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不得不讓這位醫生作出取舍,在學生與自己的兒子之間。


    這個意外就是尾蕉葉八郎兄弟的其中一位,也就是躺在懷裏的尾蕉葉八郎引起的。


    這是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


    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看了一位四國國武士表演的武士道後,一時興起,自己跑到無人的院子裏,有模有樣學起武士道。


    他忘記了老師的囑咐。


    是的,忘記。


    人一旦沒有事的時候,總會粗心大意,何況一個小孩子,一個被愛好迷惑的小孩子。


    隻是,被藥物維持的心髒,並禁不起強度的運動,從而引發先天性心髒病發作。


    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即刻昏厥在地。


    仿佛是心有感應。


    極其不可思議。


    那一瞬間。


    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莫名地,猛地不安。


    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循著不安,便找到昏厥的尾蕉葉八郎。


    歸根到底,還是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很大。


    當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老師,滿臉愁容。


    他的老師沒有責罵,也沒有嗬斥,僅僅溫和地安慰。


    但問題很嚴重。


    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必須要移植心髒,藥物不能克製,也不能維持心髒正常跳動。


    但,問題擺在眼前。


    哪裏去尋找健康的心髒。


    不假思索,自然而然地,一個答案跳出這位醫生的腦裏。


    那就是他的兒子,永遠隻有三歲智商的兒子。


    即使是隻有三歲小孩的智商,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也有活著的權利。


    他是這位醫生的兒子,親生兒子。


    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學生,一邊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最終,這位醫生還是選擇了學生。


    這位醫生的理想是喚醒國民,讓四國國獨立,讓名族獨立,不再受奴隸。


    這位醫生給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編了一個謊言,說這顆心髒,來自一位自願者,同時,把自己三歲智商的兒子消失的事實,編成走丟了。


    有驚無險,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的先天性心髒病,徹底痊愈了。


    這位醫生又把這兩兄弟分為兩種人培育。


    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培育成武士大師。


    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比較沉默,善思,心細,培育的方向是謀略家。


    一武一文,正是相輔相成。


    除了尾蕉葉八郎兄弟外,還有其他的誌同道合的朋友。


    這都是一群致力祖國獨立,國民覺醒的青年人。


    如果就這麽平平靜靜,如果就這麽積蓄力量,砥礪前行,也許某一天,這位醫生可能會看到他想要看的畫麵。


    但在尾蕉葉八郎兄弟十三歲那一年。


    他們當中出現了叛徒。


    匯聚在這位醫生的誌同道合的愛國仁人,遭受了來自新裏徳帝國的暗殺,屠戮。


    除了尾蕉葉八郎兄弟與這位醫生逃出外,幾乎都死了。


    那位叛徒也被暗殺掉。


    那時,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渾身中彈,大腿上也中槍,岌岌可危,已經可以宣判死亡。


    雪上加霜的,先天性心髒病,似乎也要發作。


    這位醫生,背著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趕忙輾轉到一位認識的,可信的朋友那裏。


    那位朋友,同樣也是醫生。


    馬不停蹄地。


    這位醫生立刻開始拯救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


    曆經千辛萬苦,重重危險,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終於被救過來,不過,代價是下身不遂,終身殘疾。


    比起死亡,殘疾不是什麽可怕的缺陷。


    這一點,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很快就明白,他屬於早慧的類型人物,也就是天才。


    然而,這位醫生並沒有告訴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還有一個更嚴峻的問題,在讓這位醫生抉擇。


    經過痛苦的掙紮後,這位醫生選擇了他的至死不渝的信念。


    隨著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的身體逐漸恢複,這位醫生越來越開心,特別是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表現出超人的智慧與冷靜,不可謂不是天才。


    這位醫生很幸福,因為他的學生很傑出。


    更讓這位醫生欣慰的,是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表現出跟他一樣的信念,這一點,才是這位醫生最欣慰的。


    這位醫生成功了,他的理論是對的,他撒下的種子發芽生長了,以後,會越來越多。


    在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徹底康複後,這位醫生也徹底的消失了,僅僅留下最後一句:


    “我愛我的祖國,我愛我的國民。”


    在這位醫生消失後,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便進行了一場心髒移植手術。


    當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醒來時,他古怪地徹底明白了。


    他知道了他老師消失的原因。


    他的老師,不是死了,而是永生不滅。


    從那一刻起,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與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徹底成熟。


    其實,他們都有自己獨自的名字,但他們忘了,隻記得,自己是尾蕉葉八郎,隻記得反抗新裏徳帝國的使命,隻記得喚醒國民的重任,祖國獨自的大義。


    愛好武士道的尾蕉葉八郎,也明白了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從此,他把自己鎖在一個沒有人能到達的地方,直到康斯旦丁幫他解脫出來。


    往事到這裏,尾蕉葉八郎不再繼續說下去。


    至於後來什麽情況,至於他們的信念怎麽實現,沒有再說,也沒有這個必要。


    唿唿唿——


    風陡然而起。


    金黃色的菊花,一片一片的飄落,又落在碧清的湖泊裏。


    拉爾夫斯難得一見地沉默傾聽,沒有聒噪。


    康斯旦丁有些迷惑不解地望著眼前的尾蕉葉八郎。


    這兩位尾蕉葉八郎,是這麽讓人莫名地油然而生一股敬意,又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信念。


    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動了動久久不曾移過的手,把懷裏的尾蕉葉八郎,攏得更緊。


    緊著,一抹鮮豔的血,從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的嘴臉流出來。


    鮮血沿著嘴臉,滴在懷中的尾蕉葉八郎。


    “光明!”


    “父愛你!”


    拉爾夫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康斯旦丁則是靜穆地望著,這個奇怪的四國國人。


    輪椅上的尾蕉葉八郎,已經服毒自盡。


    任務到此也完成了。


    康斯旦丁卻沒有覺得喜悅,也沒有悲傷,僅僅覺得這一幕有些莫名。


    也許,他是他們的英雄。


    也許,他能理解他們。


    但康斯旦丁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唿唿唿……


    風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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