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


    這是一個真正的黃金建築的黃金屋。


    黃金的光芒照耀著一麵牆壁,好像太陽在放出光芒一樣,牆壁也是黃金,一條一條的金磚緊緊鑲嵌銜接,不計其數。


    難以置信,黃金的光芒竟然可以照明。


    假如可以用黃金建築一座密屋,那可以節約很多電,並且很耐用。


    誘人的黃金密室。


    正是無數探險者夢寐以求的,棕人的財富:黃金密室!


    而且,這僅僅通過這一個石門的小洞口視野而已。


    下麵,下麵,下麵可想而知。


    “嗯——!”


    康斯旦丁艱難地吞了口水,是無比的艱難。


    康斯旦丁縱然見過生死存亡,但沒有見過這麽多黃金在麵前,還是無主之物。


    手很抖,不淡定了!


    “好像,上帝故意給了一個難題給我了,這怎麽辦?”


    “怎麽辦?”


    康斯旦丁一下子自己為難自己了,一夜暴富,暴到懷疑人生。


    有時候,沒錢會為難,有錢也會為難,不過,有錢的為難隻是一時半會,沒錢的為難可能是一生,要不然,就沒有窮困潦倒一生的可憐人了。


    “不不不!”


    “不對,等一下。”


    “等一下!!!”


    “是的,等一下!!!”


    除了黃金帶來的意外外,還有後背莫明其妙的冷汗,陰風陣陣的怪感覺,讓康斯旦丁冷靜下來。


    殺手的直覺讓康斯旦丁猛然發現,一股蠱惑的語音讓康斯旦丁有跳下去的欲·望。


    這太詭異了,如同站在懸崖之際,人總會情不自禁地生起向下跳的念頭。


    這是可怕的念頭。


    似乎是一種唿喚:來吧。這裏所有的黃金都是你的。沒有人跟你搶。拿迴去,一輩子都花不完。女人,地位,金錢,什麽都有…………


    是的,這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語音,朦朦朧朧,卻是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它詭異的存在。


    康斯旦丁不由得退了迴來。


    恐慌了許久。


    直到不再有激動跳下去的欲·望,而是冷靜下來,反複思考,觀察,才謹慎地再爬過去,把手伸過來,又迅速地縮迴來,試探有沒有異樣,如同探出頭的兔子,直到沒有什麽意外,再把頭探進去。


    一看到黃金密室的低下。


    康斯旦丁後背再次驚悚出一片冷寒之感,手心仿佛結起一層冰霜,心冷得無比的悸動,一股詭異邪乎之感悄然而起,整個人宛若置身於一個邪教之地。


    “這是?”


    “這是?”


    康斯旦丁住不住地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血脈,靈魂。


    康斯旦丁目瞪口呆地看到:


    一個巨大的球體的密室,全是用金磚鑲嵌銜接而成,就是剛才康斯旦丁踹開的洞口的石門,也是金磚拚接的。


    球體的密室下麵,密密麻麻都是跪著的白骨,沒有衣服與其他雜物,一點兒的都沒有,生前應該都是赤裸裸的。


    他們即使是化為白骨,依舊保持著跪的動作,跪拜中心一個用骨頭搭成的圓球體祭台。


    祭台上,一塊黧黑色軟布蓋著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但可以肯定,這是他們的精神上的神,不管是什麽神,絕對是一位用靈魂去信仰的神。


    康斯旦丁不知不覺地往後退了幾下,但動不了,康斯旦丁沒有意識到了這個異樣,這個細節。


    康斯旦丁在恐懼,渾身顫抖。


    來自血脈,靈魂的顫抖。


    他們在做什麽?


    他們在祭拜嗎?


    祭拜祭台那個?


    祭台上麵是什麽?


    為什麽這麽做?


    按照密室,這種密封的環境,他們最大的可能性不是成為白骨,而是幹屍,怎麽會這樣?


    幹屍怎麽成了白骨。


    這是最詭異的地方。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又是一連串的疑問,如同不期而至的狂風暴浪,一波波打濕康斯旦丁的腦袋,讓康斯旦丁一下子又難受不已,仿佛站不住。


    窄小的空間裏,彌漫著詭異的氣氛,比亂葬崗,比墳墓裏還恢恑憰怪。


    密室裏所有的白骨,都完完整整地跪著,沒有散成一攤骨。


    似乎有一股力量,維持著這種虔誠的朝拜。


    “嗚——”


    密封的空間,窄小的空間,無緣無故地起了一股冷風,偷偷地吹,康斯旦丁寒毛直立。


    霎時間,他想動,想離開此地,但身體控製不了。


    這時候,康斯旦丁才發現這個異樣。


    本就是白種人的白淨的臉多了病態的蒼白,冷峻臉龐驚人地出現恐懼這種神情。


    冷汗油然而生,一顆,一顆地落下,冒起驚慌的煙。


    他不斷地掙紮,但軀體卻是不由自己控製。


    仿佛靈魂出竅,仿佛夢中夢,又仿佛小兒麻痹症的難受。


    一分鍾。


    二分鍾。


    三分鍾。


    …………


    直到忽然,右手指能動,右手掌能動,接著如同裂開的冰層一樣,由右手指開始的牽動,帶動全身。


    噩夢終於結束了。


    “簌簌簌!”


    康斯旦丁艱難地恢複對身體的控製權,立刻默默地退了出來。


    遠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噗噗噗!”


    康斯旦丁心驚膽跳地爬出去,屁股向外地爬,原地折迴去。


    很快,空間寬敞,可以換過來頭與腿腳。


    康斯旦丁掉過頭,再走著,便能站起來。


    到了能站起來之處。


    康斯旦丁道歉似的地對著黃金密室喃喃:


    “到此為止了,確實是失禮,先生。確實是無意冒犯,請原諒。”


    詭異之地,遠離為善。


    康斯旦丁不會冒險跳下去,怕出不來。


    這個開口在偏上麵的位置,即使把所有的骨頭堆積起來,也可能不行,因為光滑。


    至於金磚,也不需要用命來賭。


    很多時候,錢和命,所有人一般都會選擇後者,除了不可救藥的人外,所以,康斯旦丁也不會這麽愚蠢。


    敲下一塊金磚,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引起坍塌,要是用白骨補上挖去的金磚,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坍塌。


    這黃金密室在地底之下,所有的泥土石塊的重量壓在上麵,誰能保證不發生意外。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身體莫名其妙的失控了。


    是的,就是失控了。


    這在現實世界,科學的世界,顯得不可思議,說出去,隻會貽笑大方。


    這點,讓從未失態的康斯旦丁,徹底的失態了。


    比起黃金,恐懼更讓人恐懼,那黃金微不足道。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真的存在,剛才不是恍惚,不是,絕對不是。”


    “那個感覺,我可以對上帝發誓,絕對是真的。”


    “這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詭異的世界。連狼人都有,為什麽就不能存在這種可以控製人精神的東西呢?”


    “是的,這是真的!!!”


    康斯旦丁沉默地再三迴憶,再認,又不知不覺對這個世界,凱撒裏德大陸,新裏徳帝國產生一種不可名狀的態度,姑且稱之為“懷疑。”


    之後。


    義無反顧地退了出來。


    沒多久,康斯旦丁又被為難了。


    問題再次擺在麵前,不得不抉擇。


    “這又要怎麽走。”


    康斯旦丁走到之前的地方,望著前麵,沒有光線,一片漆黑。


    這真讓人頭疼。


    是的,誰都不喜歡摸黑趕路。


    過了半個小時後。


    康斯旦丁皺著眉頭,靜靜地思考:


    既然能進來,那麽,也能出去。


    所以,要避免意外,需要………


    或許,我需要走森林蚺蟒蛇的路,才能避免可能存在的陷阱。


    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陷阱絕對存在,不用質疑。


    這點智商,他們還是有的,不必懷疑。


    此時此刻,我還能唿吸,也說明有空氣進來,那麽一定有通向外界的出口。


    綜合起來,出口可能有三條:


    一條是陷阱。


    一條是棕人進來的安全路。


    還有一條,可能是森林蚺蟒蛇挖的,也有可能森林蚺蟒蛇從棕人進來的安全路進來的。


    現在,我需要沿著空氣流通而來的方向前進,唯一未知就是棕人布置的陷阱路是否是打開開口,如果也有開口,那麽,我就不能根據空氣作出判斷。


    對於陷阱的路,有百分之五十是否定的。


    一棕人不會自動暴露這麽重要的地方,二不讓動物誤闖進來,三這個地方一定少數人才能有資格知道,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知道這裏的秘密。


    思考到這裏,康斯旦丁眨了一下眼睛,低聲祈禱:“光明!”


    “上帝,我確實是一個熱心的人,保佑我的判斷沒有出錯。不然,這麽做有些讓人難堪。”


    康斯旦丁幽默風趣地自言自語。


    上帝的存在,在一些人的口中,就是一個調侃的對象。


    這是文化浸泡使然。


    “簌簌簌!”


    康斯旦丁憑借對空氣流動的感覺,極度緩慢地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


    康斯旦丁碰到軟軟的,長長的,好像有鱗片。


    “是蛇!”


    康斯旦丁摸到三角形的頭和吐出來的蛇信子。


    由於是冬眠狀態,不知名的毒蛇並不能做出攻擊性的行為。


    康斯旦丁鎮靜地趕緊甩掉,如同甩掉手裏黏粘的泥巴一樣,再不慌不忙地快步地走著。


    很快。


    空氣有些新了。


    隨著空氣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新鮮,也意味著出口不遠。


    過了一個小時,康斯旦丁來到一個分叉口。


    “果然!別人的智慧也是存在的。”康斯旦丁沒有為自己猜測中了而興奮,而是為棕人的智商讚歎。


    麵前是三條路,兩條是沒有氣體流動的,剩餘的一條,空氣微弱地流動。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空氣不會流通,隻會極慢地對換,隻有越靠近通口處,這種氣體對換才明顯。


    他閉目靜聽,盡量讓唿吸慢點,甚至不讓心跳聲給幹涉了。


    十五分鍾後,他再睜開深邃的眼眸。


    “風自這裏而來,應該是這一條。”


    康斯旦丁辨別後,又繼續走著,越走越扁,愈來愈陡。


    角度越陡,康斯旦丁越安心。


    到這時候,康斯旦丁懸著的心才落下。


    不知多久。


    康斯旦丁終於爬出了,他貪婪地唿吸著新鮮的空氣,閉上眼睛,享受地說道:


    “是的,是的,這才是新鮮的空氣啊。”


    而康斯旦丁離開後的黃金密室,那裏傳來一聲歎息著:來了,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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