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如螻蟻般不堪一擊!”鄭覺冷冷地看著被典衛砸出的那個大洞,不著痕跡地摁了摁自己的肚子,剛才典衛那一下“夜踹寡婦門”威力可不小,險些讓他把隔夜飯吐了出來。


    “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還沒我家的癢癢撓好使。”大洞中突然傳出這樣一個聲音,然後典衛滿臉灰塵地從洞裏鑽了出來。


    看到典衛安然無恙,蘇妍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怎麽可能!我這一下足以拍死一頭大象,你即使是有內力護體也不可能毫發無傷!”鄭覺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他所看到的一切,被他的血煞杖正麵掃中居然屁事沒有,即使是張玄也做不到啊!


    “大象的皮跟合金鋼板比恐怕還是差上不少吧。”典衛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眼神卻在偷瞄著蘇妍,看到後者一臉的崇拜,心中暴爽。


    一旁的蘭忘和孔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可是一個賺好感的機會啊,不能讓典衛一人獨占了!


    “呔!無恥禿驢!竟敢撕我蘇妍姐姐的衣服,今天讓我來烤了你!”蘭忘一句話順帶把孔摩也給罵了,腳底噴著火焰就衝向了鄭覺。


    而孔摩也不甘示弱,低吼一聲催動著自己的三生修羅法相也是撲向了鄭覺。


    “看來是我這幾年被淨武堂逼得太緊,行事都太低調了,是個人都敢對我亮爪子!”鄭覺怒吼著,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血煞杖,使它轉動得像是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樣飛快。


    “鏘鏘鏘!”離鄭覺最近的孔摩首當其衝,被迫用手掌去招架鄭覺的攻擊,巨大的杖首讓沒有稱手法器的孔摩連連後退。


    而蘭忘則是早就改變了策略,選擇最省力的邊緣ob,用火焰去限製鄭覺行動的範圍。


    鄭覺現在使出的是少林寺的絕技之一—降魔棍法,是最適合麵對群毆的一套武功之一,犀利程度僅次於失傳已久的打狗棒法。


    鄭覺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保留實力的想法,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盡快地解決掉這三隻可恨的螻蟻,然後狠狠地折磨蘇妍!


    隨著鄭覺不斷地揮舞,空氣中的灰塵也跟著他的動作而翻卷,一道道強勁地氣浪將後花園肆虐得猶如台風過境般狼藉。


    “破妄!”


    “顯真!”


    “降魔!”


    鄭覺每發出一次唿喊,都會重重地敲擊一下孔摩的法相,當他喊出“降魔”的時候,血煞杖頓時紅光大現,卻又在刹那間沒入了血煞杖的杖首。


    然後便是刺眼得令人無法直視的奪目白光,這一刻似乎空氣都被扭曲了,巨大的衝擊波如海嘯般席卷向了所有人。


    典衛在最後一刻抱走了蘇妍消失無蹤,蘭忘用自己所有的紅蓮淨火做了一個護盾,將自己團團圍住。


    而孔摩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靜,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的神色。


    仿若tnt引爆的聲音後,漫天的灰塵掩埋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過隱隱有個黑色的身影,即使是漫天的灰塵也籠罩不了他的存在,他的黑暗,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這是……這是……波旬?!”鄭覺驚疑不定的聲音將灰塵驅散一空。


    三生修羅還是那個三生修羅,隻不過修羅的腦袋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佛經裏記載男修羅的相貌都是極其醜陋的,而現在的這三個腦袋卻一點也不醜。


    恐懼、墮落、猙獰、猖獗、癲狂、殺戮,即使是把這些負麵詞語糅合在一起也難以形容其萬一,因為他們是魔!諸佛之敵!眾生之敵!


    怨毒的眼神,尖長的獠牙,曲折的利爪,漆黑的身軀,纏繞的鎖鏈。


    這就是孔摩此時的三生修羅了,也許用三生修羅來形容並不是很準確,不過鄭覺從來沒見過這種法相,所以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稱唿它。


    “摩羅~~”


    似乎是看出了鄭覺心中的疑惑,孔摩很好心地道出了他這個法相的名字。


    “我一直在找尋波旬經,我找了三十年,我找了三十年!我終於找到了,哈哈哈!”鄭覺突然仰天狂笑,笑著笑著甚至流出了眼淚,“我為了找到這部佛經,誤入西域密宗,誤學了歡喜禪經,最終落得個殺師屠兄,逐出山門的下場!現在,我終於找到它了,告訴我!告訴我波旬經的經文!我要學,我要學!”


    “你,學不了。”孔摩漆黑如夜的眼睛中除了黑暗,別無一物,他看向鄭覺的眼神跟看一塊石頭沒有任何區別。


    “為什麽學不了!我是惡人!我殺人無數,作惡多端,為什麽學不了這波旬經?”鄭覺楞了一下,隨後向一個推銷員一樣將自己的得意事跡都交代了出來,隻為了證明,他確實是個惡人。


    “還記得你第一次殺生時是什麽樣的情景嗎?”孔摩沙啞的嗓音讓鄭覺渾身一顫,他開始了迴憶。


    三十年前,那時的他才十來歲,正背負著少林寺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之名,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有一天他突發奇想,想要學一部與所有佛經截然不同的經文—波旬經。


    可是少林寺裏沒有,他又不敢去問師父,於是就以外出遊曆之名,去了西域,期望能在密宗找到答案。


    然而,他被騙了,他被騙學歡喜禪宗,從此沉迷女色不能自拔。


    這歡喜禪比毒品還要霸道,一旦沾上就毫無任何辦法掙脫,讓人永世沉淪。


    鄭覺在最後一刻清醒之光淹沒之前,憤怒地殺死了那個騙他修煉歡喜禪宗的喇嘛,他此生此刻都忘不了那個喇嘛臨終時的表情。


    他在笑,也許是在笑鄭覺的無知,又或是在笑歡喜禪宗又能出一個名動天下的人物了。


    這就是鄭覺的第一次殺生的經曆,很可悲,很可歎。


    “怒而殺生,不是惡,所以你,入不了魔。”孔摩並沒有因為鄭覺的經曆而改變自己的看法,依舊否定了鄭覺。


    “佛說:人之初始,性本為善。但總有那麽一小撮,生性就是惡!”孔摩冷冷話語,如冰水一般,澆濕了鄭覺心頭的火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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