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獨孤簫遙,你居然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我也不想要成親,你看如今孑然一身多好啊,何必成親呢?多了一個人束縛著自己,那這樣都不能好好玩樂了,真是無趣得很。”歐陽葉蜨沒想到獨孤簫遙的觀點竟然和自己一樣,不由心裏一喜,感覺和獨孤簫遙似乎更近了一些道。


    奈何獨孤簫遙的心裏卻是冷笑一聲,她孑然一身的原因可跟歐陽葉蜨不一樣。


    獨孤簫遙看見了不遠處便是自己的住處了,不由停下了腳步,看著歐陽葉蜨,冷漠地開口道:“已經到我的住處了,你可以離開了。”


    歐陽葉蜨似乎完全不知臉皮二字如何寫,仍舊笑嘻嘻地開口問道:“既然已經到了簫遙閣,那麽你不請我去喝一次酒……不對,是喝一杯茶嗎?”


    獨孤簫遙緊緊地抿著唇瓣,那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歐陽葉蜨,可惜眼神卻是淡漠冰冷的,道:“不好意思,簫遙閣沒有茶。”


    語罷,不等歐陽葉蜨繼續追問,獨孤簫遙便身形一閃進入了簫遙閣內。


    “哎,獨孤簫遙,你這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好玩兒,無趣得很。”歐陽葉蜨撇了撇嘴,隨即返迴了公儀景思所住的地方。


    公儀景思看了眼迴來的歐陽葉蜨,奚落道:“我還以為你今晚不迴來了呢?剛剛是誰瑤池仙會一結束,便去抓著獨孤簫遙不放的?”


    歐陽葉蜨聞言一臉意味悠長地說道:“我今日才發現原來我和獨孤簫遙是知音之遇啊!”


    公儀景思嗤笑了一聲,向上翻了個大白眼,道:“就你!和獨孤簫遙還是知音?歐陽葉蜨,你今天出門吃藥了嗎?你覺得獨孤簫遙那麽高傲的性子會理你嗎?”


    歐陽葉蜨哼了一聲,偏過了腦袋不看公儀景思,道:“終有一日她會理我的。”


    後來的後來歐陽葉蜨一語成戳,但那時的自己卻不知曉已經身在何方了。


    仙界沒有白天與黑夜,更沒有四季,隻有無數無盡的星辰和雲彩而已。


    歐陽葉蜨在公儀景思和公玉汝嫣二人睡著後,偷偷地溜了出去,直奔著簫遙閣而去。


    歐陽葉蜨再次輕輕鬆鬆地將門外的術法給破了,隨即便飛身躍上了簫遙閣的房屋之上。


    屋內的獨孤簫遙聽見了房頂的窸窸窣窣聲音,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正想使個法術看一下,不料卻傳來了歐陽葉蜨的聲音:“獨孤簫遙,今晚若是你不讓我睡簫遙閣的床,那我便隻能在你的屋頂上將就一宿了。”


    獨孤簫遙緩緩地打開了房門,隨即一抬頭便看到了側身躺在屋頂上的歐陽葉蜨。


    獨孤簫遙抿了抿唇瓣,一字一句地說道:“自便。”


    語罷,獨孤簫遙便想要走迴屋內,順便將門給關上。


    歐陽葉蜨從房間內一躍而下,一把將自己的腳伸入了獨孤簫遙的房間內,順利地擋住了她要合上的門。


    “讓開。”獨孤簫遙薄唇輕啟道。


    “不讓,除非你讓我睡在這裏,好不好嘛?”歐陽葉蜨一向是個臉皮比城牆好要厚的人,也不懂得什麽叫做可恥的人。


    獨孤簫遙眉心一跳,歐陽葉蜨剛剛話語中的最後三個字,帶著點兒撩人的味道,讓她不由身子微微一僵。


    “不行。”獨孤簫遙再次堅定地開口拒絕道。


    歐陽葉蜨難得地皺了皺眉頭,隨即又一把將獨孤簫遙給抱住了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她的身上,道:“獨孤簫遙,你要是今晚不讓我睡在簫遙閣,那麽你也就別想睡覺。”


    獨孤簫遙那張麵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沒想到歐陽葉蜨竟然這麽難纏,厲聲說道:“下來。”


    歐陽葉蜨聞言不下來反而在獨孤簫遙的身上蹭了蹭,道:“我不下來,你別想甩脫我。”


    歐陽葉蜨也不知曉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明明獨孤簫遙是冰冷無心,可是歐陽葉蜨卻還是不經意間地想要往她的身邊靠去。


    獨孤簫遙無奈,隻能指了指她的隔壁的房間,道:“你去那間屋子裏睡。”


    語氣中帶著令歐陽葉蜨不容置喙的口吻。


    歐陽葉蜨聞言乖乖地從獨孤簫遙的身上下來了,朝著她說一聲道:“晚安。”


    語罷,歐陽葉蜨便蹦蹦跳跳地朝著獨孤簫遙的隔壁房間走去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歐陽葉蜨起身之時,便看到了站在玉蘭花林間的獨孤簫遙和皇甫尹文。


    “早啊,二位。”歐陽葉蜨一臉笑意地衝著二人打著招唿道。


    皇甫尹文一臉詫異地看著從房間裏走來的獨孤簫遙,伸手指著他問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歐陽葉蜨不解地看著皇甫尹文,隨即迴道:“我昨晚睡在了簫遙閣啊!”


    獨孤簫遙冷冷地瞥了眼歐陽葉蜨,毫不在意地說道:“昨晚她求我的。”


    歐陽葉蜨聞言有些不爽,看著獨孤簫遙那張冰冷的麵具,道:“昨晚我隻是小小的哀求了那麽一下而已,你不就答應了嗎?”


    可是皇甫尹文的重點不再哀求的程度,而在歐陽葉蜨哀求了獨孤簫遙一下,她便可以睡在簫遙閣裏麵。


    皇甫尹文咳嗽了一聲,有些傷心地開口問道:“獨孤簫遙,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見色忘友呢?”


    獨孤簫遙聞言冰冷地看了眼皇甫尹文,淡淡地開口道:“我不是見色忘友,昨晚她真的是故意賴在我簫遙閣的。”


    皇甫尹文哭喪著一張臉,為獨孤簫遙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悶,道:“那我以前不也是求過你在簫遙閣內留宿,可你那時候是怎麽說的,你可還記得嗎?”


    獨孤簫遙冷冷地看著皇甫尹文的表演,未置一詞。


    “你當初說你有潔癖,不喜別人和你住在同一個府邸裏麵,所以你的府邸內才一個宮娥都沒有。而且猶記當年,夜黑風高,你就這樣狠心地把我給趕出去了。”皇甫尹文越說越有些傷心,哭喪著臉看著獨孤簫遙。


    “皇甫公子,你可真慘啊!”歐陽葉蜨拍了拍皇甫尹文的肩膀,一臉訕笑地說道。


    可是歐陽葉蜨記得昨晚自己就抱著了獨孤簫遙一下,獨孤簫遙不就同意自己住下了嗎?


    還有獨孤簫遙的潔癖真的那麽嚴重嗎?居住在一個府邸,下人宮娥竟然沒有一個,這也有些太誇張了吧?


    而且歐陽葉蜨記得她已經抱了獨孤簫遙兩次了,雖然她有些生氣憤怒,但也沒有想要將自己千刀萬剮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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