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沖天的靈氣在上空不斷旋轉,成了一個漩渦。漩渦後,莽莽蒼蒼的山脈逐漸清晰,落在了眾人眼裏。


    待到容霜至與顧流風進去了,才逐漸消失。


    「為何非要進來一趟?」容霜至瞥頭望了眼顧流風,心說怨不得人人說您身板不行,出門必帶披風的人,任誰都會覺得體弱多病。可惜,這位的傳言從來都與名聲不孚,箇中苦楚,真心隻有自己知道。


    「我當年與之一戰的魔屍,既然不在浮雪山,自然在別的地方。」顧流風也不瞞他,一手拉著他往石梯上攀著道:「別的地方,無濟仙尊已經尋過了,唯隻這裏......」


    石梯上端掩在雲裏,每上一層,就更加艱難,直到了雲層頂上,才看到一間破落的殿。大殿周圍靈光流轉,容霜至心裏忐忑,仰頭望去,隻看那靈光所到之處,似有某種奇異變幻。靈台一清,瞬間明了,這是」澤被天下」。


    「唯隻這裏,有可能藏汙納垢。」顧流光肅然進去,才緩緩道。容霜至隻看到殿中正立著一座石像,石像上雕著金剛怒目之容。顧流風卻是徑直走過去,抬手將案前的桌子一把掀開後。「弟子此次前來,不取傳承,隻斷惡果。仙尊早已羽化,卻久久不願離去。隻怕也不放心此間傳承再禍害旁人。若是願意弟子將其毀去,懇請仙尊指引,那被害之人皆在哪裏。」


    容霜至眼睜睜看著那原本金剛怒目的的石像,突然半闔了眸。「哢嚓」一聲,好好的手指落在地上,瞬間化為齏粉。


    顧流風這才起身,望著那石像,凝神展望,突然愣了愣,朝著石像道了句:「多謝。」


    千機盒被摔在了手指落下的地方,無上的劍意破盒而出,直直戳進大殿正中。「轟」地,大殿生生被削去一半,容霜至這才發現,那高高的大殿底下,正是累累的魔屍,冒著黑氣,成千上萬地被堆在一起,驚心動魄。


    「怪不得無名仙尊從不露麵。」容霜至望著頭上不停變幻的靈光,喃喃道。「他們為了將魔屍放出來,竟是狠心將這已完成的澤被天下破了。」


    「心惡者,亙古亙今。大善者也歷來長存。」


    「走吧。霜至,這裏已有先人庇護,無需我們做什麽。」


    。。。。。。


    當古景榮登青昭宗宗主之位,看多了堂堂千機閣閣主,候在新晉歸塵仙尊的洞府口悽慘的樣子後,才幡然領悟當年顧流風說的是什麽意思。


    作為修真界為數不多的神仙眷侶,這兩位的恩愛真的是真的,可是歸塵仙尊飄渺無蹤,連著千機閣閣主都難抓到半個身影也是真的。可憐千機閣閣主道侶雲遊,手下和自己道侶如膠似漆,早已忘主,侄子們各有家室。古景唯一能做的,隻有自己帶著酒,去歸塵仙尊門口和這位千機閣閣主暢飲唏噓一番。


    直到有一天,古景挑著眉問顧流風:「可還記得趙尚言?」


    「這般的臭魚爛蝦,就莫要在我麵前說了。」此時的顧流風再也不用披披風了,隻雖一張臉溫雅未改當年,嘴厲程度隨著和歸塵仙尊的耳濡目染下也不斷精進,腹黑倒是一以貫之,畢竟也不能再黑到哪裏去了。


    「當年我力排眾議,將他逐出師門,卻為了宗門聲譽,並未將他的事情聲張。他去往不知哪個不入流的宗門,而今也混了個不大不小的長老噹噹。聽說他前些日子遇到了歸塵仙尊?好一頓窮追不捨。」古景抬著眸,言辭委婉繼續道:「人人都知,歸塵仙尊是不二的爐鼎體質,不僅自己修為絕塵,連您也能靠著他晉升大乘。」


    「你可要看緊些,莫要被人鑽了空子!」


    「我自然知道。」顧流風眼裏波瀾不驚,兀自和古景碰了碰杯道:「他被霜至一劍逼到地上,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已經被刻在了憶昔石裏。千機閣門前,現在在做免費送憶昔石活動,憑修者身份,皆可領取,古宗主,您多少有些閉目塞聽了。」


    「!!!一塊憶昔石價值千金,你就如此輕易送人?還人手一塊?」


    「不對!你是怎麽有這個影像的?」古景瞪大眼睛,望著淺笑不語的顧流風,驀地收了聲。


    所以,誰說不能囚住一陣風的?錢就可以。隻要,當他踏足的地方,你皆能買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追到現在還不離不棄的姐妹們,麽麽噠。超級超級感謝呀,你們是我無數次頹喪後再次支楞的動力。寫得不好是我能力問題,唯有熱忱亙古不變。非常謝謝到現在還在追文的大家。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天天開心。麽麽噠。咱們有緣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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