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這是迪卡頓布大人托我轉交給您的寶物。網”克裏斯托走到蘇妍麵前，手捧一顆八心八箭的三角錐形紫色寶石，這顆寶石被一根黑色的細繩串了起來，看著像是一根寶石吊墜。
這顆黑色細繩也是有講究的，黑色細繩的材質是地獄特有的黑炎花的纖維織成，具有接近可以無限拉伸的特點，而且觸感非常輕柔，一點不會給佩戴的人脖子被勒緊的感覺。
“這是什麽？”蘇妍第一時間並沒有去接，畢竟眼前這些可是撒旦教的惡魔，惡魔啊，這麽多電影裏惡魔就沒有一個是正麵角色，幾乎全是大反派，不是想滅絕人類就是想毀滅世界，所以說蘇妍對於撒旦教的惡魔並不是很信任，哪怕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七魔王之一了。
諾娃不知何時湊到了蘇妍的身邊，語氣嗲嗲地說道：“這叫黯滅水晶，可以幫宿主抵擋一次致命攻擊並且為宿主驅散所有不良狀態。”
“這麽厲害，春哥啊這是！”蘇妍驚呆了，下意識地驚唿出聲，引起了旁邊的眾人的注意。
“什麽事兒啊大唿小叫的。”離辰正在和伊麗莎白你濃我濃呢，一聽到蘇妍這邊有動靜就靠了過來，問道。
“哥，你聽說過黯滅水晶沒有？”蘇妍指著克裏斯托手心熠熠生輝的吊墜，一臉歡喜地問道。
“黯滅水晶？不知道。”離辰對於惡魔、地獄的了解並不多，並不知道黯滅水晶是什麽東西。
蘇妍說道：“他們說這顆水晶可以抵擋一次致命攻擊，還能讓人滿血滿藍複活。”
“臥槽，這麽吊？！”離辰和蘇妍一樣，也被這個吊墜的能力給驚呆了。
闖蕩了這麽多年，離辰見過不少神異的寶石或者其他有特殊能力的鑽石瑪瑙什麽的，聽說過的就更多了，但是能讓人原地複活的寶石他還真沒聽說過，即使是有類似能力的寶物也沒聽說過，如果黯滅水晶的功效屬實，那麽這將會是一顆足以引起各方勢力爭搶的絕世寶石！
克裏斯托見蘇妍遲遲不肯接過水晶，於是說道：“魔王大人，這顆黯滅水晶隻是我們撒旦教四神器之一，原本它屬於迪卡頓布大人，不過因為迪卡頓布大人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想將這顆水晶交給你。
這顆水晶的冷卻時間是十年，十年前迪卡頓布大人靠它逃過了一劫，而在幾天前這顆水晶也已經冷卻完畢了，隻有您將它戴上迪卡頓布大人他們才能安心啊。”
“能收嗎？”蘇妍輕輕扯了扯離辰，用藍海的方言問道，克裏斯托懂一些華夏語，但是肯定聽不懂藍海的方言。
“可以收下但別急著戴，迴去讓張天師研究一下再說。”離辰同樣用藍海方言迴答道。
有了明確的答複蘇妍也安心了不少，就對克裏斯托說道：“那我就先收下了，代我向迪卡頓布他說一聲謝謝啊。”說完，蘇妍將黯滅水晶握在了手中。
水晶的形狀雖然棱角分明，看上去頗有些尖銳，但是握在手中感覺卻是有些圓潤光滑，溫度冰冰涼涼，有些分量，但又不是很重，密度應該要比鐵稍微小一點。
在手裏握了一會兒，蘇妍將水晶放到了褲包裏。
“兩位撒旦教的朋友，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住處啊？”劉茫走過來，很客氣地詢問道。
如果是華夏人，當劉茫問起的這句話以後，不管有沒有住處都會說我們自己想辦法，不麻煩您了，然後劉茫肯定會邀請他們來學校居住，當然這個邀請也不見得就是真心邀請。
如此反複三次，客氣完了以後，才會根據雙方內心的真實想法和情況決定到底就不留下來。
但是，克裏斯托他們可不是華夏人，沒有那麽多的講究，劉茫不開口邀請那也就罷了，既然主人家這麽熱情，那麽推脫拒絕反而是對他的不尊敬。
所以克裏斯托順口答道：“沒有住處，不知道校長您有什麽好推薦啊？”
這一問，把劉茫問住了。
他本意隻是和撒旦教的這些人客氣一下，沒想到這些人臉皮這麽厚，這下子讓他怎麽迴答？難道說：麻煩你們出校門以後右拐，藍海市中心有很多豪華酒店。
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說得出口，要是傳出去他還混不混了！這太丟人，他做不出來。
但是，要把撒旦教的人留下來他也是不想的，藍海二中終究還是普通人多，他不知道撒旦教這倆人的底細，放這兩人進來，萬一他們圖謀不軌對學生下手怎麽辦？劉茫不敢冒這個風險，所以場麵一下子變得有些冷。
還好，克裏斯托並不是不知道進退的人，他笑道：“不知道校長知不知道藍海有什麽好的酒店，我倆人生地不熟，能給我倆推薦一下嗎？”
“當然可以！”劉茫長舒了一口氣，陰沉的表情頓時舒展開來，笑嗬嗬地道：“要說藍海什麽酒店最好，當然非藍海至尊酒店莫屬了，非常湊巧，你們的魔王大人就是這家酒店大股東家的大小姐，你可以讓她來給你們安排。網”
葉景元是至尊連鎖酒店的第一大股東，所以劉茫這一聲大小姐倒也沒喊錯。
“這麽巧？”克裏斯托也是露出了笑容，扭過頭看向來蘇妍，“魔王大人，一見到您就要麻煩您，這可是真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蘇妍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對於她來說這也隻是發一個電話的事。
蘇妍給藍海至尊酒店的總經理打完電話後，克裏斯托和諾娃的住處也就解決了，兩人一起向操場走去，準備拿行李去酒店。
路上，諾娃對克裏斯托問道：“為什麽要去什麽那個什麽酒店。我要和魔王大人待在一起！”
克裏斯托麵無表情地道：“你沒看出來這些華夏人對我們的戒備嗎？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真實來意，加上撒旦教的名聲著實不太好，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倆留在魔王大人的身邊的。”
諾娃不服氣地道：“末日組織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為什麽他們就可以留下來？”
“因為他們是人類，而我們是惡魔。”克裏斯托嗬嗬冷笑道：“我知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的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可惜魔王大人她對我們也並不是很信任，不過這個事急不得，隻能慢慢取得魔王大人的信任了。”
“魔王大人遲早會明白的，隻有我們才會對她獻上所有的忠誠！”諾娃舔了舔鮮豔的紅唇，笑道…………
實驗場地裏，人這時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卡爾帶著自己新來的三個手下去劉茫安排的宿舍了，對於卡爾劉茫還是有些信任的，至少在看人這上麵他還從來沒走過眼。
離辰和伊麗莎白也走了，在冷冰冰的實驗場地裏談戀愛實在有些煞風景，藍海二中這麽大，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想做什麽都沒人知道。
蘇妍四下望了一下，發現孔摩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離開了，蘭忘害怕劉茫找他的麻煩，趁劉茫不注意也溜了。
一個熟人都沒有，蘇妍隻好迴寢室去了。
在藍海二中一處僻靜的林間小道上，張憑虛與孔摩緩步前行。
孔摩的心裏有些忐忑，剛才張道長突然找到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談一談，但是出來也走了這麽半天了，但張師叔還是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
“你的金剛經修煉到什麽地步了？”終於，張憑虛來口了，隻不過第一個問題就讓孔摩有些不好意思迴答。
“還是停留在諸相非相境界，不過我有預感，很快就能突破如來相了。”孔摩還是老老實實地迴答道。
“還沒突破如來相？看來這個心魔對你的影響很大啊，大到你都舍不得將其斬去一次。”孔石曾跟張憑虛說過，當同時修煉過波旬經和金剛經的僧侶在修為達到諸相非相的時候，心魔會第一次出現，何時斬去心魔，何時就能突破諸相非相，成就如來相。
由波旬經產生的心魔第一次出現時其實非常好對付，隻要心智足夠堅定，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將其斬去，孔摩修煉了十九年的佛法，不應該斬不掉。
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這個心魔他舍不得斬去，所以他的修為遲遲不能突破。
張憑虛很好奇，這個心魔到底是誰，能夠讓孔摩如此的留戀。
“你的心魔是不是幻化成了蘇妍的模樣？”張憑虛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還是那麽的犀利，讓孔摩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看你這表情，想必應該就是了。”張憑虛見孔摩遲遲不答並且眉頭緊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張師叔，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孔摩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我確實對蘇妍戀戀不忘，心魔化作了她的模樣，我實在是下不了手，加上她也沒有對我做出任何不利的行動，所以我也就沒動她。
但是，等到我想通了以後，她突然又不出現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心魔了，就是想斬也無從下手啊。”
“你是說如果隻要心魔出現在你麵前，你就一定能將她斬掉了？”張憑虛捋了捋長髯，笑道。
“一定可以。”孔摩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麽就斬給我看吧。”張憑虛右手一揮，灑出一團金光，然後凝聚出了蘇妍的模樣！施展障眼法對於張憑虛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由他施展的障眼法甚至比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幻象還要真實！
蘇妍的幻象穿著一身清涼的居家服裝，短褲和t恤，腳上是一雙拖鞋，這個模樣孔摩曾見過無數次，無論是現實裏還是夢裏。
蘇妍對著孔摩微笑著，但是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孔摩，是那麽的靜好唯美，孔摩有些怔住了。
“斬吧。”張憑虛一向溫和平靜的語氣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麽的惡毒，孔摩聽在耳裏，疼在心上。
“隻需一拳，你就能斬去心魔，證得如來之相，皆時有波旬經的相助，哪怕是轉世活佛無心也不是你的對手，世間之大，哪裏你去不得？！”張憑虛猶如一個魔鬼，一個勁地攛掇著孔摩，讓他“殺”了蘇妍的幻象，如果孔摩真的能做到，那麽他就必定可以突破如來相！
而這時，蘇妍也笑得更燦爛了，孔摩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蘇妍，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柔和，她的笑容是那麽的溫情，可是她是魔，是引誘他墮入阿鼻地獄的魔，若不殺魔，難以成佛！
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孔摩反而下不了手了，之前的那些話說的多漂亮，他已經放下了、看開了，對蘇妍早已沒有了執念，哪怕是真人在他麵前也不會有任何留戀，更何況是心魔，再見必能將其斬去！
但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哪怕是蘇妍的幻象他也舍不得。
孔摩的雙手在顫抖，他的眼睛已經通紅，殺戮的氣息已經在他的身上逐漸蔓延，一股紅霧開始在他身上繚繞，幾縷黑氣也從他七竅中飄蕩而出，在他的腦海裏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
“殺！
殺了這個女人，她就是阻礙你成佛的最大阻礙，她就是你的心魔！若不殺她，遲早你會因此入魔！”
“這隻是一個幻象而已，又不是真的殺了蘇妍，隻要揮出一拳，你就能立地成佛，幻象破碎人還在，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是永遠都錯過了！”
這個聲音無比尖銳，喑啞作響，鬧騰得孔摩頭疼眼花，內心的煩悶與暴躁也更加劇烈，他狠狠地盯著蘇妍的笑容，漸漸握起了拳頭，紅光開始在他拳上凝聚。
這是弑殺之氣，天地間最恐怖的殺氣，常人所隻是觸碰就會有性命之危，如果蘇妍挨上這麽一下，必死無疑。
同一時間，張憑虛隻是冷冷地看著孔摩，他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似乎隨時都會出手為時間鏟除一個禍害。
(本章完)
這顆黑色細繩也是有講究的，黑色細繩的材質是地獄特有的黑炎花的纖維織成，具有接近可以無限拉伸的特點，而且觸感非常輕柔，一點不會給佩戴的人脖子被勒緊的感覺。
“這是什麽？”蘇妍第一時間並沒有去接，畢竟眼前這些可是撒旦教的惡魔，惡魔啊，這麽多電影裏惡魔就沒有一個是正麵角色，幾乎全是大反派，不是想滅絕人類就是想毀滅世界，所以說蘇妍對於撒旦教的惡魔並不是很信任，哪怕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七魔王之一了。
諾娃不知何時湊到了蘇妍的身邊，語氣嗲嗲地說道：“這叫黯滅水晶，可以幫宿主抵擋一次致命攻擊並且為宿主驅散所有不良狀態。”
“這麽厲害，春哥啊這是！”蘇妍驚呆了，下意識地驚唿出聲，引起了旁邊的眾人的注意。
“什麽事兒啊大唿小叫的。”離辰正在和伊麗莎白你濃我濃呢，一聽到蘇妍這邊有動靜就靠了過來，問道。
“哥，你聽說過黯滅水晶沒有？”蘇妍指著克裏斯托手心熠熠生輝的吊墜，一臉歡喜地問道。
“黯滅水晶？不知道。”離辰對於惡魔、地獄的了解並不多，並不知道黯滅水晶是什麽東西。
蘇妍說道：“他們說這顆水晶可以抵擋一次致命攻擊，還能讓人滿血滿藍複活。”
“臥槽，這麽吊？！”離辰和蘇妍一樣，也被這個吊墜的能力給驚呆了。
闖蕩了這麽多年，離辰見過不少神異的寶石或者其他有特殊能力的鑽石瑪瑙什麽的，聽說過的就更多了，但是能讓人原地複活的寶石他還真沒聽說過，即使是有類似能力的寶物也沒聽說過，如果黯滅水晶的功效屬實，那麽這將會是一顆足以引起各方勢力爭搶的絕世寶石！
克裏斯托見蘇妍遲遲不肯接過水晶，於是說道：“魔王大人，這顆黯滅水晶隻是我們撒旦教四神器之一，原本它屬於迪卡頓布大人，不過因為迪卡頓布大人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想將這顆水晶交給你。
這顆水晶的冷卻時間是十年，十年前迪卡頓布大人靠它逃過了一劫，而在幾天前這顆水晶也已經冷卻完畢了，隻有您將它戴上迪卡頓布大人他們才能安心啊。”
“能收嗎？”蘇妍輕輕扯了扯離辰，用藍海的方言問道，克裏斯托懂一些華夏語，但是肯定聽不懂藍海的方言。
“可以收下但別急著戴，迴去讓張天師研究一下再說。”離辰同樣用藍海方言迴答道。
有了明確的答複蘇妍也安心了不少，就對克裏斯托說道：“那我就先收下了，代我向迪卡頓布他說一聲謝謝啊。”說完，蘇妍將黯滅水晶握在了手中。
水晶的形狀雖然棱角分明，看上去頗有些尖銳，但是握在手中感覺卻是有些圓潤光滑，溫度冰冰涼涼，有些分量，但又不是很重，密度應該要比鐵稍微小一點。
在手裏握了一會兒，蘇妍將水晶放到了褲包裏。
“兩位撒旦教的朋友，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住處啊？”劉茫走過來，很客氣地詢問道。
如果是華夏人，當劉茫問起的這句話以後，不管有沒有住處都會說我們自己想辦法，不麻煩您了，然後劉茫肯定會邀請他們來學校居住，當然這個邀請也不見得就是真心邀請。
如此反複三次，客氣完了以後，才會根據雙方內心的真實想法和情況決定到底就不留下來。
但是，克裏斯托他們可不是華夏人，沒有那麽多的講究，劉茫不開口邀請那也就罷了，既然主人家這麽熱情，那麽推脫拒絕反而是對他的不尊敬。
所以克裏斯托順口答道：“沒有住處，不知道校長您有什麽好推薦啊？”
這一問，把劉茫問住了。
他本意隻是和撒旦教的這些人客氣一下，沒想到這些人臉皮這麽厚，這下子讓他怎麽迴答？難道說：麻煩你們出校門以後右拐，藍海市中心有很多豪華酒店。
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說得出口，要是傳出去他還混不混了！這太丟人，他做不出來。
但是，要把撒旦教的人留下來他也是不想的，藍海二中終究還是普通人多，他不知道撒旦教這倆人的底細，放這兩人進來，萬一他們圖謀不軌對學生下手怎麽辦？劉茫不敢冒這個風險，所以場麵一下子變得有些冷。
還好，克裏斯托並不是不知道進退的人，他笑道：“不知道校長知不知道藍海有什麽好的酒店，我倆人生地不熟，能給我倆推薦一下嗎？”
“當然可以！”劉茫長舒了一口氣，陰沉的表情頓時舒展開來，笑嗬嗬地道：“要說藍海什麽酒店最好，當然非藍海至尊酒店莫屬了，非常湊巧，你們的魔王大人就是這家酒店大股東家的大小姐，你可以讓她來給你們安排。網”
葉景元是至尊連鎖酒店的第一大股東，所以劉茫這一聲大小姐倒也沒喊錯。
“這麽巧？”克裏斯托也是露出了笑容，扭過頭看向來蘇妍，“魔王大人，一見到您就要麻煩您，這可是真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蘇妍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對於她來說這也隻是發一個電話的事。
蘇妍給藍海至尊酒店的總經理打完電話後，克裏斯托和諾娃的住處也就解決了，兩人一起向操場走去，準備拿行李去酒店。
路上，諾娃對克裏斯托問道：“為什麽要去什麽那個什麽酒店。我要和魔王大人待在一起！”
克裏斯托麵無表情地道：“你沒看出來這些華夏人對我們的戒備嗎？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真實來意，加上撒旦教的名聲著實不太好，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倆留在魔王大人的身邊的。”
諾娃不服氣地道：“末日組織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為什麽他們就可以留下來？”
“因為他們是人類，而我們是惡魔。”克裏斯托嗬嗬冷笑道：“我知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的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可惜魔王大人她對我們也並不是很信任，不過這個事急不得，隻能慢慢取得魔王大人的信任了。”
“魔王大人遲早會明白的，隻有我們才會對她獻上所有的忠誠！”諾娃舔了舔鮮豔的紅唇，笑道…………
實驗場地裏，人這時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卡爾帶著自己新來的三個手下去劉茫安排的宿舍了，對於卡爾劉茫還是有些信任的，至少在看人這上麵他還從來沒走過眼。
離辰和伊麗莎白也走了，在冷冰冰的實驗場地裏談戀愛實在有些煞風景，藍海二中這麽大，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想做什麽都沒人知道。
蘇妍四下望了一下，發現孔摩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離開了，蘭忘害怕劉茫找他的麻煩，趁劉茫不注意也溜了。
一個熟人都沒有，蘇妍隻好迴寢室去了。
在藍海二中一處僻靜的林間小道上，張憑虛與孔摩緩步前行。
孔摩的心裏有些忐忑，剛才張道長突然找到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談一談，但是出來也走了這麽半天了，但張師叔還是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
“你的金剛經修煉到什麽地步了？”終於，張憑虛來口了，隻不過第一個問題就讓孔摩有些不好意思迴答。
“還是停留在諸相非相境界，不過我有預感，很快就能突破如來相了。”孔摩還是老老實實地迴答道。
“還沒突破如來相？看來這個心魔對你的影響很大啊，大到你都舍不得將其斬去一次。”孔石曾跟張憑虛說過，當同時修煉過波旬經和金剛經的僧侶在修為達到諸相非相的時候，心魔會第一次出現，何時斬去心魔，何時就能突破諸相非相，成就如來相。
由波旬經產生的心魔第一次出現時其實非常好對付，隻要心智足夠堅定，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將其斬去，孔摩修煉了十九年的佛法，不應該斬不掉。
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這個心魔他舍不得斬去，所以他的修為遲遲不能突破。
張憑虛很好奇，這個心魔到底是誰，能夠讓孔摩如此的留戀。
“你的心魔是不是幻化成了蘇妍的模樣？”張憑虛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還是那麽的犀利，讓孔摩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看你這表情，想必應該就是了。”張憑虛見孔摩遲遲不答並且眉頭緊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張師叔，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孔摩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我確實對蘇妍戀戀不忘，心魔化作了她的模樣，我實在是下不了手，加上她也沒有對我做出任何不利的行動，所以我也就沒動她。
但是，等到我想通了以後，她突然又不出現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心魔了，就是想斬也無從下手啊。”
“你是說如果隻要心魔出現在你麵前，你就一定能將她斬掉了？”張憑虛捋了捋長髯，笑道。
“一定可以。”孔摩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麽就斬給我看吧。”張憑虛右手一揮，灑出一團金光，然後凝聚出了蘇妍的模樣！施展障眼法對於張憑虛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由他施展的障眼法甚至比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幻象還要真實！
蘇妍的幻象穿著一身清涼的居家服裝，短褲和t恤，腳上是一雙拖鞋，這個模樣孔摩曾見過無數次，無論是現實裏還是夢裏。
蘇妍對著孔摩微笑著，但是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孔摩，是那麽的靜好唯美，孔摩有些怔住了。
“斬吧。”張憑虛一向溫和平靜的語氣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麽的惡毒，孔摩聽在耳裏，疼在心上。
“隻需一拳，你就能斬去心魔，證得如來之相，皆時有波旬經的相助，哪怕是轉世活佛無心也不是你的對手，世間之大，哪裏你去不得？！”張憑虛猶如一個魔鬼，一個勁地攛掇著孔摩，讓他“殺”了蘇妍的幻象，如果孔摩真的能做到，那麽他就必定可以突破如來相！
而這時，蘇妍也笑得更燦爛了，孔摩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蘇妍，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柔和，她的笑容是那麽的溫情，可是她是魔，是引誘他墮入阿鼻地獄的魔，若不殺魔，難以成佛！
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孔摩反而下不了手了，之前的那些話說的多漂亮，他已經放下了、看開了，對蘇妍早已沒有了執念，哪怕是真人在他麵前也不會有任何留戀，更何況是心魔，再見必能將其斬去！
但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哪怕是蘇妍的幻象他也舍不得。
孔摩的雙手在顫抖，他的眼睛已經通紅，殺戮的氣息已經在他的身上逐漸蔓延，一股紅霧開始在他身上繚繞，幾縷黑氣也從他七竅中飄蕩而出，在他的腦海裏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
“殺！
殺了這個女人，她就是阻礙你成佛的最大阻礙，她就是你的心魔！若不殺她，遲早你會因此入魔！”
“這隻是一個幻象而已，又不是真的殺了蘇妍，隻要揮出一拳，你就能立地成佛，幻象破碎人還在，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是永遠都錯過了！”
這個聲音無比尖銳，喑啞作響，鬧騰得孔摩頭疼眼花，內心的煩悶與暴躁也更加劇烈，他狠狠地盯著蘇妍的笑容，漸漸握起了拳頭，紅光開始在他拳上凝聚。
這是弑殺之氣，天地間最恐怖的殺氣，常人所隻是觸碰就會有性命之危，如果蘇妍挨上這麽一下，必死無疑。
同一時間，張憑虛隻是冷冷地看著孔摩，他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似乎隨時都會出手為時間鏟除一個禍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