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尹文因借著自己是仙界皇子的身份,不敢說那些太過放肆的話語。


    何況如今公玉汝嫣還在自己的身邊,更不能太過於為難了她的這個義妹。


    所以皇甫尹文剛剛斟酌了一下措辭,大致問了一個比較委婉的問題。


    歐陽葉蜨聞言搖了搖頭,笑了笑迴道:“我可沒有什麽心上人,而且有心上人有什麽好的,整日都被約束著,沒意思。”


    皇甫尹文反駁道:“歐陽姑娘,你這話可不對,你看看我與公玉姑娘,並沒有任何約束的痕跡吧?”


    公玉汝嫣聞言臉色緋紅,隻得低下了腦袋,不知作何感想。


    歐陽葉蜨自然是看到了公玉汝嫣的小心思,嘴角微勾,對皇甫尹文問道:“皇甫公子這話是對汝嫣姐姐說的嗎?莫非皇甫公子是想要以後汝嫣姐姐都管束著你嗎?”


    “葉蜨,不許胡鬧。”公玉汝嫣低聲斥責了歐陽葉蜨一句。


    雖然是斥責,但是公玉汝嫣卻明顯氣勢不足。


    一是因為她的雙頰緋紅還害羞著,二是因為也她自小疼愛葉蜨,所以也不忍低聲斥責她。


    父皇尹文聞言倒是一噎,隨即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愉悅地開口說道:“若是公玉姑娘想要管一管我,那我也是不介意的,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妻。”


    公玉汝嫣原本就是微紅的臉色更紅了一些,她不由將頭埋得更低了一些。


    歐陽葉蜨自然也是發現了公玉汝嫣的窘迫,隨即岔開話題問道:“如今可知曉那珍珠精在什麽地方?”


    “白水村。”獨孤簫遙幹淨簡介地迴道。


    隻是獨孤簫遙的眼睛不小心瞥到了歐陽葉蜨勾著公儀景思脖子的玉手,不由暗沉了幾分。


    “居然那麽遠,那我們還得花多少時辰啊!”歐陽葉蜨皺了皺眉頭,有些抱怨地開口說道。


    公儀景思緊接著便懟道:“你剛剛說著什麽人間很熱鬧,想要帶我們隨意看看,所以我們才沒用法術直接去白水村的。”


    歐陽葉蜨嘻嘻一笑,隨即將勾著公儀景思脖子的手放下了,厚著臉皮說道:“我現在反悔了,可以嗎?”


    隨即眾人便使用了一個術法,盡早地來到了白水村。


    白水村內,此時正是一副炊煙嫋嫋的場景,村子附近一條溪水潺潺流過,倒似叮咚泉水之音般悅耳動聽。


    “這麽美的地方,怎麽可能會住著一個惡毒的人呢?”似和若今率先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也覺得這裏的景致很美,那珍珠精應該不像是個惡毒之人。”公玉汝嫣附和著似和若今的話語道。


    當幾人真正走到了珍珠精的家裏時,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了。


    隻見穿著樸素的珍珠精站在灶台裏熬了藥,隨即端著湯藥走進了一個破爛的小房屋裏去。


    “她不是有著法術嗎?怎麽還用得著熬藥啊?”公儀景思滿腹疑惑地開口問道。


    隨即幾人又隱身走進了那個破爛的小房屋裏,隻見那個小房屋雖然外表破爛不已,但是它的裏麵卻是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可見它的主人平日裏是有多麽愛惜它。


    小房屋的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子,樣貌清秀,目光溫柔,但是他明顯是精神不濟的。


    珍珠精將湯藥一勺一勺地喂給了那男子,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道:“杜郎,今日你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啊!”


    那男子聞言笑了笑,即使是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的一絲笑容,也是那麽的溫和,有著別樣的魅力。


    男子將珍珠精手中的湯藥全部喝完後,才緩緩開口勸道:“麗娘,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做傷天害理之事了,這樣會招惹來殺禍的。”


    珍珠精搖了搖頭,手指溫柔地撫摸著那張毫無血色但卻是清秀俊美的容顏,道:“若我不去取了那些小孩子的心,那麽你便會老死的,可我想要杜郞你陪我到地久天長,我不願杜郞你先我一步離開啊……”


    隱身的幾人聞言紛紛明白了大致經過,看來是珍珠精為了能和愛人長相廝守,所以才取了小孩子的心,為那男子做了藥引,犯下了滔天大錯。


    就在二人斷斷續續地開口之際,隱身的幾人為了任務不得不現身了,瞬間小房屋裏便多出了幾個大活人。


    小小的逼仄的房屋裏突然出現了幾個大活人,饒是那男子的心態再好,也是不由嚇了一大跳的,何況那幾人個個豐神俊朗,美妙無雙。


    珍珠精率先反應了過來,一臉詫異地看著眾人,咬了咬唇瓣,道:“你們是來抓我的嗎?”


    獨孤簫遙點了點頭,眼裏一派冷漠地開口說道:“不錯。”


    珍珠精側了側身子,將床上那男子的身影擋住了一大半,才開口說道:“你們有什麽可以衝我來,可是杜郞他是無辜的,希望你們不要牽罪於他。”


    獨孤簫遙聞言淡淡地瞥了眼兩人,隨即也淡然地開口道:“法不容情,他也算是你的幫兇,自然也應該受到一定的懲罰。”


    麗娘聞言剛剛一臉傷心之色瞬間變成了狠厲,她不由向著獨孤簫遙出手,還朝著床上的男子說道:“杜郞,快跑。”


    病床上而杜郞聞言倒真是朝著小房屋的外麵跑了出去。


    一隻小小的珍珠精怎麽可能是獨孤簫遙的對手,獨孤簫遙隻將那珍珠精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完了。


    隨後獨孤簫遙便想起身去追著那男子,不料剛剛已經倒地不起的珍珠精,再一次向著她撲來了。


    獨孤簫遙分身乏術,瞥了眼在一旁無動於衷的幾人,淡然開口吩咐道:“你們去追那男子,珍珠精我來應付就好。”


    語罷,獨孤簫遙便一掌將那珍珠精再次推開了。


    而那男子並未離開,反而是拿了一把掃把想要朝著獨孤簫遙打去。


    因為十界之中人界是最為脆弱薄命的,所以九界中立下了規定,不許九界中人在人界傷人,否則便要受到重刑。


    獨孤簫遙便是深諳這個規矩,便未曾出手出手阻止那男子手中的掃把。


    隻是在掃把快要落在她的身上之時,獨孤簫遙身形一閃,朝著其他方向而去。


    那男子打了一會兒,隻覺一直不曾打著獨孤簫遙,此時他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了,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不由更加蒼白了幾分。


    不過這男子倒也是極其聰明的,他一直都憑借著自己虛弱的身軀護在了珍珠精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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