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年輕人裏,第一個趕到的就是張道元,孔摩雖然先跑,但是雙腳還是沒有張道元在天上飛來得快。


    一幫老人開會,突然竄出來一個少年人,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張道元,尤其是孔石,看向張道元的目光中滿是訝異。


    這個少年不過二十歲的模樣,體內竟然已經有了先天五行之氣,難道他已經將雷法修煉至大成了?!


    “這是我兒子,張道元。”張憑虛笑嗬嗬地將張道元拉到身前,一臉的自豪,不無顯擺地對眾人說道。除了孔石,其他幾位都已經見識過張道元的強大天賦了,都有些不屑張憑虛這麽做作的行為。


    “見過孔石前輩。”張道元經常聽父親說起“無常僧”的往事,基本已經猜到眼前這位老僧應該就是威震華夏的孔石了,於是非常恭敬地向孔石見禮,不僅僅是敬重孔石前輩的身份地位,更要謝謝孔石前輩送來的震木果,沒有震木果,現在他也沒有這樣的修為。


    張道元剛見了禮,無心也疾步趕到了,緣滅大師昏黃的目光頓時一亮,哈哈笑道:“徒兒,到為師這裏來。”


    無心遲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各位大佬以及張道元的站位與表情,心裏大概已經明白了,雖然有些不願意,不過無心還是站了過去,然後輕聲歎道:“師父,您著相了,名利皆是身之物,何必如此看重?”


    一眾大佬聞言頓時爆笑不已,緣滅大師的臉臭得可以熏臭豆腐了。


    劉茫更是笑彎了腰:“禿驢你聽聽,你徒弟的修行比你這個當師父的還高啊。”


    劉茫話音剛落,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正是騎著火焰大鳥飛來的蘭忘,下墜的時候角度沒有找好,發生了“空難”。


    蘭忘騎著大鳥,在地上滑了十幾米,風塵仆仆地滑到了眾人的麵前。


    “校長,我來給你撐場子了!”宛如一隻泥猴的蘭忘穿越漫天的灰塵,一下子就竄到了劉茫的麵前。


    劉茫一巴掌拍住了自己的臉,表示根本不想見自己這個“得意弟子”,這出場方式也太丟人了,自己剛才還在嘲諷禿驢,結果老天爺馬上就給他來了個現世報。


    緣滅大師看著劉茫和蘭忘這倆師徒,真的很想放聲大笑,不過剛才被徒弟“教訓”了,緣滅大師好歹還是要收斂一下言行的,隻能憋著笑,整個人抖得跟抽了羊癲瘋一樣。


    很快各位大佬的得意弟子都來齊了,七個老頭,七個年輕人。


    孔摩是最後到的一個,不是不心急,實在是山路有些難走,前麵的那幾個人個個都會飛天,隻有他在地上來來迴迴地饒山路,所以花了不少的時間。


    “咱們該有快二十年沒這麽相聚了吧?”孔石看著麵前的這幾個老頭,心裏很是感慨,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大家是何等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俊傑,而現在,一個個都已是滿臉溝壑,垂垂老矣。


    在看這些年輕人,孔石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他們一樣,唯一可惜的是,許無光這家夥已經不在了。


    “這是許無光的兒子,許晨。”宋無涯微微一歎,將他身邊一個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的俊逸少年牽到眾人麵前。


    少年抱拳道:“許晨見過各位前輩!”


    張萬發喃喃道:“這眉眼,簡直就是和許無光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啊。”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張憑虛哭笑不得,“人家是親父子,可不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嘛。”


    “無光劍法修煉到什麽地步了?”孔石拍了拍許辰的肩膀,問道。


    許晨挺起胸膛:“除了父親的絕招——天地無光,其他的都會了!”


    “好樣的。”孔石真心實意地稱讚道,無光劍法是許無光生前唯一留下來的劍法,集一身劍道之大成,許晨能在這個年紀就能將無光劍法修煉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不世出的天才了。


    孔摩在後麵看得直撓頭,這怎麽還成了家長會啊,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兒子、弟子拉出來顯擺,有什麽好顯擺的啊。


    “師父,你這次下山是幹什麽啊?”孔摩對孔石問道,印象裏師父從來沒出過這麽遠的遠門,這次下山肯定是事出有因。


    “你師父我在山上呆得太久,下來透透氣,順便沾點人世間的煙火氣。”孔石嗬嗬一笑,隨後又輕咦道:“你什麽時候凝聚如來相了?幾個月前你下山的時候還隻是諸相非相啊?”


    “切!”


    好幾個大佬都對孔石做作的驚訝表情深感不恥,不就是凝聚如來相嗎,又不是突破混元境了,有必要這麽驚訝嗎?


    “說起這個,你還得謝謝我。”張憑虛手指直著自己,得意洋洋地笑道。


    “為什麽要謝謝你?”孔石疑惑地問道。


    孔摩解釋道:“是張憑虛前輩幫我,我才能突破的,要不然我現在還在被心魔所累呢。”


    孔石欣喜地道:“也就是說你的心魔現在已經被你斬去了?”


    “沒有。”孔摩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突破之後,那個心魔還是出現在了我的夢裏,和以前沒什麽兩樣,還說以後還要再來。”


    “不應該啊。”孔石大唿怪哉,修行波旬經產生的心魔會在自身凝聚如來相後被斬得幹幹淨淨,哪怕是重新出現那也得是幾十年後波旬經大成的時候了,這是一個必然的規律,不會有人例外,孔摩的波旬經修為並沒有什麽變化,按道理來說他至少在三十年內不會再被心魔所困擾了。


    緣滅大師也是深諳此道,聽到孔摩的描述後觀察了一番,甚是驚訝:“之前我還沒看出來,你小子這一身氣運高得有些嚇人啊!


    龍鳳環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天潢貴胄啊!”


    “什麽狗屁天潢貴胄。”孔石對緣滅大師的說法嗤之以鼻,孔摩的來曆他再清楚不過了,就是普通的山民之子,哪裏是什麽天潢貴胄。


    “禿驢沒說錯,你徒弟身上真的有龍氣。”江南小閣閣主呂清水開口說道,他可是華夏數一數二的望氣大師,年輕的時候有呂半仙之名。


    呂清水繼續說道:“不過,孔摩身上的龍氣並不是單純的龍氣,還夾雜著三成的鳳氣,而且這三成鳳氣遠比那七成龍氣更精純。


    但是這龍鳳之氣並不是你徒弟自己的,而是別人沾染到他身上的。”


    “什麽情況下我才能沾染到別人身上的氣息呢?”孔摩好奇地問道。


    “日夜相處,關係親密。”呂清水的迴答很簡單。


    蘭忘聽到這個描述,腦海裏產生了一些聯想,然後臉色越變越難看,沉聲說道:“呂前輩,您看看我身上是不是也有這個所謂的龍鳳氣。”


    呂清水抬眼一望,楞了一下:“你怎麽也有啊?!隻不過你身上氣息的濃度遠不如孔摩啊。”


    “孔摩,我跟你勢不兩立!”蘭忘一臉悲憤,甩開膀子就將孔摩撲倒在地。


    現在他基本已經確定了,真正擁有龍鳳之氣的恐怕就是蘇妍了,但可氣的是,孔摩為什麽會比他的更濃?這說明他私底下一定背著他和蘇妍有什麽更深層次的關係!


    “我靠,蘭忘你住嘴啊!”孔摩的胳膊被蘭忘一口咬住,繞是金剛不壞之體,也有些吃不消被蘭忘灌注了紅蓮淨火的這一口。


    “先把這倆家夥分開。”緣滅大師哭笑不得地說道,劉茫知道這裏麵的內情,很是同情地看了眼蘭忘,施展異能將他倆分了開來。


    軒轅夜疑惑地問道:“之前看你倆感情還挺好的,怎麽轉眼間就反目成仇了呢?”


    “這家夥完全就是吃飛醋,我和蘇妍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是想得太多了。”孔摩也知道蘭忘發飆的原因,心說他還想和蘇妍發生點什麽呢,但是也沒這個機會啊。


    孔石一個勁地搖頭歎氣:“一個蘇妍就讓你倆差點打起來,何必呢?”


    “你要是見到這個女娃娃,你就不會這麽說了。”緣滅低聲吟一句佛號:“阿彌陀佛,這位蘇妍女施主是老衲生平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年輕人血氣方剛,為如此美麗的女子相爭實屬平常。”


    “誰說我想爭了!”蘭忘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他對蘇妍的想法,哪怕他的心思有眼睛人都看得見。


    呂清水無奈地道:“你們的話題會不會扯得太遠了,剛剛不是在說孔摩身上的龍鳳之氣嗎?”


    “這個我知道。”張憑虛對這件事最有發言權,“我幾個月前第一次見蘇妍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她是世所罕見的假鳳真龍命格,放在古代那就是帝王之相,既然孔摩和蘭忘都是蘇妍的朋友,那麽身上沾染些龍鳳之氣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另外假鳳真龍命格是極貴的命格,哪怕是身邊人也有加持作用,孔摩能夠順利突破其實也要謝謝蘇妍,這一點孔摩心裏應該最清楚。”


    聽到張憑虛道長的提醒,孔摩想到了突破當晚蘇妍對他說的那些話,外聯想到更早以前每次蘇妍在他夢裏出現的時候,似乎從來都沒害過他,反而多次幫助過他,難道那個蘇妍真的不是心魔?


    孔石笑道:“也罷,就去看看這個蘇妍吧,在山上我可沒少聽我這個徒弟提起這個女娃,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等的花容月貌,能讓你們對她這麽推崇。”


    孔摩尷尬地對孔石說道:“師父,你嘴巴緊一點好不好,怎麽什麽事都往外摟啊?”


    眾人都被這句話,逗得給哈大笑。


    宿舍樓裏,蘇妍肚自一人待在房間裏,這一套房有三個房間,一共住了五個人,她,蘭忘、孔摩、離辰、伊麗莎白。


    她單獨一個房間,其他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算是所有人裏空間最大的一個了。


    忙活了一中午蘇妍還沒怎麽吃午飯,肚子在這時也終於發出了響亮的抗議聲,蘇妍立刻將瓶子裏裝的血腥瑪麗倒了一杯,品嚐了起來。


    一如既往地馨香與甜美,一口鮮紅色的液體說著喉嚨流入了身體之中,蘇妍的臉上流出滿足與陶醉的表情,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她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


    尤其是在喝血腥瑪麗的時候,如果運轉魔力,蘇妍從喉嚨到胸口再到胃會出現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雙溫暖柔軟大手在撫摸撩撥,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有些不習慣,但是很快她就會愛上這種感覺!


    蘇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對這個血腥瑪麗上癮了,但是她從來沒這麽喜歡過這樣的一種食物,哪怕是以前貧困潦倒的時候,對於吃一頓肉的渴望都沒有現在喝一杯血腥瑪麗的渴望強烈。


    但是,讓蘇妍疑放心的是血腥瑪麗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如果路西法想要子此來控製她的話,蘇妍覺得並不現實。


    不知不覺中,半瓶血腥瑪麗已經被蘇妍饑渴地飲了下去,因為喝得有些急,一縷紅色的液體從蘇妍的嘴角流了出來,順著她尖俏的下巴、光潔的脖頸直至沒入到了深邃的胸脯裏麵。


    蘇妍看著窗台鏡子裏的自己,目光中充滿了迷離與靡亂,伸出潔白如蔥的纖纖素指,點在了下巴上,往上輕輕地緩緩地往上擦拭,隨後將蘸著血腥瑪麗的左手食指放進了鮮豔的紅唇之中,仔細地吮吸了一下。


    蘇妍明白了,這個血腥瑪麗真是讓人容易墮落啊,以前的自己怎麽可能做出這麽充滿誘惑力的動作,要是把剛才自己吮吸手指的模樣照下來,絕對會被列為十八禁的圖片。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蘇妍非常喜歡這個狀態,或許是平時太過正經,壓抑得太久了,而現在正是釋放天性的時候。


    如果這就是墮落的滋味的話,那麽蘇妍喜歡這樣的感覺。


    左手食指還留在嬌豔的嘴唇上,蘇妍的貝齒輕咬著下唇,手背上的牡丹花更鮮豔了。


    ps.到這裏小說的風格就會發生大改變了,也不知道這個樣子的蘇妍大家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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