀請，貝希摩斯和蘇妍在幫助凱撒之後，迴到了圖蘭朵學院，相比起所謂的兩國交易來往的深入討論，貝希摩斯和蘇妍更在乎打開空間之門的魔法。
迴到了空間魔法分院，老師和學生們都還躺在撿漏的床鋪上唿唿大睡，恐怕他們這幾天應該是連續通宵，要不然也不至於睡這麽久。
而從他們睡覺的地方看，通宵達旦應該也是常事，而且他們還是研究狂，對於除了魔法研究以外的事根本就不關心。
吃不關心，能填飽肚子就行，睡不關心，能有個躺的地方，被子能裹住身子就行。
也怪不得之前那個學長明明年紀並不大，看起來卻是那麽滄桑，簡直比地球的那些程序員模樣還要淒慘。
蘇妍此刻也在慶幸，還好她不是真的來學魔法的，她可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這兒學個一年半載，會變成個什麽樣子。
也算是這幾個魔法師走運，遇到了蘇妍，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比現在過得舒坦許多，最直觀的就是蘇妍一來，就將廢品收購站一般的分院給打掃了一遍。
雖然談不上有多幹淨。但起碼比之前灰塵滿地，雜物亂堆的樣子好了太多，而且剛才蘇妍也向凱撒提了，讓他幫忙搞幾套桌椅板凳，床鋪被褥什麽的生活必須品，應該就快要弄來了。
夜幕降臨，那兩師徒還在睡，估計今天是不會醒來了，蘇妍用分院裏簡陋的廚房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盛了兩碗擺到他們的床邊，以免半夜他們餓醒了找不到吃的。
麻煩凱撒置辦的家具也運到了，都擺在了分院的空屋裏，搬東西的時候動靜還挺大的，也不知道那兩個為什麽沒被吵醒。
一切收拾停當以後，蘇妍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和貝希摩斯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沒想到計劃會這麽順利，借布置家具的名義剛才他和蘇妍把整個空間魔法分院的所有房間給翻了個遍，沒有落下一個角落。
但是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如此看來東西應該是被斯巴辛達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按照貝希摩斯的意思，就是趁現在斯巴辛達睡著覺，他們直接進行精神控製，然後讓他說出東西在哪兒。
不過這個方法被蘇妍拒絕了，首先斯巴辛達到底知不知道這個魔法的位置，她們都還不清楚，其次，萬一這個斯巴辛達實力高強，沒有被控製住，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所以貝希摩斯的提議沒有通過，也就按照蘇妍的意思，徐徐圖之，反正她都已經進了圖蘭朵學院了，接下來想做什麽事，都會方便得多。
“從環境上講，這裏和地球確實非常接近，但是這裏的風土人情和地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蘇妍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看到凱撒迎麵走了過來，介紹道：“凱撒大殿下，這是我的五哥，貝希摩斯。”
凱撒右手撫胸，熱情地道：“我代表羅斯帝國歡迎您的到來，貝希摩斯殿下。”
“相必您就是羅斯帝國的大皇子了。”貝希摩斯開口就是一句流利的埃倫西亞通用語，讓凱撒和蘇妍都吃了一驚。
“你怎麽會說埃倫西亞的通用語？”蘇妍好奇地問道。
貝希摩斯矜持而又自豪地道：“學習語言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這隻是我所掌握的一百二十七種語言裏的一種。”
凱撒感歎道：“五殿下可真是博學聰穎，我曾經自以為博覽群書，學過的語言也多達五六門，想不到五殿下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掌握的語言竟然這麽多！”
蘇妍很隱匿的撇了撇嘴，貝希摩斯可是個活了將近三萬年的老怪物，你怎麽和他比知識量？
“好了不用商業互吹了，正事要緊。”蘇妍看這兩個大有再次互相吹捧的架勢，趕緊出言製止。
貝希摩斯微笑道：“凱撒殿下的麻煩我已經聽蘇妍說了，她的詛咒我已經給她解決了。”
凱撒驚喜道：“這麽說五殿下您是有辦法的！”
“有！”貝希摩斯頓了一下，說道：“但是這個辦法並不是沒有風險的，雖然概率很小，但是一旦發生後果也是蠻嚴重。”
“什麽風險？”凱撒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貝希摩斯把剛剛他給蘇妍說的話又給凱撒說了一遍。
凱撒聽到以後沉默了，雖然貝希摩斯強調了這種意外的概率是非常小的，而且剛才他給蘇妍接除詛咒就非常的成功，沒有任何意外。
但是隻要這個概率不是百分之零，就會有發生的可能，人品不過硬的話說不定中招的就是他。
但是不接除詛咒，遇到那個施咒者自己豈不是就完了？
凱撒不敢冒這個險，尤其是在現在這個連幕後真兇是誰都還沒有頭緒的時刻。
“凱撒殿下，茲事體大，還是先稟報一下皇帝陛下，由他來做決斷比較好。”沙奇瑞提醒著凱撒，從莉莉絲公主的身上他確實已經沒有再感應到癲狂之月的氣息了，看來這個貝希摩斯五殿下是有真的有辦法，但是也並不是萬無一失。
“那就問一下父親吧。”凱撒思考了一陣，也是點頭同意了沙奇瑞的提議，對貝希摩斯說道：“五殿下，能麻煩您移步一下皇宮嗎，這個詛咒的接觸我還需要詢問我父親的意見。”
“當然沒問題。”貝希摩斯欣然應允。
因為沒有專門配備馬車，所以一行人騎著馬去了奈姆希宮，路上被許多的人都看到了，也包括莫泊托神父的眼線，他在看到凱撒等人的動作後立刻將這裏的消息報給了他的上線，而他的上線也是趕緊來到了帝都大教堂。
“神父，情況似乎有些變化，凱撒領著那個莉莉絲公主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男子前往了奈姆希宮。”
莫泊托神父淡定地道：“不要慌，讓奈姆希宮裏的人盯著點，看看他們進宮到底是幹什麽。”
而此時奈姆希宮的皇帝書房，聚集著十來位大臣，正在向皇帝匯報著各個郡的急需處理的政務，基本快要匯報完了，邁凱倫三世正要散會，一個侍者跑進來對邁凱倫三世說道：“陛下，凱撒大殿下和莉莉絲公主還有莉莉絲公主的五哥——貝希摩斯殿下有事前來覲見。”
邁凱倫三世楞了一下，隨後又歎息道：“讓他們進來。”
凱撒、蘇妍、貝希摩斯、沙奇瑞四人走了進來，和邁凱倫三世預料的不同，莉莉絲公主和那個貝希摩斯殿下似乎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至少兩人的表情一點也不憤怒。
貝希摩斯上前說道：“邁凱倫陛下，我是摩西皇帝的第四個弟弟，也是莉莉絲的五哥，你可以叫我貝希摩斯。”
邁凱倫三世誠懇地道：“貝希摩斯殿下遠道而來，我不甚歡迎，莉莉絲公主的事我在這裏深表自責與遺憾，你放心，我一定會莉莉絲公主以及貴國皇帝一個交代！”
貝希摩斯笑道：“皇帝陛下沒必要這麽自責，事實上莉莉絲的詛咒我已經給她清除了。
這次來奈姆希宮，我也不是想興師問罪，是我的妹妹讓我幫凱撒殿下也清除詛咒，但是詛咒清除的時候是有可能發生意外的，而且這個意外的後果還比較嚴重，凱撒殿下拿不了主意，我就和他一起進宮，想問問你的意思。”
“貝希摩斯殿下竟然能清楚癲狂之月！”邁凱倫三世麵露笑意，霍然起身，不過他太過高興，忘記讓大臣們退下了，原本隱藏得好好的大殿下身中詛咒的事也被顯露了出來。
不過其實影響也不大，遲早都會被知道的一件事，更何況現在聽起來似乎馬上就可以得到解決，他吩咐沙奇瑞去告訴莉莉絲公主她中了詛咒才過去了多久？
而現在人家已經搞定了，這效率……
“能說說後果嗎？”邁凱倫三世向貝希摩斯問道。
“首先聲明，出現意外的概率還是非常小的，一百個裏麵都不一定會出一個。
然後如果出了問題，最輕的情況就是以後會失眠，容易心慌意亂。而嚴重的情況就是失憶，大概就是這樣。”
“似乎也並不是很嚴重，畢竟沒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邁凱倫鬆了一口氣，接除詛咒的風險和癲狂之月這個詛咒所可能造成的後果根本不成正比，“做吧！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概率，有什麽好怕的！”
凱撒聽到這話也不再猶豫，轉身麵對貝希摩斯。
“那麽就請凱撒殿下閉上眼睛。”貝希摩斯將右手舉到凱撒麵前，一團黑氣油然而起，邁凱倫三世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劍士。
老劍士提醒道：“陛下，這股氣息…………”
邁凱倫三世抬手道：“莫要多言。”
雖然書房裏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股黑氣有多麽的邪惡，但是既然邁凱倫三世沒有意見，那麽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麽，權當沒看見。
而貝希摩斯也在一眾大臣的注視下，堂而皇之地釋放著魔咒…………
帝都大教堂，莫泊托神父早已結束了禱告，聽著屬下向他匯報的來自奈姆希宮的最新匯報。
“這麽說……癲狂之月已經被解除掉了？”莫泊托神父麵沉如水，緊盯著麵前的黑衣屬下。
“沒錯，是莉莉絲公主的五哥，那個叫做貝希摩斯的出的手，據說他在幫凱撒清除詛咒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鬱的黑氣，很像是某種黑魔法……這一點或許我們可以利用。”
“你是想讓我以濫用黑魔法的理由，去向邁凱倫三世抗議嗎？”莫泊托神父看了屬下一眼，說道：“按兵不動吧，雖然癲狂之月被清除了，但是我們的計劃並沒有受到幹擾，還在有條不紊地繼續進行著，不要節外生枝。”
“那那四個精靈法師呢？”
“繼續按我說的做，不能留活口到帝都。”莫泊托神父麵無表情地道。
“對了大人，有一個人我現在很是在意啊。”黑衣人憂慮地道。
“是那個莉莉絲公主嗎？”莫泊托神父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確實是是一個挺礙事的變數，這次要不是有她，凱撒應該是必死無疑的，她的出現讓咱們的計劃延遲了至少兩個月。”
“您的意思是……”黑衣人說到這兒，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她身邊的守衛實力怎麽樣？”莫泊托神父詢問道。
“很不錯，已知的就有一個七級武士，還有三個六級巔峰的高手，公主本人的實力也非常不錯，不是個花瓶。
而且現在莉莉絲公主的五哥也來了帝都，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他的實力應該比莉莉絲公主隻高不低。更加不好對付。”
黑衣人給了蘇妍她們一個非常高的評價，而這樣的評價也讓莫泊托神父皺緊了眉頭：“這麽說來，這個莉莉絲公主身邊的護衛力量保守估計也有兩位七級超凡者之多，這可是皇帝就寢時的規格了。
以咱們現在在帝都的人手，起碼要出動一半的高手才能完成任務，但是那樣動靜和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再者說，這位公主可是圖蘭朵學院的學生，咱們就算進去了，真要是動手了，惹惱了那些魔法師，可是會引出大麻煩的。”
“可是咱們不是已經惹了他們了？”黑衣人疑惑地道。
莫泊托神父反問道：“那是精靈部落幹的，和我，和我們聖光教有什麽關係？”
“屬下明白了，那大人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明天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莉莉絲公主，順便也去圖蘭朵學院去見見我的那些“老朋友”，看看他們家畜般的日子過得安不安逸。”說到到這兒，一直沒有表情的莫泊托神父竟然冷笑了起來。
黑衣人這時也是渾身一震，不敢再多說什麽…………
拒絕了邁凱倫三世的熱情邀請，貝希摩斯和蘇妍在幫助凱撒之後，迴到了圖蘭朵學院，相比起所謂的兩國交易來往的深入討論，貝希摩斯和蘇妍更在乎打開空間之門的魔法。
迴到了空間魔法分院，老師和學生們都還躺在撿漏的床鋪上唿唿大睡，恐怕他們這幾天應該是連續通宵，要不然也不至於睡這麽久。
而從他們睡覺的地方看，通宵達旦應該也是常事，而且他們還是研究狂，對於除了魔法研究以外的事根本就不關心。
吃不關心，能填飽肚子就行，睡不關心，能有個躺的地方，被子能裹住身子就行。
也怪不得之前那個學長明明年紀並不大，看起來卻是那麽滄桑，簡直比地球的那些程序員模樣還要淒慘。
蘇妍此刻也在慶幸，還好她不是真的來學魔法的，她可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這兒學個一年半載，會變成個什麽樣子。
也算是這幾個魔法師走運，遇到了蘇妍，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比現在過得舒坦許多，最直觀的就是蘇妍一來，就將廢品收購站一般的分院給打掃了一遍。
雖然談不上有多幹淨。但起碼比之前灰塵滿地，雜物亂堆的樣子好了太多，而且剛才蘇妍也向凱撒提了，讓他幫忙搞幾套桌椅板凳，床鋪被褥什麽的生活必須品，應該就快要弄來了。
夜幕降臨，那兩師徒還在睡，估計今天是不會醒來了，蘇妍用分院裏簡陋的廚房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盛了兩碗擺到他們的床邊，以免半夜他們餓醒了找不到吃的。
麻煩凱撒置辦的家具也運到了，都擺在了分院的空屋裏，搬東西的時候動靜還挺大的，也不知道那兩個為什麽沒被吵醒。
一切收拾停當以後，蘇妍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和貝希摩斯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沒想到計劃會這麽順利，借布置家具的名義剛才他和蘇妍把整個空間魔法分院的所有房間給翻了個遍，沒有落下一個角落。
但是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如此看來東西應該是被斯巴辛達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按照貝希摩斯的意思，就是趁現在斯巴辛達睡著覺，他們直接進行精神控製，然後讓他說出東西在哪兒。
不過這個方法被蘇妍拒絕了，首先斯巴辛達到底知不知道這個魔法的位置，她們都還不清楚，其次，萬一這個斯巴辛達實力高強，沒有被控製住，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所以貝希摩斯的提議沒有通過，也就按照蘇妍的意思，徐徐圖之，反正她都已經進了圖蘭朵學院了，接下來想做什麽事，都會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