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何我們要與師弟們分開迴龍虎山啊，一起迴去不好嗎？”張道元與張憑虛行走在泥濘的田間小路上，天上剛蒙蒙亮，淅淅瀝瀝地下著牛毛細雨，兩人披著一身蓑衣，並沒有用內力去阻擋雨水。
張憑虛麵無表情，隻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人少一點好辦事，你還有一些麻煩沒有解決，趁此機會我也好出手幫你料理了。”
張道元聽言一笑：“我能有什麽麻煩？如今孩兒雷法終於更上一層樓，五色神光也練至大成，哪怕是麵對混元境武者也是有一戰之力的，況且有驅雷化電在，孩兒縱然不敵想要逃跑想來也是非常輕鬆的。”
“才幾天啊，就這麽狂妄自大了？”張道元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兒子說的是事實，不過還是要提醒他，不能因為變強而迷失了自我。
張道元輕輕一笑：“父親，我不是狂妄自大，我隻是對我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而已，這次六校聯考的參賽選手們我大致也都交過一次手了，除了無心，其他人實力與我倆差了至少一個檔次，甚至於，很多勢力的帶隊負責人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蘇妍的萬眾傾倒你有把握應付了？”張憑虛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兒子的牛皮張道元被這句問題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萬眾傾倒”這一招是張道元唯一沒辦法反抗的一個招數，就連與無心交手他都可以五五開，但是和蘇妍，尤其是和“萬眾傾倒”冷卻完畢的蘇妍，他沒有任何勝算。
張道元苦笑道：“那是個例外，先天境界以下的男生沒有誰能抵擋得住，我想過很多辦法，貌似都不行，不知道父親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啊？”
“我嗎？”張道元勾起嘴角，笑道：“我也沒有，現在蘇妍年紀還小，等到再過幾年，異能等級升到七級的時候，恐怕我們這幫老家夥捧著都會覺得棘手，你唯一能做的那就是盡量避免和她的衝突，或者偷襲。”
張道元當即搖了搖頭：“光明正大才是君子本色，我不屑對一個女子行這種小人行為。”
張憑虛嗬嗬一笑：“那就沒辦法了，不偷襲的話，正麵對決你沒有任何勝算，甚至於會輸得很慘。”
說到這兒，張憑虛突然停了下來，側了側頭，張道元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父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天妖城的朋友，不用藏了，出來吧。”張憑虛前方著天上喊了一句，但聲音卻是向四周擴散開來，猶如一道環形的衝擊波。
一個兩米出頭的圓臉黑髯大漢從空氣中揉身而出，敬佩地道：“不愧是張天師，我們剛剛露了個頭，您就立馬發現了。”
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五六個身著獸皮的大漢，清一色的肌肉猛男，有的身後有一條粗壯的尾巴，有的頭頂長著一對彎曲巨角，基本上看這些特征就可以知道他們是什麽妖。
張憑虛淡然地道：“不知道天妖城的各位跟蹤我父子倆，有何見教啊？”
“在下熊闊，見教不敢說，隻是想與天師您做個交易。”圓臉黑髯大漢的態度還是非常恭敬的，每句話都說得小心翼翼，生怕哪裏沒說好，得罪了張憑虛。
“你們想要什麽？”雖然對於妖精張憑虛沒什麽偏見，但是他不喜歡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為，有什麽事情光明正大地商量不行嗎，非要這麽偷雞摸狗的。
熊闊笑道：“令公子施展的五色神光我們天妖城已經尋找了很多年了，一直杳無音信，這次突然現世，天妖城的幾位妖王對此都非常重視，派我們就是想要向你討要這五色神光的修煉法門的，價錢隨你開，隻要是我們天妖城拿得出來的，絕對不還價！”
“我料到你們天妖城肯定會來討要這部秘籍，果不其然。”張憑虛微微一笑，而張道元現在也明白過來，剛才父親所說的幫他解決麻煩是什麽意思了，原來天妖城的這些妖精就是麻煩。
“想要修煉五色神光，必須具備先天五行之氣，這一點妖精要比我們人類更難聚齊，不知道如今天妖城有幾位大妖凝聚了先天五行之氣了！”
聽到這話，熊闊的臉色立刻變得很是難看，並沒有言語，看到這一幕張憑虛明白了，多半是一個都沒有。
張憑虛輕聲一歎：“如果沒有妖精修煉出先天五行之氣，那麽恕我不能將五色神光的修煉法門交給你們。”
“這是為什麽啊？”熊闊表示很不解。
“先代祖師曾經說過，修煉五色神光必需有足夠的先天五行之氣作消耗，如果你沒有練出完整的先天五行之氣，差的那一部分就會從你內髒的髒氣作替代，而這種轉換是不可逆轉且傷害非常巨大的，大多數人如果想要強行修煉五色神光，恐怕還沒練成就已經內髒衰竭而亡。
但是，即使這樣也一定有很多人在得到五色神光後會忍不住去修煉，天妖城的會這樣做的妖精恐怕會更多，到時候你們天妖城恐怕就將要麵臨一場災難了。”
張憑虛這一番話基本可以說是拒絕了熊闊討要五色神光秘籍的要求，但是即使這樣，熊闊也沒用立刻與張憑虛撕破臉皮，隻是說道：“張天師，這一點您就管得太寬了點吧，不管怎麽說這五色神光也是我妖族前輩的絕技，我們後世子孫現在想要討迴，而且也不是不給迴報，於情於理您都不該拒絕我們啊。”
張憑虛搖了搖頭：“不是不給你們，我是不想讓你們被五色神光引入歧途，在沒有先天五行之氣的情況下修煉它，除了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之外，精神也有可能出現非常嚴重的問題，要是真發生了這樣的事，不亞於修佛之人墮入魔道，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熊闊終於磨光了耐心，冷冷地道：“那是我們天妖城的事，就算是入魔，我們天妖城也有能力解決，就不勞您費心了。”
“你們是一定要這五色神光了？”以張憑虛的涵養，到還不至於因為熊闊態度的改變而生氣，隻不過爺爺修煉五色神光身死道消的教訓他至今曆曆在目，所以他真的不想將這部能與波旬魔經相提並論的武功隨意地交給別人。
熊闊拱了拱手：“還請張天師成全。”
“哎，也罷，畢竟也是你們先祖的武功，強行留於我手也是說不過去，該說的話我也說過了，聽不聽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張憑虛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紙質泛黃的冊子，扔給了熊闊。
下山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提前將五色神光的秘籍原本給帶了下來。
“這是天師府天書樓的孤本，除了我兒子以外，整個龍虎山都沒有人看過它的內容，包括我在內。”
“不知天師府天書樓裏還有多少我們妖族前輩留下來的武功啊。”熊闊收起五色神光，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你可以親自來看一看！”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張道元直接給熊闊懟了迴去，要他來說，五色神光就該讓孔宣的後人來拿，你一個熊妖憑什麽來要？這又不是你們天妖城的遺產。
熊闊輕輕一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來叨擾的。”
說完扭頭就走，仿佛生怕張憑虛反悔一般。
待到妖精們走遠了，張道元向父親問道：“父親，這幫妖精也忒狂妄了一點吧，一點都沒把我們龍虎山放在眼裏。”
張憑虛哈哈一笑：“別這麽說，人家對我好歹還是很尊重的，對龍虎山也沒用任何不尊重的地方，隻不過是對你不是很尊敬。”
這一刻，張道元真的很懷疑自己的父親的立場到底是哪一邊，這怎麽還懟起自己來了啊，自己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張憑虛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免費迴去給你說起來，又得罵我沒個正形。”
張道元一臉黑線：“您還知道您沒個正形啊。”
“看來這幫妖精很不安分啊。”張憑虛抬頭看了看天空，雨下得似乎更大了，但附近並沒有什麽可供躲雨的地方，隻有一望無際的農田與溝渠。
“何以見得？”張憑虛不明白父親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妖精的先祖的武功秘籍在我天師府的天書樓，這並不是一個新鮮事，就跟七十二絕技在少林寺的藏經閣一樣，全天下都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曾經我們還讓電視台進去錄過像，幾乎沒有任何秘密而言。
但是，在今天之前，沒有任何妖精敢來找我要什麽妖族先輩的武功，哪怕是借去看一看的都沒有，今天突然就找到了我，而且態度還挺強硬，這裏麵藏著什麽貓膩還需要說嗎？”
張道元問道：“可是妖精都已經安分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突然又要變成這樣了呢？”
“說起來還是因為趙所長的對妖策略太血腥了一點，這些年裏死在他手裏的野生妖精可不在少數，天妖城那裏早就對他頗有微詞，奈何趙所長位高權重，同時也是按規章製度辦事，天妖城再怎麽不滿也拿他沒辦法，更何況他背後還有軒轅總局的幾位撐腰，天妖城除了看著，任何手段都不能做，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
張道元細細一想，突然驚嚇地道：“這麽說，趙猛所長會不會被天妖城報複啊。”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張憑虛，他沉默了許久，說道：“不知道，這件事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現在這個時代有太多方式弄死一個人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趙所長又這麽大大咧咧，不好說啊。
隻能期盼天妖城不要鋌而走險，一旦他們對國家公務員出手，那就不去甩出幾個替死鬼就能解決的事了。”
張道元好奇道：“也不知道趙所長和這些妖精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處處要和它們為難？”
“還真是深仇大恨啊，趙所長曾經有個哥哥，也在非管所裏當差，不過有一次出任務，碰到了一頭強大的老妖精最後壯烈殉職了，可惜的是最後非管所發動了上千人馬去搜山也沒能找到這隻妖精，不過種種跡象都表明它來自天妖城，不過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非管所也沒能拿天妖城怎麽樣，不過趙所長和妖精的仇恨也因此而結下了。”
張道元歎息一聲：“這麽看來，這種仇恨恐怕是沒有緩和的可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趙猛死了，天妖城所有的與他的死有關的所有妖精，都得給他陪葬，非管所上下絕對會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執法，而且一旦天妖城的事情有變，恐怕政府會立刻派人直接將天妖城剿滅。”
張道元瞪大了眼睛：“這麽嚴重？”
“非管所所長都死了，這不算嚴重什麽算嚴重？別說非管所了，到時候恐怕上官家還有與上官家交好的那些世家也會出手。”說到這兒張憑虛彈了彈笠帽沿，雨水頓時飛濺開來，“隻希望天妖城的那些大妖們不要做傻事，現在顆不比以前，國家一旦想要除掉誰，那就是有上天下海的本事也是逃不掉的，太空之上幾百顆衛星圍著地球轉，總有一顆能照到你，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話，恐怕妖精這個種族就得在華夏大地上除名了。”
“那也不一定。”張道元輕笑道：“說不定會留幾個養在動物園裏，當成保護動物，以前不就是這樣嗎，把因為殺得太多而稀少的動物又保護起來，反正都是畜生，隻要不顯行普通人都看不出來。”
“道元，你這個想法很不好。”張憑虛語氣變得有些嚴厲，輕聲斥責道。
“孩兒知錯。”張道元趕緊躬身認錯，但是心中卻是對天妖城的印象大打折扣。
張憑虛望著遠方，搖頭歎道：“希望這些妖精不要自尋死路才好啊，趙猛豈是那麽好對付，謹防傷虎不成反被吃！”
張憑虛麵無表情，隻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人少一點好辦事，你還有一些麻煩沒有解決，趁此機會我也好出手幫你料理了。”
張道元聽言一笑：“我能有什麽麻煩？如今孩兒雷法終於更上一層樓，五色神光也練至大成，哪怕是麵對混元境武者也是有一戰之力的，況且有驅雷化電在，孩兒縱然不敵想要逃跑想來也是非常輕鬆的。”
“才幾天啊，就這麽狂妄自大了？”張道元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兒子說的是事實，不過還是要提醒他，不能因為變強而迷失了自我。
張道元輕輕一笑：“父親，我不是狂妄自大，我隻是對我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而已，這次六校聯考的參賽選手們我大致也都交過一次手了，除了無心，其他人實力與我倆差了至少一個檔次，甚至於，很多勢力的帶隊負責人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蘇妍的萬眾傾倒你有把握應付了？”張憑虛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兒子的牛皮張道元被這句問題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萬眾傾倒”這一招是張道元唯一沒辦法反抗的一個招數，就連與無心交手他都可以五五開，但是和蘇妍，尤其是和“萬眾傾倒”冷卻完畢的蘇妍，他沒有任何勝算。
張道元苦笑道：“那是個例外，先天境界以下的男生沒有誰能抵擋得住，我想過很多辦法，貌似都不行，不知道父親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啊？”
“我嗎？”張道元勾起嘴角，笑道：“我也沒有，現在蘇妍年紀還小，等到再過幾年，異能等級升到七級的時候，恐怕我們這幫老家夥捧著都會覺得棘手，你唯一能做的那就是盡量避免和她的衝突，或者偷襲。”
張道元當即搖了搖頭：“光明正大才是君子本色，我不屑對一個女子行這種小人行為。”
張憑虛嗬嗬一笑：“那就沒辦法了，不偷襲的話，正麵對決你沒有任何勝算，甚至於會輸得很慘。”
說到這兒，張憑虛突然停了下來，側了側頭，張道元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父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天妖城的朋友，不用藏了，出來吧。”張憑虛前方著天上喊了一句，但聲音卻是向四周擴散開來，猶如一道環形的衝擊波。
一個兩米出頭的圓臉黑髯大漢從空氣中揉身而出，敬佩地道：“不愧是張天師，我們剛剛露了個頭，您就立馬發現了。”
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五六個身著獸皮的大漢，清一色的肌肉猛男，有的身後有一條粗壯的尾巴，有的頭頂長著一對彎曲巨角，基本上看這些特征就可以知道他們是什麽妖。
張憑虛淡然地道：“不知道天妖城的各位跟蹤我父子倆，有何見教啊？”
“在下熊闊，見教不敢說，隻是想與天師您做個交易。”圓臉黑髯大漢的態度還是非常恭敬的，每句話都說得小心翼翼，生怕哪裏沒說好，得罪了張憑虛。
“你們想要什麽？”雖然對於妖精張憑虛沒什麽偏見，但是他不喜歡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為，有什麽事情光明正大地商量不行嗎，非要這麽偷雞摸狗的。
熊闊笑道：“令公子施展的五色神光我們天妖城已經尋找了很多年了，一直杳無音信，這次突然現世，天妖城的幾位妖王對此都非常重視，派我們就是想要向你討要這五色神光的修煉法門的，價錢隨你開，隻要是我們天妖城拿得出來的，絕對不還價！”
“我料到你們天妖城肯定會來討要這部秘籍，果不其然。”張憑虛微微一笑，而張道元現在也明白過來，剛才父親所說的幫他解決麻煩是什麽意思了，原來天妖城的這些妖精就是麻煩。
“想要修煉五色神光，必須具備先天五行之氣，這一點妖精要比我們人類更難聚齊，不知道如今天妖城有幾位大妖凝聚了先天五行之氣了！”
聽到這話，熊闊的臉色立刻變得很是難看，並沒有言語，看到這一幕張憑虛明白了，多半是一個都沒有。
張憑虛輕聲一歎：“如果沒有妖精修煉出先天五行之氣，那麽恕我不能將五色神光的修煉法門交給你們。”
“這是為什麽啊？”熊闊表示很不解。
“先代祖師曾經說過，修煉五色神光必需有足夠的先天五行之氣作消耗，如果你沒有練出完整的先天五行之氣，差的那一部分就會從你內髒的髒氣作替代，而這種轉換是不可逆轉且傷害非常巨大的，大多數人如果想要強行修煉五色神光，恐怕還沒練成就已經內髒衰竭而亡。
但是，即使這樣也一定有很多人在得到五色神光後會忍不住去修煉，天妖城的會這樣做的妖精恐怕會更多，到時候你們天妖城恐怕就將要麵臨一場災難了。”
張憑虛這一番話基本可以說是拒絕了熊闊討要五色神光秘籍的要求，但是即使這樣，熊闊也沒用立刻與張憑虛撕破臉皮，隻是說道：“張天師，這一點您就管得太寬了點吧，不管怎麽說這五色神光也是我妖族前輩的絕技，我們後世子孫現在想要討迴，而且也不是不給迴報，於情於理您都不該拒絕我們啊。”
張憑虛搖了搖頭：“不是不給你們，我是不想讓你們被五色神光引入歧途，在沒有先天五行之氣的情況下修煉它，除了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之外，精神也有可能出現非常嚴重的問題，要是真發生了這樣的事，不亞於修佛之人墮入魔道，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熊闊終於磨光了耐心，冷冷地道：“那是我們天妖城的事，就算是入魔，我們天妖城也有能力解決，就不勞您費心了。”
“你們是一定要這五色神光了？”以張憑虛的涵養，到還不至於因為熊闊態度的改變而生氣，隻不過爺爺修煉五色神光身死道消的教訓他至今曆曆在目，所以他真的不想將這部能與波旬魔經相提並論的武功隨意地交給別人。
熊闊拱了拱手：“還請張天師成全。”
“哎，也罷，畢竟也是你們先祖的武功，強行留於我手也是說不過去，該說的話我也說過了，聽不聽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張憑虛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紙質泛黃的冊子，扔給了熊闊。
下山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提前將五色神光的秘籍原本給帶了下來。
“這是天師府天書樓的孤本，除了我兒子以外，整個龍虎山都沒有人看過它的內容，包括我在內。”
“不知天師府天書樓裏還有多少我們妖族前輩留下來的武功啊。”熊闊收起五色神光，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你可以親自來看一看！”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張道元直接給熊闊懟了迴去，要他來說，五色神光就該讓孔宣的後人來拿，你一個熊妖憑什麽來要？這又不是你們天妖城的遺產。
熊闊輕輕一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來叨擾的。”
說完扭頭就走，仿佛生怕張憑虛反悔一般。
待到妖精們走遠了，張道元向父親問道：“父親，這幫妖精也忒狂妄了一點吧，一點都沒把我們龍虎山放在眼裏。”
張憑虛哈哈一笑：“別這麽說，人家對我好歹還是很尊重的，對龍虎山也沒用任何不尊重的地方，隻不過是對你不是很尊敬。”
這一刻，張道元真的很懷疑自己的父親的立場到底是哪一邊，這怎麽還懟起自己來了啊，自己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張憑虛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免費迴去給你說起來，又得罵我沒個正形。”
張道元一臉黑線：“您還知道您沒個正形啊。”
“看來這幫妖精很不安分啊。”張憑虛抬頭看了看天空，雨下得似乎更大了，但附近並沒有什麽可供躲雨的地方，隻有一望無際的農田與溝渠。
“何以見得？”張憑虛不明白父親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妖精的先祖的武功秘籍在我天師府的天書樓，這並不是一個新鮮事，就跟七十二絕技在少林寺的藏經閣一樣，全天下都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曾經我們還讓電視台進去錄過像，幾乎沒有任何秘密而言。
但是，在今天之前，沒有任何妖精敢來找我要什麽妖族先輩的武功，哪怕是借去看一看的都沒有，今天突然就找到了我，而且態度還挺強硬，這裏麵藏著什麽貓膩還需要說嗎？”
張道元問道：“可是妖精都已經安分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突然又要變成這樣了呢？”
“說起來還是因為趙所長的對妖策略太血腥了一點，這些年裏死在他手裏的野生妖精可不在少數，天妖城那裏早就對他頗有微詞，奈何趙所長位高權重，同時也是按規章製度辦事，天妖城再怎麽不滿也拿他沒辦法，更何況他背後還有軒轅總局的幾位撐腰，天妖城除了看著，任何手段都不能做，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
張道元細細一想，突然驚嚇地道：“這麽說，趙猛所長會不會被天妖城報複啊。”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張憑虛，他沉默了許久，說道：“不知道，這件事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現在這個時代有太多方式弄死一個人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趙所長又這麽大大咧咧，不好說啊。
隻能期盼天妖城不要鋌而走險，一旦他們對國家公務員出手，那就不去甩出幾個替死鬼就能解決的事了。”
張道元好奇道：“也不知道趙所長和這些妖精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處處要和它們為難？”
“還真是深仇大恨啊，趙所長曾經有個哥哥，也在非管所裏當差，不過有一次出任務，碰到了一頭強大的老妖精最後壯烈殉職了，可惜的是最後非管所發動了上千人馬去搜山也沒能找到這隻妖精，不過種種跡象都表明它來自天妖城，不過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非管所也沒能拿天妖城怎麽樣，不過趙所長和妖精的仇恨也因此而結下了。”
張道元歎息一聲：“這麽看來，這種仇恨恐怕是沒有緩和的可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趙猛死了，天妖城所有的與他的死有關的所有妖精，都得給他陪葬，非管所上下絕對會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執法，而且一旦天妖城的事情有變，恐怕政府會立刻派人直接將天妖城剿滅。”
張道元瞪大了眼睛：“這麽嚴重？”
“非管所所長都死了，這不算嚴重什麽算嚴重？別說非管所了，到時候恐怕上官家還有與上官家交好的那些世家也會出手。”說到這兒張憑虛彈了彈笠帽沿，雨水頓時飛濺開來，“隻希望天妖城的那些大妖們不要做傻事，現在顆不比以前，國家一旦想要除掉誰，那就是有上天下海的本事也是逃不掉的，太空之上幾百顆衛星圍著地球轉，總有一顆能照到你，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話，恐怕妖精這個種族就得在華夏大地上除名了。”
“那也不一定。”張道元輕笑道：“說不定會留幾個養在動物園裏，當成保護動物，以前不就是這樣嗎，把因為殺得太多而稀少的動物又保護起來，反正都是畜生，隻要不顯行普通人都看不出來。”
“道元，你這個想法很不好。”張憑虛語氣變得有些嚴厲，輕聲斥責道。
“孩兒知錯。”張道元趕緊躬身認錯，但是心中卻是對天妖城的印象大打折扣。
張憑虛望著遠方，搖頭歎道：“希望這些妖精不要自尋死路才好啊，趙猛豈是那麽好對付，謹防傷虎不成反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