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我來晚了一步,那魔王已經破封離開了?”張憑虛站在大操場上,看著散落一地的石頭,仰天長歎道。


    這個封印是第一代天師布下的,傳承了將近兩千年,都沒有出過岔子,但到了自己這一代卻突然失效了,這讓他如何去麵對地下的曆代天師啊。


    “老張,這不關你的事,是我這裏出了紕漏。”劉茫拍了拍張憑虛的肩膀,主動背鍋道。


    卡爾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了,聊聊怎麽解決這個路西法吧。”


    劉茫無奈地道:“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既然路西法已經出來了,再想封印它必定會有一場惡戰,而且很有可能對上撒旦教,得不償失,還是就當做沒看見吧。”


    離辰質疑道:“您確定那個路西法不會報複?任何人被封印了兩千年,都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那可是積攢了兩千年的怒氣!


    我覺得,剛才就該把他留下來,咱們大家一起上,他又是單槍匹馬,不信留不下他!”


    劉茫搖頭道:“路西法確實是一個隱患,不過現在想要收拾他太困難了,但這裏是藍海,我們這個級別的超凡者隻要一開打,說不定直接就能毀掉半個藍海,代價太大了。”


    離辰本來想說:要是現在不收拾路西法,說不定以後的損失更大。不過離辰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正如他剛才自己說的話一樣,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他操那麽多心幹嘛。


    “算了,六校聯考在即,不適合大動幹戈。”張憑虛擺了擺手,對劉茫說道:“還有十來天就是六校聯考了,老劉,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就這幾天吧。”劉茫看了看表,十一月三十一日,離六校聯考舉行的時間隻有十二天了,該做的準備,對學生的訓練也做得差不多了,隻等十二天後登上擂台,名揚天下了!


    “你們天師府呢?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張憑虛笑道:“我的幾個徒孫早就到京城了,現在跟著道元四處旅遊,看一看祖國的大好河川。”


    劉茫撇了撇嘴:“你倒是一點都不慌,還有心情讓弟子去旅遊。”


    “我為什麽要謊?”張憑虛笑嗬嗬地反問道:“有道元在,這天底下除了無心,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其實我也不是很在乎這個六校聯考的名次,畢竟我輩修士一向視浮名如糞土,要不是逸晨風強烈要求,我們天師府根本就不會來參加。”


    劉茫不服氣地道:“看把你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次冠軍已經內定給你們龍虎山了,天下之大,青年高手不知道多少,憑什麽你們家張道元就能天下無敵?”


    張憑虛搖頭笑道:“得,我也不和你多做口舌之爭,等到六校聯考開始後是騾子是馬咱們都拉出來遛一遛,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現在這麽嘴硬!”


    “這個無心和張道元是誰啊?”卡爾向離辰他們悄悄地問道,他了解華夏古代的一些文化,不過對於現代的華夏知道得並不多。


    孔摩答道:“那兩位是咱們華夏如今最耀眼的兩位天才,無心是少林寺的高徒,達摩院副首座。


    張道元是張師叔的親兒子,在雷法上的修行天賦舉世無雙!”


    “那兩個很強?”卡爾很是好奇。


    “你覺得我的實力怎麽樣?”孔摩問道。


    卡爾看了孔摩一眼,沉吟道:“我在你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很神秘的力量,雖然現在看上去很平和,但是這其中卻蘊含著猶如雷霆般的威力,我覺得你已經可以和一般的七級超凡者交手了,隻不過真打到最後你不太能擊敗七級超凡者。”


    卡爾的這個評價非常中肯,也很真實。


    孔摩哈哈一笑:“那個無心七歲就有我現在這樣的修為了,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他樣樣精通,曆史上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達摩祖師。”


    “嘶!”卡爾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七歲就能和七級超凡者相抗衡了?!


    “這個無心該不會是天神轉世吧!”卡爾驚訝地道。


    離辰笑道:“你說對了,這個無心的外號就是轉世活佛,據說他一生下來就能背誦佛經,引得天花亂墜,三歲修煉佛宗秘籍金剛經,七歲大成,隨後參悟少林寺七十二絕技,雖然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大,但身懷的絕世武功卻是我們的好幾十倍!


    雖然沒有和他動過手,不過我覺得現在的我、孔摩、蘭忘都不太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咋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蘭忘聽到離辰這話有些不高興了,“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既然是人那就一定有弱點,我就不相信他的內力能像我一樣無窮無盡!”


    孔摩笑道:“知道佛宗裏有一招叫做掌中佛國,隻要無心施展這一招,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哪怕你會孫悟空的筋鬥雲,一個跟鬥能翻十萬八千裏,他也一樣可以讓你動彈不得,隻要你實力沒有達到一定層次,沒有任何可能從無心的掌中佛國裏逃出來!”


    蘇妍問道:“那要什麽層次才能從這招中脫身呢?”


    離辰繼續科普道:“至少也要我和孔摩這個水平,當然你肯定是不用擔心的。”


    “靠!”蘭忘低頭罵了一句,不再說大話了。


    “那張道元呢,他又厲害在哪裏。”卡爾繼續問道。


    “不知道。”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雖然張道元與無心齊名,但是有關他的消息太少了,世人隻知道他擅長雷法,而且境界奇高無比,但是具體有多強,會哪些神奇道法卻無從得知,可以說他比無心要神秘得多。


    “在聊什麽呢?”劉茫臉色很不好看地走了過來,剛才在張道元那裏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卻又不好發作,隻能扭過頭找離辰他們來說話了。


    “我們在聊這個張道元到底強在哪兒,校長,你知道嗎?”蘭忘不會看臉色,哪壺不開提哪壺。


    “鬼曉得那小子有多強!”劉茫吹胡子瞪眼道:“你成天不好修煉異能,成天在這裏八什麽卦,真是不知所謂!”


    說完氣衝衝地朝“保險櫃”走去。


    “這是吃槍藥了啊?!”蘭忘一臉惱火地說道,怎麽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教訓一頓,明明這兩個月這麽努力地修煉,以前他哪裏有現在這麽認真過!


    “算了,少說兩句吧。”孔摩拉住了想要追上去和劉茫理論的蘭忘,將他拉走了。


    “主人,我該迴酒店了,如果你有什麽事,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諾娃說完也走了,路西法大人那裏隻有克裏斯托一個人說不定照顧不過來,她得趕緊過去。


    很快,操場上人都散了,地上的白牆被奧塔萊斯錘成了碎石,然後被切尼爾全被吹到了湖裏。


    這兩個月蘇妍幾乎一直都在學習,別人在休閑打遊戲的時候她還是坐在書桌邊,認認真真地複習著功課。


    不是蘇妍不想玩,主要還是她之前欠下的帳實在太多了,要是再玩下去她這個學期基本就廢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日夜以繼的努力終於趕上了老師的進度,而且在上個月的月考中取得了全年級第二百一十二的好成績。


    可惜,她仍然是a班的倒數第一。


    畢竟高一a班都是一幫尖子生,現在的蘇妍與他們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不過蘇妍的刻苦努力正在將這些差距修煉拉近,蘇妍相信期末考試的時候自己一定有希望衝進年紀前一百五十名!


    一月七號就是期末考試了,高一上的新課基本都上得差不多了,進度有些趕,有些班還有一大堆課程沒上,而蘇妍她們班已經開始總複習了,這對蘇妍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她的基礎相比較其他人來說還是有些薄弱,而這次總複習可以讓她彌補這些。


    不過壞消息是她又得離開藍海二中去京城了,六校聯考在即,這可能是校長這輩子唯一的一場翻身仗,他老人家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賭上去了,沒有人敢給他掉鏈子,所以總複習的事蘇妍隻好先停一段世間了。


    因為馬上就要動身了,蘇妍收拾好學校的衣服就提著行李箱迴到了家裏,也就是藍海青天小區的那棟“蘇宅”。


    這兩個月她隻迴去了兩次,看奶奶和外公相處得挺不錯的也就沒打算經常迴去打擾他倆的二人世界。


    奶奶似乎已經完全習慣自己變年輕以後的生活了,成天跟著外公遊山玩水,幾天就將藍海的景點逛了個遍,前幾天更是跑到江南水鄉去玩了一圈,然後也不知道是被哪個熟人看到了,讓京城的上官家人知道了。


    好消息是知道這個消息的都是上官恪的子女,影響還不算太大,不過壞消息是所有人都打電話來問自己怎麽迴事,畢竟外公是和自己一起來的藍海。


    蘇妍她媽是這樣問的:妍妍啊,你外公該不會是被壞女人給騙了吧,那女的這麽漂亮,你外公憑什麽能把人家追到手啊?


    正常兒女都會這樣擔心,畢竟上官恪說好聽點是個帥老頭,說難聽點其實也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蘇畫看起來最多二十五歲,而且還這麽漂亮,找誰都不應該找他啊。


    除非是奔著他的錢來的,這是上官恪一幫兒女討論大半夜得出來的結論。


    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老父親和這個年輕女孩是真愛,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女的是圖財的。


    上官世家的財力在整個華夏來說並不算最頂尖的那一個等級,但小幾十個億還是有的,這都是祖祖輩輩好幾百年的積累,像這種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的財力都很驚人。


    幾十個億已經足以讓任何人心生貪念了,所以一眾兒女有理由相信那個蘇畫就是圖財的。


    其實吧,如果老爹真心喜歡這個女的,一幫兒女再不願意也不會過多的說什麽,圖財而已,再怎麽圖財也吞不了多少錢,怕隻怕這個女的別有用心,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所以蘇妍她媽、大伯不止一次囑咐蘇妍好好查一下這個蘇畫的底細,不過每次詢問的時候蘇妍都支支吾吾的。


    這讓蘇妍怎麽說嘛?難道說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是自己奶奶嗎,外公奶奶一對怨侶想別幾十年,卻因為她而重聚,然後濤聲依舊。


    這樣狗血的事情說出去誰信啊,所以蘇妍才一直不肯說出真相,隻能這麽拖著。


    不過這麽拖下去不是個事,紙是包不住火的,馬上就要迴京城了,所以蘇妍決定在迴去之前跟外公和奶奶攤牌。


    他倆老人家到處旅遊倒是開心得很,卻不知道事情早就已經敗露了,就是不知這件事外公會怎麽處理,而奶奶能不能頂得住壓力。


    迴到家裏,二老正在吃著葡萄,外公笑嗬嗬地剝著皮,奶奶笑嗬嗬地吃著果肉。


    蘇妍走了過去,上官恪還問要不要一起吃,說著推過來一盤紫葡萄,沒有剝皮。


    “外公,您和奶奶的事我媽她們知道了。”蘇妍沒有吃葡萄,而是向自己外公扔出了這麽一個重磅炸彈。


    “啥?如煙她們已經知道了?”上官恪手裏的葡萄無聲無息地掉落到了地上,蘇畫也有些傻了。


    蘇妍點了點頭:“我媽她們早就知道了,這幾天一直在向我打聽你倆的事,我拖著沒說,今天有空我就來給您通個信,不知道您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說清楚不就行了。”上官恪笑了笑,並不是特別擔心,他和蘇畫是自由戀愛,又不犯法,犯不著驚慌失措。


    “怎麽說啊,我還沒準備好見你女兒她們呢。”蘇畫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眼中滿是憂慮。


    她心裏其實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隻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她和阿恪這兩天玩得太忘我,將這最重要的事都給忽略了。


    “不用怕。”上官恪握住了蘇畫的手,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會護著你。”


    兩人深情對視,一切情話盡在不言中。


    蘇妍看在眼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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