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拿過了夏洛的身份證,看到身份證上的名字,本來還覺得沒什麽,但是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小姐,您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我們的經理。”


    前台小姐便十分急忙的跑去找了總經理,差不多有五分鍾左右,她又跑迴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裏的房間都已經住房客了。”


    夏洛無奈,隻好另外去別的酒店,而她接下來去的每一家酒店,得到的答案都是這樣的。


    最後她從酒店門口出來的時候,苦澀一笑,她怎麽還不死心呢?這明擺著就是那家傳媒公司下了命令,讓自己不能再在紐約呆下去,隻能迴國。


    拖著行李箱的她在夜色的冷風中行走,略長的長發飄散在空中,有一絲淩亂。


    思緒被這風一點一點的拉長,這條街也不知道哪裏才是盡頭,她隻能沿著這條街道一點一點的走。


    夏洛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是一位有些白頭發的中年大叔,夏洛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發出來的英語不夠標準,大叔又問了一遍:“whereareyougoing?”


    “alonhestreet,thankyou,isaystopwhenstop。”


    興許是夏洛碰到了一個人比較好的外國大叔,他竟然真的帶著夏洛繞著這座城市逛了許久。


    華燈初上,紐約的街頭竟如此的繁華,就連著車輛都帶著一絲活躍的氣息,總感覺和國內的情形有些不同。


    夏洛看著這裏,明明路就是這麽的平坦,卻偏偏要多這麽多的障礙,如此的麻煩。


    也不知道逛了多久,差不多逛了有半個小時,當開到機場的時候,夏洛的目光有些恍惚。


    “stop,thankyouverymuch.”


    夏洛付了錢之後就下了車,站在機場門口有些發愣,今夜的風是如此的清涼,卻把她沉重的心一點點壓下去。


    第一次感覺就連是氧氣都是如此的沉重,也不知道任由這冷風吹得她多久,也不知道經過她身旁的路人有多少個。


    她的視線也不知道放在了哪裏,就隻覺得眼前的視線自動模糊,隻是籠統地把眼前的畫麵變成了一副朦朧美的畫卷。


    四肢被吹得的變得麻木,冰冷得感覺血液都快要在血管中凝固,忽然一個高大的影子蓋住了她的身影。


    那熟悉的氣息傳入了她的鼻息之中,整個身軀轟然一震,甚至有許多不敢相信,又有些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不敢迴頭,生怕他一下子就消失。


    “洛兒,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想要等你給我一個電話,竟然一眨眼間就等了一個多月,一個電話都沒有。”


    夏洛的瞳孔微微收縮,眼中滿是不敢相信,這是做夢嗎?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實,墨兮鈺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她轉過身來,話語之中帶些明顯的不敢相信,顫抖著聲音道:“你怎麽會...會在這裏...”


    “我想你了,我想找你了。”


    “墨兮鈺,真的是你!”


    無比激動的情緒在此時一湧而上,他想要擁她入懷,想要緊緊的禁錮著她。


    她同樣也想在他的懷抱中哭訴著自己,墨兮鈺抱著她讓她整顆心有依靠,強大的安全感把自己罩住。


    一時之間,所有的委屈感就在此時此刻將自己包圍,忍不住想將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向他傾訴。


    第一次她竟然這麽就將自己最真實的情緒表現在他麵前,心中還有著足夠強的仇恨,她還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表現在墨兮鈺的麵前。


    頓時,哭泣的聲音傳入墨兮鈺的耳內,墨兮鈺頓時無措,怎麽自己一來她就哭了?難不成是自己惹她不開心了?


    “墨兮鈺...你為什麽這麽久才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難受這幾天他們...他們汙蔑我,每一個都說我是始作俑者,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嗚嗚嗚...沒有人能懂我,每個人都針對我,我這幾天為他們盡心盡力的,我做星筠的助理,我做好每一件事情,可是他們就是覺得我不對,我連地方都沒有住了..”


    “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我都說了,真兇不是我...嗚...”


    斷斷續續的話,又把自己這幾天的委屈說了出來,墨兮鈺心疼不已,他好好嗬護的女人竟然在外麵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原本自己對她這樣說是該反駁的,明明是她想要逃離自己的視線,反倒來責怪他沒有及時趕到。


    墨兮鈺滿眼的疼惜,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背,緊緊的摟著她,盡自己的全力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好好好,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的保護好你。”


    “墨兮鈺...我怎麽這麽沒用,我發現,原來其實我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麽,完全是因為我身邊的人,所以才辦好這些事情。”


    夏洛已經明白了,其實自己比其他人幸運得太多,身邊有太多能夠幫助到自己的人,每一次當她有困難的時候,都是身邊的人幫她擺平的,如果沒有墨兮鈺,她根本做不成任何事情。


    夏洛的眼珠子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永遠停不下來,一下子的功夫,墨兮鈺的襯衫就濕了一大片。


    正好身旁經過一個賣糖葫蘆的人,墨兮鈺忽然想到了什麽,叫道:“whenminute,iwanttobuyathing.”


    賣糖葫蘆的人停了下來,道:“doyouwantacindy?”


    “yes,pleasegivemeacindy,howmuchdorit?”


    墨兮鈺拿著包裝十分精致的糖葫蘆在手中,不緊不慢的把糖葫蘆撥開,然後,在自己的口袋裏拿了一張美元,給了那一個賣糖葫蘆的人之後就走了。


    “fivedors,thankyou.ah...”


    墨兮鈺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那賣糖葫蘆的人還想要找他錢,沒想到他就這麽離開了。


    夏洛像是小孩子一樣,伸出粉嫩嫩的舌頭舔著甜膩的糖葫蘆,剛才那斷斷續續的哭聲在此時此刻頓時消失。


    墨兮鈺橫抱著她,將她放在車子的後座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有著滾燙的溫度。


    夏洛吃著吃著,就睡了過去,墨兮鈺還以為她是哭累了,沒想到竟然發高燒了!


    她把夏洛手上的糖葫蘆丟出了窗外,十分著急地對著司機的:“gotohospital!hurryup!”


    夏洛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一般,有些意識的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道:“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


    她緊緊的抓著墨兮鈺的袖子,抓得他的衣服都有些褶皺了,墨兮鈺看著他堅決反抗的樣子,隻好妥協。


    讓司機調頭,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著比較好的酒店,就抱著她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夏洛的病情有些嚴重,她現在神智有些不大清楚,墨兮鈺抱著她,她還在呢喃著,像是發了酒瘋的人一般。


    墨兮鈺進到酒店裏,向前台小姐快速的開了一間雙人間的房,背著她就匆忙忙地進了電梯,終於將她帶到了房間裏,把她放在床上安置好了之後,又跑出酒店去找了一些退燒藥。


    夏洛本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更別說沒了意識的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墨兮鈺扶著她的背,讓她把水喝下去,夏洛剛準備要咽下去,一下子把所有剛喝入口中的水噴了出去,噴得墨兮鈺全身濕透。


    墨兮鈺往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又重新倒了一杯水,看著她胡鬧的樣子,有些生氣。


    “夏洛!你安分點!”


    夏洛一下子又躺在了床上,就暈了過去,墨兮鈺把藥強行的,塞到了她的口中,又給她灌了一口水,可是她死活就是不把水給咽下去。


    灌進去的水都盡數地流了出來,墨兮鈺沒有辦法,自己喝了一大口水,擺正她的腦袋,緊緊的吸著她的薄唇。


    即使是高燒中的夏洛,也感覺到兩片唇瓣之間的摩擦,那柔軟的觸感格外的明顯,讓她覺得欲罷不能。


    明明應該抗拒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順從了……


    墨兮鈺口中溫熱的液體盡數灌入了她的口中,夏洛把口中的藥丸也一並咽了下去。


    他又去把廁所的毛巾沾了冷水,給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敷著冰冷的毛巾。


    夏洛終於安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的眼睛讓墨兮鈺有些慌。


    自己一來就看到她這糟糕的樣子,要是自己不來的話,那誰來照顧她?


    夏洛躺在床上如同死魚一般,毫無意識的把心中最底層的話說了出來:“墨兮鈺...誰讓你和嚴惑搞曖昧的...她又來找我去她的公司,如果沒有去她的公司,我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都怪你...都怪你...”


    墨兮鈺聽著她無意識的囈語,眼眸變得深邃起來,嚴惑竟然對夏洛下手了?


    病人總是最大的,難道他還能對一個神誌不清的女人怎麽樣不成?


    認命般的,墨兮鈺十分好脾氣的哄著她。


    畢竟,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有著足夠的寬容,隻要得到同等的感情,多少代價他也願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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